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最大,孤该当重重奖赏于你,只可惜如今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先要将魏满小儿打退,再说其他。”
庞图的确喜欢金银珍宝,但他更喜欢展露自己的才华,对于什么奖励来说,不如众人的追捧让他欢心。
庞图有了陈继的夸赞,似乎已经心满意足,拱起手来说“主公信任,卑臣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陈继说“如今盟军溃散,正是咱们燕州,对魏满迎头痛击的最佳时机,敢问谁愿请战,替孤狠狠拿捏魏满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卑将请命”
“卑将请战”
“卑将也愿请命”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响起,大家似乎都觉得这一场战役必然会取胜,所以都想吃这口熟瓜。
庞图眯了眯眼眼目,心中寻思着,如今自己已经变成了主公最信任的谋士,但若是想要完全超越元皓,就必须更进一步,抓住功勋。
庞图上前拱手说“主公,卑臣愿随行,亲赴沙场”
陈继一听,点头说“也好,谋主素来谋虑长远,如果有谋主随行队伍,那孤也能更放心一些。”
陈继于是点了麾下大将,又让庞图跟随队伍,因为庞图正是受宠,陈继还嘱咐那大将,一定要听庞图的意见。
庞图在陈营可谓是荣宠一时,无人能及。
一时间散了会,庞图也被众人团团包围着。
“恭喜谋主,贺喜谋主啊”
“谋主大才,岂是那元皓能相比拟的”
“正是啊那元皓便是一滩烂泥,如何扶得上墙”
元皓
说起元皓,庞图这才想起来,元皓下狱不少日子了,庞图还未去看过他,如今主公提拔信赖,庞图也要出征,不正是自己炫耀的最佳时机么
庞图嘴角擒起一个微笑,喃喃的说“元皓是了,我几日之后便要出发,是该去与老友辞行才对。”
监牢幽暗,不见日光。
一个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昏沉的监牢之中,他穿着一身囚服,背对着牢门,脊背挺拔,即便是坠入牢狱,也有一种挺拔刚硬之感。
“吱呀”
“庞大人,您请。”
“请请请,小心台阶”
庞图从外面走进来,牢卒们簇拥着他,赶忙打扫开路,驱散着空中的尘土。
庞图气派很足,慢慢走到牢房面前,说“开门。”
“这”
“谋主,这有些不妥,若是囚犯跑了”
庞图“嗬”的冷笑一声,说“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跑到哪里去上着枷锁还能跑”
“怎么”庞图又说“我一个小小的谋主,在你们面前说话不顶用了”
“不不不”
“小人不敢”
狱卒们赶紧跪下来叩头,一打叠的应承着,迅速打开牢房门,请庞图走进去。
牢房门打开,庞图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不为别的,他生性喜爱整洁,这牢房里面又昏暗又潮湿,还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墙角污渍一片,也不知是什么,让庞图一时间无从下步。
庞图秉着呼吸走进去,元皓坐在地上,闭着眼目,都没有睁开。
庞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平日里都是元皓居高临下,因为身量摆在那里,而如今元皓坐在地上,庞图站着,庞图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
“元先生,监牢的滋味儿如何啊”
元皓听着庞图挑衅的声音,没有睁眼,淡淡的说“多谢谋主挂心。”
庞图冷笑一声,说“谁挂心于你我是来告诉你的,主公如今信任于我,我就要出征了,讨伐魏满。”
元皓听到这里,终于睁开了双目,仰起头来看着庞图。
庞图脸上挂着不尽的得意之色,说“怎么,你不恭喜我么”
元皓摇摇头,说“这一仗必败,还请谋主多多保重,何来恭喜一说”
庞图一听,怒火冲上眉梢,气的肺都要爆炸,一步上前,也不管脏不脏了,猛地扣住元皓的枷锁,使劲一拽。
“哗啦”
锁链与木枷发出碰撞之声。
庞图恶狠狠的说“元皓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承认我比你强吗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认输便这般艰难吗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元皓被庞图抓着,庞图因为气怒,已经蹲在地上,这样的平视让庞图再没有居高临下的优势。
他暴跳如雷,反观元皓整个人平静如止水,淡漠的厉害。
元皓淡淡的说“元皓并不是骨头硬,也不是不肯承认技不如人,只是谋主还没有看透彻罢了。”
“透彻”
庞图猛地松开枷锁,狠狠地说“好你想看透彻是吗我便让你看透彻,这一仗,我便赢给你看等到我凯旋之日,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到那时,我庞图,必然让你给我磕头求饶”
庞图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袖袍,抽身离去。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