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不解,震惊!
先生是何意?
打架用砖?
珞惊羽目送白衣先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随后转身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说来也奇怪,这一年来,自己再也没有被带到大禾坟场去过,似乎在那套人形图案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就停止了。
难道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
好在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比起之前好了不少,跑起来很快,丝毫感受不到累,仿佛自己能跑过风一般。
这就是先生口中修炼的好处么?
他回到家中,便开始翻看白衣先生给他的书。
一本。
洪荒经上记载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灵,许多他都从来没有见过。
那些生灵动辄就是数百丈,有通天彻底之能,能呼风唤雨,可毁天灭地。
他有些不相信,他觉得能让大地动摇就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在边城之外的那些妖兽就是这样的,成群结队的跑起来,大地都在摇晃。
迄今为止,他见到过最大的妖兽也就只有两丈高,至于那战场更远处的是何等景象,他是没有见过。
学塾门前,白衣先生似乎算到珞惊羽会来,早早就在等候,将一方木匣子交给珞惊羽,交代道,“背上这方木匣,问那几人要三百枚雪花钱。”
珞惊羽惊奇的问道,“雪花钱是什么?”
白衣先生敲了敲珞惊羽的脑袋,“没大没小,听我说完。”
“哦!”珞惊羽将木匣子背在身上,静静的听着。
白衣先生继续道,“行走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记住先生交给你的道理。”
白衣先生顿住了语气,抓耳挠腮半响,随后看着珞惊羽笑骂道,“好看吗?”
珞惊羽笑着点点头,随后连忙摇头,吃了一记爆栗,白衣先生白眼道,“滚蛋,留下来吃饭哪?”
珞惊羽哦了一声,快步飞奔而去,先生说的这些道理他明白,但是这背上的木匣子与雪花钱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照办了。
白衣先生目送着少年离去,他微微笑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少年在行,大道始于足,剑行千万里!”
珞惊羽的宅院中。
司徒阳晖沉默不语,手臂放在桌面上,支撑着他那沧桑而又坚毅的面庞。
堂下的几位年轻人默不作声,只是目光时不时望着宅院的大门。
似乎在等待着那出门的少年能早些出现。
如果这些年不是来到了南靖边城,那主位上的王爷,恐怕此生都不知道百姓疾苦,亦不知晓这天地下还有向那白发少年那般,从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
连名字都是他当初给起的,说起来他与那少年还有几分渊源。
十四年前,他远征南靖,率领十万大军抵御邻国的进攻,那场大战之后。
他独自行走在这南靖城之中,那时正值倒春寒,好些老人都熬不过那段时间,更别说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儿了。
哇哇大叫孩童,躺在那冰天雪地。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大人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能冻死个人的天气,可是那孩子却是生命力顽强,硬是挺了过来。
见着实在是可怜,也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为何就这般将其丢下了。
说来也是怪异,那躺在雪地里哭嚎的孩子,被他抱起来之后,便没有再哭过。
本来是想将其抚养长大的,却不料遇见了那黄袍道人,他还能依稀回想起当年的场景。
那时候的南靖城远远没有这般大,他也还不是这里的王爷,只是一个皇子而已。
抱着婴孩,牵着马匹,往官府的方向走去,时不时逗弄下怀中的孩子,让他刚经历大战的沉重心情稍有缓解。
经过那算命摊子的时候,那黄袍道人朝着他招手道,“来来来,将军,本道长看你气色如炽阳迸发,眉心阴沉,绝非是吉兆啊,不过莫怕便是,本道长有一法,可助将军消煞转运......”
司徒阳晖正值年少轻狂之际,二十来岁出头,哪里会理会这老头,只当他是在胡说八道了。
其实他心中也是有些惊讶的,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这黄袍道人就给人解签卜卦,且不说准与不准,但在他的印象之中,这道人似乎从未主动招揽过生意,几乎全部都是愿者上钩。
难不成这道人是看着自己面生,所以想要在他身上掏些银两?真的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那是战甲,找不痛快也的换个人吧。
司徒阳晖望着那满脸笑意的老人,当即就笑骂道,“道长,你的法门是否就是破财消灾?可本将军还没有什么灾,赶紧麻溜的滚蛋,莫要在此误人子弟!”
黄袍道人也不恼,对司徒阳晖大声道,“若想今朝百事吉,谁知命有百祸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