风花雪月了。
五天之后,圣驾忽然来到萧遥新待的城池,而且皇帝居然还亲自到隔离所看病人。
老百姓们看到皇帝居然亲临,瞬间激动得不行,不住地跪下给皇帝磕头,并高呼万岁,说皇帝爱民如子,不仅派了太子前来,本人也亲临。
萧遥听着耳边高呼的声音,再看看激动得不住地抹眼泪的病人,觉得眼前虚幻得好似一场梦。
皇帝居然亲自来了!
祁公子也很吃惊,不过只是一瞬,他很快调整了表情,上前见过皇帝,并力劝皇帝保重龙体,尽快离开。
他一开口的,那些激动得涕泪齐流的老百姓,也纷纷让皇帝赶紧回去,免得当真感染了这可怕的时疫。
皇帝听着太子与老百姓的劝,老怀甚慰,说了些激励的话,很快便离开了。
不过他留下口谕,命萧遥和祁公子去见他,与他一块用膳。
萧遥和祁公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提了,他们少不得要尊重他的。
萧遥感觉到,皇帝在用膳时,一直在打量着自己。
她有点搞不明白皇帝这是要做什么,若说要药,她早已经给他了,要说要名声,她根本帮不上忙,再者,因皇帝亲自露面了,也不用她帮忙,皇帝和太子的名声便好到了新高度。
祁公子心中则有些窃喜,皇帝这般打量萧遥,难不成想撮合他和萧遥?
只是大可不必,他想亲自来。
萧遥这人,定不喜欢赐婚这种不经她同意的行为。
好不容易吃完饭,萧遥正襟危坐,等待皇帝开口说明让她过来的来意。
皇帝屏退左右,看看萧遥,又看看祁公子,道:“你们两个,还想瞒朕瞒到何时?”
萧遥以为他是指自己和祁公子之间的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公子也想到这问题,看了萧遥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
这是他和萧遥之间的事,他不希望皇帝介入逼迫。
皇帝看到两人的神色,见他们似乎都心知肚明,顿时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那就是这两人什么都知道,却故意瞒着自己。
当下,他一拍桌子,喝道:“你们两个,是脑子糊涂了还是疯了?平哥儿都六岁了,还不打算领回来认祖归宗么?”
萧遥和祁公子听了这话,都一脸愕然。
这是什么跟什么?
皇帝认定太子故意隐瞒萧平的存在,当即指着祁公子道:“太子,你来说说,既与萧大夫生了平哥儿,为何一直瞒着朕?若非人人说你不举,你来与朕澄清过,你这便是欺君!”
萧遥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皇帝话中的意思,有些木然地问:“等等,皇上,你在说什么?平哥儿和祁公子——”
皇帝顿时看向萧遥,仍然是吹胡子瞪眼,但语气却温和了许多:“你也是的,既有了平哥儿,怎么带他到处颠沛流离?若平哥儿留在宫里,自小锦衣玉食,可不比现在好么?”
萧遥脑子嗡嗡作响:“那个,皇上,你——”她说到这几个字脑海里忽然想起香草曾经说过的,觉得祁公子看起来有些面善。
所以,平哥儿长得有些像祁公子?
她扭头,去看祁公子的俊脸,又在心里对比平哥儿的脸。
别说,一旦接受这个设定,还真挺像的。
祁公子的反应比萧遥还慢,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露出做梦一般的表情:“父皇,你的意思是说,平哥儿,是我和萧遥的孩子?”
皇帝这才注意到,祁公子和萧遥的表情不像是知情的,便问:“你们竟不知道?”
好一对糊涂父母!
祁公子看向旁边的萧遥,瞬间站起来,一把牵住萧遥的手往外走,口中则对皇帝道:“父皇,失陪一下。”
皇帝看着萧遥梦游一般被祁公子拉出去了,再次吹胡子瞪眼。
萧遥被拉到廊下,大脑里还是觉得虚幻。
祁公子低头看向萧遥,柔声问道:“萧遥,那晚我给你留下了一个玉佩。平哥儿,是我的孩子,是不是?”
萧遥看着祁公子脸上的小心翼翼以及眸子深处的期盼,揉了揉脑袋,有些无力地说道:“是。不过——”
祁公子却不等她再说,一把抱住她:“没有不过!这辈子,我跟定你了。”俊脸上,满是狂喜。
萧遥正在用力挣扎,听到祁公子说跟定自己了,一时愣住了。
这话,怎么那么像女子对男子说的呢?
祁公子抱着她,额头在她的秀发上轻轻地蹭着,又柔声道:
“你想如何,都随你,你若想做太子妃,我便跟父皇请旨娶你。若你不远过宫里拘束的生活,我便跟你浪迹天涯去。到时你行医,我写脉案,妇唱夫随。只有一点,父皇知道平哥儿是我们的孩儿,怕是要带他回去。”
萧遥马上道:“不行。”理智回笼,很快道,“平儿是我的孩子,我说了算。再者,他跟马先生读书,可比跟其他先生更好,便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