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听着慕迁的这些话,整个人立马不好了。
他怎么就忘了呢?自己现在这还是一个病体呢,还在抱恙着呢,怎么就要开始喝酒了呢?这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还是怎么滴?
傅月初很是无奈的看了慕迁一眼,随即苦笑道:“行了,别说了,本公子好不容易才跟武胜君遇到了,自然要开怀畅饮了,哪怕你要告知安邑那边,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说,那就去说吧,本公子不介意,不过偶若是本公子被强制带回安邑了,你小子也别想好过了。”
一旁的姜弼听着这两人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好了。
他就不明白了,不过是喝顿酒而已,傅月初至于这个样子的?还被强制性带回安邑……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武胜君有所不知啊,临行之前,君上便特意告知我等,但凡我家公子的身体出了丝毫的问题,都必须将人送回安邑静养,至于大军,则是班师回朝的,末将这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姜弼:“……”他怎么就不知道,魏无忌会如此看重傅月初的?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人的死活,甚至要将大军都给撤回了,这是放着大好的利益都不要了还是怎么的?
姜弼很是无语,但同时也极其的心酸,为何傅月初能够轻而易举的享受到这些,结果到了他的头上,这一切竟然就成了虚妄的了呢?
慕迁根本就不知道,姜弼此刻都已经酸成个柠檬精了,继续开口道:“君上对安陵君,那可是无微不至的,当初安陵君在营中遇刺,君上当即便放下了所有的事情,赶到了大营之中,还说御医若无法医治公子,便让那些御医全部陪葬了……”
慕迁越是说,姜弼的心中就越发的酸涩了,到了最后,看傅月初的眼神之中,竟然还多出了几分羡慕的神色,看得傅月初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了。
“慕迁,只此一次,不妨事的,你也不必小题大做了,这样好了,不如今夜本公子就喝三杯,然后剩下的酒,全部都让你代劳了,你看如何?”
这会儿蔡国宫室都还没有拿下呢,这两个人就已经开始商谈这些了,搞得姜弼心中也有些微怒了起来,你们两个人要是想要商谈这些事情,那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现实的问题?这蔡国宫室,此刻还不在他们的手中呢好吧。
姜弼很是无语,可他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此刻他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让这两个人闭嘴了?刚刚才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若是这个时候他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让这个关系立马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了?
淡淡的看了许久,姜弼也只得命令大军加快攻击速度了,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在宫城外面一直等着吧?
随着逐渐的深入,城中的血腥味也越发的浓郁了,对此傅月初也没有表现出别的什么不同,都是出生入死的大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血腥味就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呢?
要知道,傅月初也是一个能顾筑建京观的狠人好吧,一般人谁能够做到这一点呢?哪怕是姜弼,战功赫赫,可也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壮举不是?
其实吧,这事儿也怪不得姜弼的头上,谁让他面对的,那都是中原人呢?若是他造下太多的杀孽了,那到时候传出去了,不光是对他自己有不少的影响,对偌大的齐国,同样也是如此的好吧。
齐国的名誉,那是绝对不能受到丝毫的损伤的,而这也是姜弼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自然也不可能做到傅月初这样的旁若无人了不是?
“月初不觉得这城中的血腥味有些大了吗?要知道,某现在可是已经下达了绝杀令的,这城中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物的。”
姜弼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这的确是让傅月初有些无语,这种事儿,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呢?这不是在给他挖坑呢嘛。
“哈哈哈,血腥味大了吗?没有吧?相比之下,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是傅某吹的,当初那草原上的血腥味,可比现在的要浓郁三分呢,那血水都鞥汇聚成河水了,时至今日,再去哪里,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哪里的土地依旧还是红褐色的。”
姜弼也有些意外,怎么也没有想到,傅月初竟然会突然间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傅月初这样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欣喜,只有这样的人,那才有资格跟他姜弼称兄道弟的不是?若是一般的蠢货,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个资格呢?
“想不到月初竟然被为兄还要狠啊,为兄倒是做不到月初这般了,只不过这一次,为兄当真是气愤难忍啊,这蔡国人未免也太过不识抬举了一点,我齐国能够要他们这屁大点的土地,那是给了他们脸了,可却不想,这些人居然如此的给脸不要脸,那也就怪不得某手下无情了。”
傅月初:“……”如此不要脸的话,你到底是如何才能够说得出来的?这是要做什么啊?还能不能稍微的要些脸面了?难道你不知道,齐国的脸面,就是被你这样给丢完了的吗?
看着姜弼那沾沾自喜之中又带着意思怒火的模样,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