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松大惊:;莫非你还想要名分?
韩墨表情一滞,好歹他自己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平常别人见了都要恭敬地喊他一声;韩教授或者是;三少。现在写他成野男人,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邹松的重点不在这里,他把视频又看了一遍,赞许道:;这个姑娘长得不错,也有魄力。
韩墨白他一眼:;在你眼里,连母猪你都觉得长得不错。
邹松不介意他的嘲讽,打算关掉视频时手机里又弹出一条标题:;乔氏珠宝掌门人乔致良疑不堪女儿丑闻刺激,突发脑溢血入院手术,目前情况危急。
他再次把手机扔给韩墨,长叹一口气:;那个乔语啊,恐怕接下来日子都不好过。
韩墨看完新闻,面无表情地说:;接下来她植物研究院的工作也会保不住。
经过六个小时的手术,乔致良被推出了手术室,转到重症监护室去。主刀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术后恢复要看病人的身体状况以及求生欲望如何。
昨夜还中气十足面色红润的一个人,如今躺在床上,面色灰白,不省人事。昨夜是天堂,今日是地狱。
乔语只在手术室到重症监护室这段距离看一看他,到了重症监护室,医生不让进,林咏芳和乔诗两人也不让她进。
乔语只觉得累,这一天一夜过得像过山车一样刺激又疲惫,也不再与她们母女争执。她回到自己在植物研究院附近租的屋子,好好地睡一觉。
第二天早晨,她与平常那样,准时打卡上班。同事见到她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她并不在意。
在办公室里,她穿上白大褂准备进入实验室,同项目的师兄贺铮铭进来,无奈且沮丧地对她说:;乔语,刚接到通知,我们的实验暂停了。
白大褂还有最后一颗扣子没扣好。她的双手停顿,之后无力垂下,转过背问他:;是因为我家里的事情吗?
贺铮铭没有直接回答,算是默认。她脱掉白大褂,用力的甩在椅子上:;我去找领导。
大步走到院长办公室,门是虚掩的,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一个苍老而浑厚的声音说:;我不同意你们的决定,乔语在专业上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能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就停掉整个实验项目,我们是科学研究所,不是行政单位。
这是带她的教授傅明生在说。
所长的声音清圆绵长:;傅教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们不光讲专业,也要讲行为规范道德标准,还要给年轻人甚至未成年人做一个标杆。乔语的事情现在在网上闹得很厉害,我们对外的电话被打爆了,官方社交账号下面全是谩骂和投诉,其他同事的压力很大。我们研究所不光只有一个乔语。只是暂时停掉她的工作,等风头过了她再悄悄回来。
傅明生不领这个情:;怎么应对突发公共危机,是你们管理人员的事情。我的人只管专心做研究。
;傅教授!院长带了怒气:;我们是一个集体,不管是行政后勤还是专业研究员,一损皆损,一荣俱荣。这个道理你怎么会不懂?
傅明生哑然,集体荣誉这个帽子盖下来,他无法反驳。还要想再施压,门被推开,乔语走进来,看向争吵的二人,一脸淡然:;所长,傅教授,你们别吵了。事情因我而起,那我就来负责。项目不能停,我辞职。
;不行,我不同意。傅明生反对。
所长则如释重负,这样一个结果最好不过。
乔语向傅明生鞠躬:;傅教授,谢谢你帮我说话,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说完很干脆地离开,回去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要出门的时候,贺铮铭过来抢过她手里箱子:;我送送你。
来到停车场,贺铮铭把箱子放到车里,就要打开车门,乔语拦住他:;师兄,上班时间呢,你好好上班吧,不用送我了。
;送你没事,不耽误上班。
乔语的手横在车门框上,看着贺铮铭,脸色凝重:;师兄,我说我是被逼无奈的话,你信我吗?
;我信你。我就知道那个周家阳不是东西。贺铮铭认真地说。
;谢谢你相信我。车子借我开开,我出去散心,你回去上班吧。说完向他伸手要钥匙。
贺铮铭知道乔语的脾气,一旦她做了决定,很难再改变,便不再勉强她,把钥匙递到她手里。
乔语开着车子出了植物研究院,前方路口绿灯再有十秒结束,她想加速过去,不料后头一辆保时捷快速地冲上来开到她前面,而超车之后却又不着急过路口,把车速降下来了。乔语及时踩了刹车,但距离过近,还是撞了上去。
她开贺铮铭的车,出事故了不好交待。她下车去,急着找对方司机理论一番。
保时捷司机也很快下车,他穿一件白衬衫,下身黑色长裤,整个人挺拔俊朗,正义凛然。看到来人,乔语的气势弱了一半。
韩墨来到她面前,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得仰起起头看他。他沉着声音直截了当地说:;私了,我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