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态势明显是发现了他,要回去搬救兵。与其让柳成言给抓出来,他还不如自己站出来。
虽然,柳成言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可依着他对常乐有求必得的性子,定然也是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的。
常乐却因他的话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不知道对张长修该再次感恩还是怎样。
“你不必跟着我,你想去哪儿只管去哪儿罢。”
“嗯嗯,是的。”十里很是急切地跟着附和。她极度不想让无泽跟着。
无泽不做理会,淡淡回了句:“属下只想跟着姑娘。”
常乐哑口无言,看了眼疯狂摇头的十里,继续劝道:“世界那么大,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出了太守府,张长修的事情就是彻底了结了。原主的恩怨,常乐也都帮她给了结了。那这一趴就是完完全全地过去了,常乐可以安安心心地做回自己了,干自己想干的事儿。
她不想再和张长修身边的人有任何的联系和瓜葛。这让她会有一种,一直摆脱不了之前的感觉。
要割就要割干净点嘛!
“不想。”无泽倔强地又重复了声,“无泽日后只会跟着姑娘。”
“别!”
常乐伸出手掌表示坚定的拒绝。扭头拉着十里就走。
绕了条街,十里心慌地开口。
“阿常,他还跟着呢。”
“别管他。”
绕了条巷子,十里欲哭无泪。
“阿常,他还跟着呢。”
“假装看不见。”
又绕了条街,十里死死拽着常乐的袖子。
“阿常,他真的还跟着呢!”
“……”
常乐加快了速度。
绕进了净水巷,十里心力交瘁。
“阿常,给他扔根骨头,他会走吗?”
“你可以试试。”
后面的无泽听得清楚,眼皮子跳了跳。
最后顺利进了八归斋,斋主正在书架前整理书籍,见她们回来,微微含笑。
“阿常姑娘,你这是又带回了个人?房租吃用之资,那就要多加个人了。”
常乐揪心迅速看他:“他不是我的人!”
“在下无泽,常姑娘的属下。”无泽冷硬回话,将常乐的话推翻。
常乐和十里咂舌看他,嘴角同时不由自主地抽了两下。
无泽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更气人的是,柳成言居然笑意盈盈地接受了无泽的说法,还打起了小算盘。
“嗯,男子的话吃穿用度,应当会费一些。”
“我不费。”无泽很是简洁地回了一句,颇有替常乐这个主子省钱的贴心属下的既视感。
常乐拧眉:“斋主,您能听听我的话吗?他不是我的人。”
柳成言含笑如春风,眸子里一闪闪的,纯粹如星辰:“他说是的。”
“我跟你亲,还是他跟你亲?”常乐气急败坏地打起感情牌,“他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怎么能信他的话?”
“十年前,我们便见过了。”柳成言不痛不痒地吐了一句,还颇有情谊地看向无泽,“那时他十八,柳某二十,柳树下一见,见之如故。”
无泽脸上的冷意褪去几分,眼里透着茫然。很明显,他完全不记得这个人。
这一段儿,柳成言也不记得,因为是他胡诌的。
偶尔开个玩笑,也非不可。
“呵,真是一段好良缘。”常乐似笑非笑地讽刺了一句,“那他应该跟着斋主才是。”
柳成言与她打交道打多了,对她话里话外的调侃,已经有了抵抗的能力,完全视若无闻。
“人家是跟着你的。”
无泽头回听到这样的打趣儿,堂堂男子汉怎么能不介意?见柳成言笑意盈盈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当即眉头深皱,眼里露着疏离。
他定然不认识这位柳斋主。就算以前认识,那也不作数。
拒绝柳成言的套近乎!
“我不管,他不是我的人。”常乐死咬着牙关不松口。
“没用的,我会跟着你。”无泽也死咬着牙关不松口,冷冰冰地看向柳成言,“斋主,我住哪里?”
“你……”
“你睡大街!”常乐打断柳成言的话,扬手怒吼。
“那我就自己找了。”无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柳成言的手里,“这是常姑娘、我、十里,三人在此的居住的钱。想必能管上一阵子了。”
常乐拿着那锭明晃晃的银子,眼睛都跟着亮了。在柳成言收到怀里之前,先一步上去,劈手夺过银两。沉甸甸的手感,很是舒服。
她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这得有五十两罢?
柳成言含笑看着她把银子收入囊中,道:“那银子是无泽公子付给柳某的。”
“这八归斋也有我的一半,这银子我收了。”常乐大言不惭。龙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