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把车子开入地下车库,然后从私家电梯进入别墅里。
乔语打量他这房子,黑白灰三色的简约装修,很直男的风格。屋里摆设家具不多,一看就是不常住人。
韩墨去给她倒一杯水,乔语不喝,双手抱在胸前,鄙夷地说:;你要是想跟我提金屋藏娇这种事情,趁早死心。
他惊讶她的敏锐与直白,他站到乔语的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叉站着,与她形成谈判的格式:;跟你这种聪明人就是不需要说太多。
;动机,理由。乔语忍着怒火,韩墨一站到她对面,就会对她形成一股压迫感,令她很不舒服。这种强势的男人会让人有安全感,但并非是良好的感情伴侣。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这个理由可以说服你吗?韩墨盯着她的眼睛说。
乔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眨了眨,这句话不一定会让人感动,但在听着的时候会有莫名的激动。
;我没说过要你负责。乔语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不是负责。韩墨身体往前倾:;这是我通过我们的亲身体验之后,觉得可以长期保持这种关系。
;我对你没兴趣。
;我们不需要谈感情,只出于身体和心理上的需求。你做我的地下情人,我们的关系不见光。当你遇到心动的人,你可以全身而退。
作为回报,我会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给你金钱以及一些社会人际关系支援。韩墨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想起在酒店那火热的一晚,眼睛里蒙上一层薄欲。
;我可是乔氏珠宝的大小姐,我会差这点钱吗?乔语呛他,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地心虚。
韩墨点头:;你是乔氏珠宝的大小姐这不错。但以目前的情况看,乔致良凶多吉少,万一他去世,你想要继承属于自己的财产,单枪匹马很难。
;你这样,算不算趁人之危?
;不算。这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没有胁迫。
;我不答应。乔语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韩墨看着她离去的背景,薄唇微扬,没什么挽留的话。她不答应是在意料之中。
从清河园走出来,乔语打车去医院。乔致良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没醒过来,医生不让进去。林咏芳和乔诗没来,她站在玻璃窗前看进去,他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好些根管子。
纵横商场三十年的硬汉子,病倒之后完全没有昔日的风采。乔语鼻子发酸,从与周家阳定婚那夜到现在,她一直靠一口气硬撑着不让自己心软,不与现实示弱。
可看到亲生父亲这个样子,对她内心触动很大。她恨他,恨他出轨间接害死母亲,恨他十几年来对自己不管不问。到了生死离别的这种关头,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会让她难过。
大约站病房外站了快半个小时,乔语整理好情绪,这才离开。
走到门诊楼下,见到周家阳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走过来。乔语站定,握紧拳手,狠狠地盯着来人。
周家阳先发现了她,瞧着她像一只生气刺猬,无所谓地笑笑:;真是冤家路窄!
周父周母停下,眼里没有一丝尴尬。周父问她:;乔语,乔总怎么样了?
乔语盯周家阳回答:;他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着,你们不用上去。倒是我和周家阳之间的事情,比较着急要说清楚。
;乔语,你做了那样不光彩的事情,我们周家面子上也无光。当初就是觉得你这个孩子品性不错,才促成你和家阳订婚,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周父说。
;我已经当着凤城媒体的面说过,我和周家阳的婚约作废。乔语说。
;你跟家阳的婚约取消,但周乔两家的联姻还是要继续,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毁了两家多年的情义。我们商量过了,家阳改取乔诗。至于你,好自为之吧。周母说。
乔语扫过他们一家三口,眼里尽是鄙夷的寒光:;周叔叔,若在以前,我还当你们家是多了不起。你有没有问过你的儿子,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周家阳无赖地笑:;你说我做了什么事?可有证据?
;你早就跟乔诗好上了,迫于无奈跟我订婚,却又处心积虑地毁婚。毁婚就算了,却还要毁我的名声。周家阳,你不是男人!乔语说着这些话,怒气涌上心头来。
周家父母听完她说的话,纷纷掉过头去看自己的儿子:;她说的是真的?
周家阳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乔语,订婚那天晚上你去酒吧喝醉,跟一个陌生男人搂着去酒店开房,还住了一夜,这是事实吧?是我逼你的吗?
;如果前天晚上在夜歌,我喝了你下药的茶水,我照样会身败名裂,而且下场会更惨!不知道你这种下作的本事,是天生的还是家传的。总之我乔语也看不上,你不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博同情!乔语冷冷地说。
周家父母脸色俱变,周母说:;乔语,这事没证据可不能乱说。
乔语嘴笑露出嘲讽:;是啊,没证据不能乱说!你们不是打量我没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