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眼看着庞图便要离开,突然站起身来,枷锁碰撞发出“哗啦叮铛”之声响。
庞图听到枷锁声响,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就听身后元皓说“出征沙场,变化莫测,福祸旦夕之间,还请谋主多加保重。”
庞图还以为元皓要对自己求饶,等到的却是这句“寒暄”,冷声说“不劳元别驾费心了。”
说罢,庞图再不停顿,扬长而去
陈继发兵,与魏满接壤,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林让却坐在营中喂狗。
因为驻扎在外的时间很长,林让托人把小蛮给接了过来,小蛮见到了主人,撒了欢儿一样的欢脱。
此时此刻小蛮的大脑袋枕在林让的腿上,活脱脱一个粘人的“小妖精”,歪着脑袋,嘴里“嗷呜嗷呜”的撒娇,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豆包,向主人讨食吃。
林让将手中的肉干喂给小蛮,小蛮“西里呼噜”的大快朵颐,瞬间就将肉条吃拆入腹。
魏满接到军报,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便看到林让如此气定神闲。
小蛮眼看到魏满,就跟看到了情敌似的,昂着自己的脖颈,晃了晃大脑袋,使劲蹭林让,示威的对魏满甩了一个后脑勺。
“你这小崽子”
魏满走过去,伸手去拽小蛮的耳朵,小蛮摇晃着大脑袋,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魏满。
白森森的牙齿,还塞着肉干的肉屑,血盆大口看起来十分骇人。
魏满才不怕它,不过却转瞬一脸“柔弱”的告状说“林让,小蛮咬孤,特别疼。”
小蛮都懵了,自己的嘴巴还没完全张开呢。
林让说“小蛮,不许咬人。”
小蛮“嗷呜”委屈
魏满与小蛮争风吃醋,拔得头筹,这才心满意足,走过去把军报递给林让看。
陈继的大军来了,谋士乃是谋主庞图。
林让淡淡一笑,说“来的正好,让还担心庞图会不会随行,如今庞图随行,我军战胜的几率那就更大了,不说十足十,起码也有九成。”
魏满笑说“这个庞图,的确有些本事儿,就是太自负了一些,正好与陈继是臭味相投啊。”
陈继自负,庞图也自负,这或许是有才能之人的通病。
庞图用三公檄文溃散了盟军,又被陈继奉为谋主,无论是谁都巴结于他,如今的庞图更是自负到爆炸的地步。
林让幽幽的说“要知道骄兵必败,这可是铁律。”
魏满说“这一仗,你觉得派谁前去最佳”
林让一面给小蛮顺着毛,一面说“姜都亭虽武艺惊人,声望也高,但领兵并非他的才能,因此让不建议让姜都亭出征这次战役,需要一个沉稳,能狠的下心,又善于伏击,能领骑兵之人。”
魏满笑说“你这么说,孤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
林让与魏满几乎同时说出了司马伯圭的名讳。
司马伯圭为人沉稳,善于突袭作战,他在边关任职之时,扬名立万,另外族不敢放肆,更领了一队白马义从,麾下骑兵各个精锐,而且忠肝义胆。
可以说非常适合这次的计划。
魏满当下把司马伯圭招过来,让他入帐叙话。
庞图骄傲自满,陈营士气正足,这一仗,起码第一步,他们不能赢,一定要溃散,不停溃败。
司马伯圭听着林让的讲解,点头说“是,伯圭知道。”
只有司马伯圭溃散,佯装被打败,这样一来,才能让庞图放下最后的戒心,彻底被他们捧杀。
林让让司马伯圭效仿古人,撤退的时候丢盔卸甲,第一天生火造饭,刨出足够一万人吃食造饭的土坑,过两天撤退,刨出足够八千人造饭的土坑,第三天第四天分别减少,直到第十天,只刨出三四千人造饭的土坑。
如此一来,魏军不断撤退,庞图的兵力不断追击,看到地上生火造饭的土坑,土坑不断减少,依照庞图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想到,魏军吃饭人的数量也在减少,那就说明
魏军因为惧怕,全都成了逃兵,溃散的不成模样。
林让眯起眼目,说“等到庞图深信不疑,便是司马将军反击之时。”
司马伯圭拱起手来,说“伯圭敬诺”
司马伯圭很快领命,便离开了盟主营帐,准备点兵应战。
这次的战役并非硬碰硬,因此需要一些灵活机变的士兵,司马伯圭准备精挑细选一番,免得误了大事儿。
司马伯圭出了营帐,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过来的声音,虽然极力放轻,但司马伯圭是什么人,耳聪目明,怎么能听不见。
那人想要去拍司马伯圭的肩膀,却被司马伯圭瞬间反应,一把拉住他的手,使劲一拽。
对方惊呼了一声,已经被司马伯圭单手扛了起来。
偷袭司马伯圭的还能是谁,自然是他的宝贝弟弟司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