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姜弼也是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懵逼了,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按理来说,他既然已经下达了绝杀令了,那想来将士们是会严格遵守的,可这样一来的话,那断然是没有可能会有活口留下来了嘛。
可现在,明明确确的就是有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然后对着傅月初发动了偷袭,所幸被傅月初身边的亲兵给拦了下来,要不然……
只不过,听着傅月初这话,为何他却感觉那么的膈应得慌呢?这摆明了就是在针对他的吗,要不然的话,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想到这里,姜弼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他哪怕是再如何看不惯傅月初,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的不是?
没看到这城外还有一万魏军铁骑呢嘛,这个时候对傅月初发动偷袭,那岂不是授人以柄?这样的话,那对他来说,可是极其的不利的,他几笔再如何蠢笨,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
再说了,如果他当真要将傅月初给置于死地的话,那怎么也不可能会如此轻松的不是?只安排这样的一个废物,然后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之下,让此人前去刺杀傅月初,这简直就是在送人头的嘛。
这样的事情,他姜弼断然是无法做得出来的,况且,昨夜傅月初离开之后,他的确是好好的考虑过了,现在傅月初是不能死了的,起码在齐国没有将周边的这些小国给吞下之前,傅月初是不能死的。
如果说这个时候傅月初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他们齐人的手上,那到时候齐魏两国之间的联盟必然会瓦解了的。
虽然说一个魏国,对于齐国而言,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可这魏国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了的,如果说两国反目成仇了,那到时候定然会给齐国带来无数的麻烦的,而这是姜弼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的不是?
“大胆狂徒,居然敢当街行刺安陵君,来人,去查,查清楚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查证此人是蔡国人,那就不必留情了,胆敢破坏我齐魏两国之间的联盟,当真是在找死。”
姜弼当机立断,立马决定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这口锅,他是绝对不会背的,他虽然说很想杀了傅月初,可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时候。
“月初,让你受惊了,不如你先回去吧,某定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绝不可能会让你平白无故的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的。”
听着姜弼这样大义凛然的话,傅月初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不过却也没有表露出来,这人心中明明就已经恨自己恨的要死了,结果现在却还要帮着自己去弄清楚事情的始末缘由,倒也当真是难为了他了。
“武胜君不必担忧,傅某身为大军统帅,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不曾经历过,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还吓不住傅某,既然说有人想要了傅某的性命,那就让他来好了。”
看着傅月初眼中的坚定,姜弼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慕迁,扶我起来吧,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手段,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居然也能使得出来,哼,当真是不自量力,若非答应了武胜君,不插手这城中的事情,我定然要将这城中的人全部都给杀个精光了。”
听着傅月初这样的话,慕迁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担忧。
从入城之后,他就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怎么对劲了,姜弼这看上去似乎是要将这城中的人都给杀光了的嘛,要不然的话,这城中也就不可能会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了不是?
而且,自从入城之后,看着街道两旁的尸体,出了蔡国的那些将士以外,还有普通百姓的尸骨,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自己的猜错。
此刻慕迁突然想起了傅月初说的,这座城池会直接被抹去了,难道说傅月初早就已经知道了姜弼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成?
可为何傅月初不去阻拦一下呢?哪怕是姜弼再如何勃然大怒,那也只需要将这城中的那些负隅顽抗的蔡军杀了就可以了,为何却要连百姓都不肯放过了呢?
慕迁搞不明白,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傅月初都不曾插手的事情,他还能说什么?况且说了,怎么做,那都是齐国人的事情,跟他们魏人又有什么关系?
想明白了这一点,姜弼二话不说,便将傅月初给搀扶了起来。
看着傅月初的身材高挑,可其实吧,他的确是没有多重的,以慕迁一个人的力气,完全可以将傅月初给搀扶起来了,也不过是才一百斤左右的样子罢了。
“血魂军听令,高度戒备,再有方才那样的事情发生,一律射杀,本公子倒要看看,这些人有几条命,还敢前来行刺的,既然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那本公子不介意让他们再死上一次,哪怕是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听着傅月初那语气之中的森然寒意,身边的亲兵们立马戒备了起来,手中的弩箭也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发现丝毫的异常,就可以立马发动攻击了,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拖沓的。
看着魏军这样紧张的样子,姜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