禘幽瑝一身修罗甲再现,修罗面脸上见,持剑漫步前行。
行之一处,忽见漫天黄沙翻滚,又见沙河黑水淌洋涛涛,欲要前行未见渡桥。
禘幽瑝自顾彷徨,踱步河流旁,轻声呢喃,“此河系何处,黄沙见黑河,似幻还是真?”
正欲前行之际,忽闻平地起惊雷响彻荒野,“孽障,前路黄泉,休再前行,如不回头,便葬九幽枯骨!”
禘幽瑝闻言环顾四野,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尔乃系何人?”
“孽障,你可知你已犯罪行涛涛,若不回头,前方便是迷津黄泉万丈,亘古万里,黄泉路上无桥渡,唯有一舟作摇摆,情深不渡人,有缘者方才可渡,如尔自甘堕情,黄泉不可渡之,深负本座教化恩,孽障可知罪?”天空惊雷作响,轰鸣惊涛滚滚。
禘幽瑝修罗面下眼神悠然一变,“人不渡我我自渡,何须他人照前路,本座此生只情一人,何须尔等言语误我!”
话音方落,只见禘幽瑝平地而起,踏足黑水之上,只听滚滚黑水迷津涌动响若惊雷,竟是迷津怪物厉鬼扑面。
修罗见厉鬼,唯一字,杀!
禘幽瑝手起剑落,怪物厉鬼尽数落于黑水,溅点水花四处飞扬。
忽地黄沙卷天穹,一缕阳光现眼眸。
长街依旧繁华,路上行人拥攘,禘幽瑝眸光微动,心中已是杀机四伏,“好一个致幻止境,何处山上仙家道人,莫要让本座寻着,否则定斩不饶。”
就此坐罢,一顿酒足饭饱,禘幽瑝久久不见心间那道身影,便欲要离去。
呼喊小二结账时,方知未带钱财,便与小二道,“可否来日再结钱?”
禘幽瑝恨不得找处地缝钻进去,想她堂堂修罗尊,却因这酒钱犯难了。
小二微微色变,厉声道,“仙子莫不是想吃霸王餐不成,今日若是仙子不结清酒钱,就别想走出酒楼,亦或者你可喊人去拿酒钱来结账。“
“这样啊,那我不走便是,我只坐此等人来便可,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小气,不就几两酒钱吗?”禘幽瑝说罢,便望着窗外长街,心想道,“臭混蛋你要再不来,本姑娘就要被押在这里了。”
小二也没有了之前的热情,对着酒楼伙计道,“好生看紧了,等她让人前来结清酒钱。”
话音落下,小二便已经离去了,不在注意禘幽瑝,只是心中讥讽,“看上去翩翩仙子,却是连酒钱都不曾有,浪费我挣钱的时间。”
山上与山下,莫不过这般,一点点蝇头小利便是恶语向,更甚者便是杀人杀身,比比皆是,屡见不鲜。
今日朝堂上,除去夏紫羽一袭青衫长袍外,其余人皆是身穿官服,头顶官冠。
当今君王司徒弘毅望着朝堂哄哄乱乱的争论,一时间感到有些疲惫。
此间争论不为其他,只因为近期来修士出入天风不断,在江湖之上掀起波澜。
便是这皇城内亦是修士络绎不绝,往来官府之间,让诸多当朝官员心中难安。
前些时日,萧家因为勾连修士险些被珞惊羽斩杀个干净,便人人自危,更有甚者上书君王,要罢去夏紫羽官服,认为珞惊羽不遵天风律法,滥杀当朝大臣。
司徒弘毅想也不想便将此事压下了,夏紫羽知晓后付之一笑,他如何会在意身上官服,就连朝堂上他也是一袭青衫长袍,那官服没了更好。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当朝丞相看向微微闭目养神的夏紫羽,笑问道,“夏亲王对于修士入境之事如何看?”
夏紫羽头也不回便道,“不如何看,杀之便是!”
话语方落,满堂皆寂,各路大臣皆是定眼望着前方那一袭青衫长袍身影。
“依夏亲王之言,只要是修士都斩尽杀绝?”有人讥笑道,“那你可知这些山上仙家,神威惊世人,又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与之抗衡的?”
“要我说,这修士入境未必就不是好事,只要不搅动我天风时局,不动摇我天风根基,便随他们去了,也许还能推动天风变的越来越强。”有人附和道。
夏紫羽闻言不语,闭目养神,只在心中将这些人一一记下。
这些山上仙家修士在皇城中行动自如,未必就没有这些人大开方便之门。
争论半日,也没有分出一个所以然来,便只得作罢。
朝事结束后,司徒弘毅换成一袭华贵长袍与夏紫羽走出了皇宫。
司徒弘毅望着身旁面色微冷的少年,笑道,“你也莫要怪他们,他们就是想要寻求一些仙家丹药,以便能多活些时日罢了,同时带动天风发展。”
夏紫羽望着长街上涌动的人流,淡然道,“若是那些仙家如他们口中之言便好了,只可惜这些人想得太美好了些,那些山上仙家道人,动辄拳惊世俗,术法神通一出便毁灭一城百姓,也就天风能压制这些所谓的山上仙家。”
“有眉目了么?”司徒弘毅摇头笑问道,没有继续之前话题。
夏紫羽颔首道,“有一些,之前我将他们的局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