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府署,府署驻扎的陈仲路余部将领人头落地,府署大乱,已经被鲁州刺史占了去。
武子台还没偷袭鲁州的老窝,刚一挪地方,林让竟然偷袭了他的老窝。
“报”
这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武子台还未接受这场打击,又有士兵忙不迭的从外面闯进来,慌慌张张的说“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那士兵冲进来,将军报交给武子台,这回是一方锦帛。
武子台慌张的展开来看,锦帛是探子士兵传回来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魏满在淮中发兵十万,意欲讨伐武子台,大军已经开拔了。
武子台拿着锦帛,手脚发颤,面色一片苍白,嗓子滚动着,反反复复才发出声响,说“不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不是”
武子台说着,突然劈手将锦帛砸在地上,冷喝说“不可能这与说好的不一样,不一样去去给我叫吴敇过来,叫吴敇过来”
“是是,卑将敬诺”
士兵赶紧埋头冲出营帐,去叫吴敇过来。
只是士兵跑了一圈,无论是吴敇的营帐,还是其他演武的地方,都没有见到吴敇本人。
士兵又跑了回来,武子台一看,没见到吴敇的人影儿,发怒的说“吴敇人呢”
士兵战战兢兢的说“回回主公,吴敇吴敇将军不见了”
“不见了”
武子台心中“轰隆”一声,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跑了
武子台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让自己发兵十万,离开华乡郡,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从一开始吴敇归顺,便是圈套,为了让武子台相信他,林让还主动让给武子台一批粮食,再加上吴敇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俘虏庐瑾瑜,这一切都让武子台深信不疑。
结果
结果全都是圈套
武子台这才反应过梦来,猛地站起身,大喝说“吴敇你这竖子看老子不宰了你”
士兵颤巍巍的说“主公,营地中都找不到吴敇,这这可怎么是好”
武子台眯起眼目,说“慌张什么”
武子台“豁朗”一声掀开帐帘子,大步往外走去,说“吴敇跑了,不还有那个唤作庐瑾瑜的么我听说他们是发小,既然如此,我们便用庐瑾瑜扎筏子”
吴敇悄无声息就跑了,没有惊动任何人,而庐瑾瑜被重兵团团的守卫着,如果庐瑾瑜也逃跑了,武子台肯定会立刻收到消息。
如今还风平浪静,说明庐瑾瑜仍被扣押着。
武子台大步走出营帐,往扣押庐瑾瑜的牢房而去。
“哐”
是打开牢门的声音,武子台从外面大步走进阴暗不见天日的牢房。
庐瑾瑜果然没有逃跑,就坐在牢车之中,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似乎平静的很。
武子台眼看到庐瑾瑜,怒火瞬间飙升,似乎看到了吴敇一般,冲上去,“哐”一声握住牢车的栅栏,怒吼说“吴敇在哪里吴敇那庸狗,跑到哪里去了”
武子台眼目尽裂,狠狠瞪着庐瑾瑜,眼神好像刀锋一般凌厉,奈何庐瑾瑜闭目养神,连眼睛都没张开一下子。
武子台被庐瑾瑜的轻蔑弄的火大,伸手穿过牢车的栅栏,一把抓住庐瑾瑜身上的锁链,猛地一带。
“哗啦”
庐瑾瑜被他一拽,跌向栅栏,撞在栅栏上,这才睁开了眼目。
武子台怒吼着“我再问你一遍,吴敇去了哪里他跑到哪里去了”
庐瑾瑜很是淡漠平静的看了一眼武子台,说“不知道。”
“不知道”
武子台显然不相信,冷笑说“是了,我听说你们是发小,从小同食同眠,同进同退,如今他把你扔在这里,难不成是让我代为照顾”
庐瑾瑜仍然不为所动,武子台满面狰狞的说“你若不肯说出吴敇的下落,我便拿你扎筏子,你自己想想看罢”
庐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武子台,便没了反应。
武子台气怒非常,令人打开牢车,说“把他给我带出来”
士兵不敢有违,立刻打开牢车,将束缚着锁链的庐瑾瑜放出来。
武子台抓住庐瑾瑜的锁链,“嗤”一声抽出长剑,刚要威胁庐瑾瑜,便听到有人大喊着“不好了,着火了”
“着火了”
“那面是粮仓”
“粮仓着火了”
武子台听到声音,吃了一惊,转头去瞧粮仓的方向,果然粮仓的方向冒出浓浓的黑烟。
如今已经安营扎寨,天色昏暗,黑色的浓烟滚滚的腾在昏暗的天边,隐约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火光。
“快救火啊”
“抢救粮草”
“扑火啊”
“糟糕,这里离水源太远”
武子台听到众人慌乱的喊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本来应该临水扎营,但是吴敇建议远离水源,毕竟他们此次是暗中来偷袭鲁州的,一切都要秘密行事。
最后武子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