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你反正是死……呃是有大本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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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仲由大口咬了一口炊饼饼屑沾到衣襟上也不以为意。
他依然还站在县衙外边吃着早食边等消息。
他想吓一下李瑕看看其人的胆气。
他聂仲由做事有荆轲刺秦王的勇气却不会学荆轲带一个临阵色变的秦武阳。
不多时有狱卒过来把骨头刀递给他并轻声禀报了一句。
聂仲由点点头把骨头刀收入怀中。
又过了许久一个年轻人匆匆跑了过来道:“查清楚了……”
这人名叫“林子”平时嘻嘻哈哈的比如常拿自己的名字开玩笑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旁的物件没有就是鸟多。”
但他真办起事来却十分牢靠聂仲由吃早食的这会功夫已把要他打听的事情弄清楚。
林子道:“李瑕年十六。其父李墉字守垣曾任余杭县主薄四年前因罪罢官。李瑕之母杨氏也是在李墉四年前过世李墉并未续弦纳了一妾刘氏家中没别的亲眷……
据邻里所言李家父子平日深居浅入不与人来往。
前日在蒹葭楼李瑕与太常寺少卿孙应直的四子孙天骥争风吃醋两人争执之下李瑕打死孙天骥故而入狱判绞刑。”
聂仲由道:“那这是‘斗杀’而非‘故杀’斗殴中出于激愤失手将人杀死为何会被判死刑?”
林子道:“许是孙家势大判的是故杀提举刑狱司和刑部马上就复核定罪直接将李瑕下了死囚牢。”
“呵可谓神速。”
聂仲由咬住炊饼空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带血的骨头刀递过去。
“你说这刀是怎么来的?”
林子道:“吕丙雄在牢里磨的?他反正闲。”
聂仲由道:“这不是猪骨猪骨没这么硬这是驴骨牢中不可能有驴骨这刀是有人准备好给吕丙雄的。而且这人花了不少心思。”
林子问道:“是孙家怕李墉交纳铜钱把李瑕赎出来?”
聂仲由摇了摇头道:“没这么简单……李墉人呢?”
“正要说这事昨夜李家失火了李墉以及他的妾室刘氏都不见了。”
“失火了?”
聂仲由想了想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讥笑吩咐道:“去把手令拿出来这小子我用了。”
“会不会得罪谁?”
“我懒得管。但这一去生死难料李瑕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让那些人慢慢猜猜个够吧。”
“哈……不过说起来也没判错这家伙才多大年纪都杀了三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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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响林子拿镣铐把李瑕铐起来。
这是庞天?原本戴的那副镣铐无非是两条铁链子一条铐住双手、一条铐住双脚限制活动的幅度。
牺牲了这部分的自由之后李瑕得到了另一部分的自由。
他走出了牢房。
强烈的光线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但他还是眯着眼不舍得闭上。
这里是古时的钱塘县是杭州……或许叫临安府的治所大概是后世的杭州市上城区。
放眼望去满目繁华。
黛瓦白墙勾勒出古时的江南风韵穿过两座酒楼间的空隙正好望到钱塘江上过往的船只。
街头巷尾吆喝声不断行人如织热闹、忙碌。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李瑕还未细看聂仲由已大步而走林子一把扯住他手上的铁链扯着他跟上聂仲由拐进一条巷子。
他渐渐适应了外面明亮的光线抬头看向天空那一片蓝漂亮得让人惊心动魄。
李瑕心想自己的私人飞机就是从这上面摔下来的但是在另一个时空里……
聂仲由的品级肯定不高出门没有任何代步工具只靠一双寒酸的脚走。
约摸走了一刻钟离开了繁华街巷进了吴山脚下的一间宅院。
这宅院平平无奇摆设简单。
聂仲由带着李瑕进了其中一间屋子林子拿出钥匙打开李瑕左脚上的镣铐把铁链铐在墙上的铁环上。
李瑕对此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走了这一段路之后他饿得厉害。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饥饿这种以前没怎么尝过的感受比想象中要痛苦得多……
“我饿了。”
聂仲由从怀中拿出两块炊饼递给他道:“你在这等两天两天后我们出发。”
李瑕吃着炊饼手上的铁链叮铛作响。
等嚼完嘴里的食物之后他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道:“好你告诉我任务细节我尽力完成之后你放我自由。”
聂仲由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你爹在我手上。”
李瑕沉默了一下。
聂仲由道:“你如果违背我的命令你爹就会死。”
“不必这样我很讲信用。”李瑕道“你给我活命我替你卖命做一件事。”
聂仲由就像是听不懂人话又道:“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为何得罪孙家也不想知道。但你心里很清楚这次若没有我你们父子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