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戏恼了云朵,使得它轻轻哭泣,泪水在长空滑落,淅淅沥沥砸落在街头巷尾,敲打着屋角的铜铃,叮叮当当清脆悦耳,便有人听得惬意、也有人听得烦恼不已。
此时的米五谷躲在屋内对镜臭美,明明只是平平常常的举手投足,却硬是有了个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的模样,他嘶了一口气,直道受不了啊受不了!
南望依着门扉,心情极佳,这家伙对镜臭美几次了?没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争红’赛已经帮你报名了,你到时候要记得去。”瞧他一点头,南望便接着说道,“我瞧你闲得发慌,就帮你报了十多个比赛,一定要记得去查查,别弄个无故弃权让人查出来你是男的。”
米五谷“小巧玲珑”的身姿一顿,缓缓转身回眸,含着春水般的双眼里那叫一个哀怨,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啐!”又来!南望狠狠的呸了一口,转身就走,却被米五谷一把抱住大腿,只听他干嚎道:“就没你这样的!我穿这玩意都穿了半年啦,够意思就行了呀,哪能真在联赛上也打扮成这样啊!”
语调语气都稍稍颇高,尤其是以“啦、呀、啊”的结尾,便清脆的很,极显动人。南望扭头呵呵直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鬓发,“好妹妹,听话呀,比赢了姐姐就赏你。”说到此处,语调一转,“要是比输了,你就自己看着办!”
看个屁啊!米五谷一口咬在她的大腿上,心里想道:着女装我还怎么打?龙族血脉用不了,一身阴损招数全部作废,就我这练体才是2级的“高手”,能打得过谁!
南望眼中闪过一抹光华,他居然知道要矜持了?走偏了?还是已经走上不归路了?腿上被他咬得疼,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岔开话题说道:“米映星都能叫人呢,小短腿还跑得贼快。”
“美娘们良心发现,终于知道传消息给我啦!”米五谷连忙松了嘴,抬头喜笑颜开,瞧见她一脸嫌弃地盯着被咬出牙印的大腿,连忙卷起袖子帮她擦了擦,只是终究只能擦掉口水,擦不掉那两排牙印。
瞧他歪头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伸手在那牙印按了按,然后又悄悄伸了过来,南望拍开他的手,气笑道:“在蓼莪那呢,别什么都指着我。”
米五谷拍掉法袍摆子上的灰,这才出了门,乐成弯弯月牙的眼睛里五彩乱闪,被路过的赵子腾瞧见,还以为他中了邪。谁说男人修炼“华韵”没用了?赵子腾看着扭得欢快的米五谷,这不是用的挺好嘛!
在后山山腰寻了一圈,没找到蓼莪的米五谷这才御风寻人,直到去了深潭,才见她与范懒懒正在水里头泡着。
“是不是有我儿子的消息,拿给我瞧瞧!”米五谷站在玄潭的崖壁之上,冲着下头喊。
范懒懒抬起头,呵呵轻笑道:“这色胚子穿上女装之后,是彻底改性子啦。”
蓼莪却是皱起眉头,对于米五谷扮成女子,心里多少会有些疑惑,直到与南望交谈过,才知道内里玄机,至于南望为嘛只跟她说,她没去想过,愿说愿听,却不多打听、瞎打听。
想起这事,便担心米五谷过不了这一关,如今已经过去半年,到时候高中争霸赛,难不成还真的女装出镜不成。只是这事只有他自身能解决,别人是帮不上任何忙的,念及此处,蓼莪忽然一愣,记起那段在幻舟上的日子,米五谷帮自己正骨之时,也没见有多么色胚,倒是心无旁贷似是入定的老神仙。
她眼睛一眨,抬头看着冒头的米五谷,不说他的定力,只说他这样的性子,不管是“中正”还是“亲和”好像都极其容易沾边,那又是什么阻碍了他突破现状呢?
此时又传来范懒懒的调侃,“这样精致的美人,在美人榜上留个名字,还不是轻而易举?”
美人?女装?色胚?蓼莪忽得哈哈大笑,似乎借助外力帮帮他,也不是这么难!她匆匆退下了衣衫,瞧见身边的范懒懒,一把扯住她的衣衫,冲上头喊道:“在我这呢!你下来拿!”
范懒懒瞧她脱个精光,忙说道:“这里时常有人来的,被人瞧去了多吃亏。”刚刚说完,便见那个站在崖边的“美人”缓缓而降,身上的法袍闪闪发光,似是天外坠落的仙女。
潭水清澈,藏不住蓼莪的身体,玲珑曲线一览无遗,米五谷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潭口,这才说道:“你搞什么呢,这里可不是自家的玉池。”
蓼莪呵呵轻笑,声音柔媚酥软,听得人本身酥麻,她缓缓举起玉臂,将“掌中宝”端在手心,“你来拿。”
范懒懒受不了这香艳情景,忙要躲开,却不料被蓼莪一扯衣衫,竟也成了户外的天鹅。她惊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胸口,想要冲蓼莪发脾气,却在乎上头的米五谷,只得忍着怒意,躲到了蓼莪的身后。
瞧见米五谷不动,还有要走的迹象,蓼莪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怎么变成个女子,就连性子都改了?”
不只米五谷一愣,连范懒懒都是一惊,对啊,明明是男子,为嘛穿上半年的女装,连性子都变了?再看米五谷,见他抬眼看天,那非礼勿视、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