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虎见到此状,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笑容,可随即被他收敛起来。
这时,他用拳头抵着嘴唇,轻咳一声,说道:“那个……那个云盈儿是吧?小丫头,你先别着急,让你身边这小子说说。张腾,我问你,你户籍造假了吗?”
张腾摇摇头,抱拳对铁虎说道:“回前辈,晚辈并没造假。两月前,也就是二月十六那天,我到政衙门登记落籍,当时正是绥宁户部主事丁永丁大人亲自办理的手续。”
铁虎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丁永在擂台下大声道:“铁先生,他说谎,本官并没有帮他落籍,也没见着他本人!”
铁虎望着丁永,淡淡地说道:“丁永,你确定绥宁户籍文书没他名字?张腾此人伪造户籍?”
丁永点点头,大声地回道:“没错,户籍文书上查无此人,他所有的资料都是伪造的,请铁先生取消张腾本次大会的成绩!”
铁虎冷冷一笑,回头望了张腾一眼,张腾神情自若,没有丝毫紧张之色。
倒是他身旁的云盈儿无比紧张,想要说话,却被张腾用眼神制止了。
“小子,听说你伪造户籍,这可不太好。”铁虎笑笑道,“既然要造,咱们得真造,伪造多掉份儿。”
真造?
听得铁虎这么说,云盈儿一脸不解。
张腾一笑,说道:“全凭前辈做主。”
铁虎哈哈一笑,说道:“小子,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也很对我的胃口。还有,这丫头也不要让她溜走了,你们多造个真的户籍。”
“这……”张腾俊脸难得一红,“晚辈年纪尚小,此事日后再说。”
云盈儿看着铁虎与张腾两人的神情,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却似乎不是什么坏事。而铁虎后面的话莫名其妙,好像另有所指,让她十分不解。
铁虎笑着说道:“都不小了。不过,你还要去云京,这事儿只好日后再说了。”
张腾看看云盈儿,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云盈儿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俏脸一下子红了,搂着张腾的胳膊,羞涩地低下头来。
擂台之下的丁永见到此状,十分不解,大声说道:“铁先生,张腾伪造户籍,你应当对他予以惩治才是!”
铁虎听了,当即沉下面来,他向丁永望了一眼。
只听见啪地一声,丁永的人突然飞了出去,扑倒在擂台边上。
丁永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捂着肿-胀的肥脸,大叫道:“谁……谁……谁打我?敢打朝廷命官,谁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丁永的肥脸再次啪啪地挨了十数下,整个人再次飞出去。
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里还夹杂着几颗被打落的牙齿,让人触目惊心。
这时候,只听得擂台上传来铁虎冷酷的声音:“姓丁的,是老子打的你,你有意见?别说是你,即便是新安县令长,老子也照打无误!不管张腾他是否户籍造假,取不取消他的大会成绩,由老子说了算,几时轮到你开口?你在教老子做事吗?若是想死,老子这就成全你!老子捏死你这么一个小小的绥宁户部主事,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丁永惊慌地望着铁虎,一下子跪了,他一边捂着肿-胀的脸庞,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铁……先桑饶民,小……小的吃……错了。”
铁虎负手而立,冷冷一笑,说道:“姓丁的,你说张腾造假,绥宁户籍文书上没有张腾的名字是吧?那好,你现在给老子把张腾的名字写上,让他落籍绥宁!”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许多人呆立当场,个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现在把……把……张腾的皿字写上?”
丁永一面惊愕地看着铁虎,与众人一样,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张腾户籍造假,铁虎非但不惩罚他,竟然还当场帮他落籍。
这是明目张胆地造假,不对,应该是名目张胆地造真。
好家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帮张腾改户籍,这一波操作太嚣张了,太猖狂了,太目无王法了!
一时间众人哗然,议论纷纷,对铁虎指指点点。
“啪!”
丁永的脸上又挨了一下,整个人第三次飞出去,连手里的户籍文书,头上的管帽都掉了下来。
铁虎扫视着擂台之下的人们,淡淡地说道:“我云京武院招人,喜欢按户籍招生就按户籍招生,不喜欢按户籍招生就不安户籍招生,只要苗子好,他的户籍想落在云夏哪里就哪里。不服的话,尽管来云京武院找我们申诉去!况且,张腾他本来就是绥宁户籍,某些人想要动些手脚,让他无法前往云京,这得问一下我铁虎答不答应!”
听到他的话,广场上安静了许多,一些人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现在说张腾伪造户籍的薛麟,此刻更是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敢看铁虎的目光。他挪动双脚,有意无意地往后退,转过身去,想悄悄地从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