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包世臣说着轻叹了一声,“不过,好坏掺半。”
听的这话,易知足心里一沉,却没再问,进屋之后,包世臣才缓声道:“苏州、常州、湖州,七府八县相继出现游行声援的情况,规模亦不小,不过,宜兴、湖州的游行却出现了冲击县衙府衙的情况,被兵丁驱散,伤亡不明。”
略微沉吟,易知足才道:“三府七县,只有一县一府出事,已算是不错了,但愿他们能够吸取宜兴湖州的教训,我再传书叮嘱一下。”顿了顿,他才问道:“朝廷方面呢?”
“没有消息。”包世臣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道:“看来,今上对于元奇还是有回护之意的,否则上海之事一出,就应该顺水推舟,给大掌柜定罪。”
易知足微微点了点头,道光对元奇确实颇为回护,不过想想,这也是情理中事,他就是道光一手擢拔的,元奇也是在道光的扶持或是说纵容之下一步步壮大的,可以说,道光生平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擢拔重用他,所以才有征安南征倭国征南洋的功绩,要道光给他定罪,否定元奇,等于就是让道光自己否定他一生最为得意的功绩。
包世臣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声道:“不过,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雍正朝的年羹尧就是前车之鉴。”
“先生提醒的是。”易知足含笑道:“咱们可不能做年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