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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灾不念神仙好,大难临头抱佛脚,欲求安稳当破财......呸,当烧香......”

    司徒阳晖正牵着马匹往前走,便听见黄袍道人的高声语,顿下脚步,转身便快步像那算面摊子走去,一身煞气奔腾,战场武人,一怒恍若尸山血海。

    黄袍道人被吓的一个激灵,也顾不上再说些什么,望着快步而来的司徒阳晖,目光大震,起身就抱头鼠窜,嘴里惊呼,“乖乖,好大气象,本道先溜之大吉!”

    司徒阳晖站在摊子旁,望着那黄袍道人走一步一回头的狼狈模样,被气笑了,瞥见那桌面之上的黄符纸上,写着三个漂亮的大字--珞惊羽。

    司徒阳晖越看越是心惊,地点,时辰......

    他的面色逐渐冷冽了下来,怔怔的望着那张刚落笔不久的黄符纸,目光在黄符纸与怀中婴孩身上不停的流转。

    半点不差,本就是倒春寒的季节,加上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吓到了,浑身寒气直冒,让他直打哆嗦。

    他不觉得是道人在跟踪他,因为之前见到怀中孩童之地,那是一片无人的荒野,距离主城区足足有十里地左右,若不是自己想要去散散心,也不会知道那里有一孩子。

    难不成这老道人当真是有能耐?与那些山上宗门的修行者一样?

    眼眸微眯,转头看向那在人群之中作辑讨饶的老道人,司徒阳晖不动声色的丢了一枚铜钱在桌面上,顺手一挥,随意将桌上的签筒拂倒,卦签哗啦啦的滑出签筒,竟是丝毫不乱的呈扇形模样指向那‘珞惊羽’三个大字。

    司徒阳晖看了看远处的道人,冷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道人连忙作辑,躬身送行。

    望着自己那摊位完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司徒阳晖走远,才敢重新落座,叹了口气,“命里有,命里无,一朝白发生,祸乱自荒起,天地生,无人触,荒芜递剑间,仙神共攻之!”

    黄袍道人有些恍惚的念叨着,望着消失在人群之中的身影,叹声道,“世道艰辛,人心不古哦,害的本道长连吃口饭也难?”

    “孔夫子,你大爷的,本道长下次见你,非得拔光你的头发!”

    老道人咬牙切齿,旋即眼光一亮,赶紧正襟危坐,朗声道,“山有仙,水有灵,日月至,故有来!”

    话音方落,并见一道温润之声入耳,“祈祷无已,问卜不倦,妄说祸祟,疾病危急,唯所不闻,闻辄修为,损费不訾?”

    老道人气极,拔身而起,手指指向人群,“姓孔的,你娘的,别拿‘抱朴子’来说事,你就说你们这一群圣人搞什么鬼?”

    一道白衣身影出现找人群之中,漫步而行,身上沐浴这光辉,旁人却不得见。

    他走到摊位前坐下,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望着老道人,“莫气莫气,你可是一教祖师爷,气坏了身子,你们家那些小辈怕是要把这里掀翻了。”

    老道人眼神微眯,气的一巴掌就拍在桌面上,提高嗓门,如市井泼妇般尖声道,“孔幽明,人,本道长是见着了,可他身上的本命魂魄已经碎了!”

    白衣男子淡笑道,“碎了就碎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要寻的人又不是他。”

    一枚晶莹的钱币自白衣男子指尖飞起,在虚空翻动了不知多少次,最后稳稳的落在老道人的签筒之中。

    做完这件事,白衣男子就没有再开口,起身走向人潮,只闻见,“本是凡间尘土,奈何身比天高,他日若逐云端,谁道苍生无常!”

    老道人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莫名摇头,扶起签筒,望着其中那枚晶莹钱币,只道一声,“天堂无路,地狱无门,只道人间逍遥似神仙?难,难,难!”

    望着消失的白衣身影,老道人喝骂道,“孔夫子,老道总有一天能拔光你的头发!”

    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伸出食指叹息道,“就他娘的一根也行。”

    后面的情形抱着婴孩离开的司徒阳晖并未见着,但是‘珞惊羽’三个字,他却是记下了,也就成为了那孩子后来的名字。

    南靖边城百姓们口中的怪物,一头白发,无父无母,克死爹娘这些恶毒话语年复一年的倾泄在少年的身上。

    至于后来他为什么没能抚养那孩子,也与那黄袍道人有些关系。

    其中隐秘骇人,他也就只能由得那小家伙自生自灭,这么些年过去了,若不是西和的到来,他都快要忘记那个孩子了。

    珞惊羽背负着白衣先生交付于他的木匣子,脚下轻快,自学塾走进长街。

    往来间,人影绰绰,行步间,肩碰脚踵。

    珞惊羽极速往前赶着,这个时间正是街上人最多之时,少年踮着脚尖,在人流间穿梭。

    望着人头攒动的大街,他心中无奈,只得另寻他路。

    终于,他寻见一处人影稀疏的小巷子,也不做迟疑,一头便扎了进去。

    他疾驰如风,一只手紧紧的攥紧着木匣子的系带,寒风将他的白发吹起,一张白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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