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对炼药者说了一句:“他在骗你,此毒丸无毒可化。”
炼药者迟疑了。未等炼毒者发怒,女子又笑道:“但却有药可解。”
“不可能!此毒乃我秘密研制,尚未使用过,怎会有药可解?”炼毒者对自己的炼毒水平十分自信。
“你只是看了看样子,闻了闻气味,就能判断出无毒可化、有药可解?我浸炼药之道多年,自忖水平不低,尚且做不到。姑娘此话未免太危言耸听了。”炼药者对自己的炼药水平同样有成竹。
女子并不多言,向炼毒者伸出了手。
“哼,想死我就成全你!”被激怒的炼毒者将毒丸一分为二,塞给了她一半。
女子一口吞下半颗毒丸。随即又从背上的包袱中拿出了几种丹丸,分别以旁桌的酒、茶就着服下。“咔嚓”一声,酒杯和茶杯被她的双手分别攥了个粉碎,她从容地离开了酒楼。
炼毒者目瞪口呆。
炼药者不服,拿过另外一半毒丸服下,却险些丧命。危急之时,楼下再度传来了女子的声音,这也成了炼药者的救命稻草:“我方才辨闻过了阁下上的药味,你自有丹药可化此毒。两位皆是炼丹之道的高手,但毒与药并非是赌气玩笑之物,望两位切记。”
……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花清雨激动地说:“那女子应是我花珺一脉的前辈!”
“没错。但那两位酒客的来头更大。炼毒者,乃是昌阳大君余子齐;炼药者,则是华林大君尚兴杰。自此,他二人深知白衣女子的毒、药技艺远超自己,如不为自己所用,将来必成阻碍。所以要么拉拢,要么消灭,两者当选其一。后来他们又得知,那女子乃是花珺一脉的门人,于是,拉拢或消灭的范围也随之扩大到了花珺全脉。”金何真道。
“难怪那个阮红玉要抓我呢,可不是嘛,阮红玉正是昌阳大君余子齐的手下。”花清雨终于知道了花珺一脉被人追捕的原因,“不过前辈,这与你为何为本门铸鼎有什么关系?”
“花珺门人毒、药双绝,但功力却是平常。后来,那位白衣女子在逃脱追捕时与同伴失散,还落下山谷,负了重伤。幸而巧遇山谷中隐居之人上山采药,被其所救带回家中养伤。两人久生,遂结为伉俪。而那位隐居之人,就是我的义兄——费梓宁。”金何真忽而笑道,“你们说说,嫂嫂拜托我铸鼎,我岂有推辞之理呀?”
费徒空瞪大了双眼,震惊无比:“如此说来,那位花珺门人就是我的娘亲咯?我娘亲还活着?”
金何真点点头:“义兄他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只好谎称你娘去世了。”
费徒空激动得双手直颤。
“花珺一脉的门人是一批在夹缝之中求生存的坚强女子,我心中由衷地钦佩。即便没有叔嫂这层关系,我也会答应铸鼎之事。说起那八王鼎,确实有趣。我还是头一次以铸宝的形式来铸造丹炉……”金何真说着,拿出了一份叠起的纸,纸张已泛黄,看来有些年头了。
花清雨连忙问道:“金前辈,您是说,那八王鼎是法宝?”
“没错。想来也很正常,花珺门人行踪飘忽不定,若没有储物法宝之类的宝贝,带着八座大丹炉行动太不方便了。我也真佩服她们,竟然能想出将丹炉铸成法宝的点子,令我大呼精妙。法宝的五大类功效之中有一类是特殊功能,那八王鼎法宝就属于此类,是可以炼丹的法宝。”金何真赞叹着,将纸递给了费徒空。
“老头子……”费徒空不知何意。
“那八王鼎的材料和配比尽在纸上。以你如今的能力,铸出八鼎已非难事。有那赝品青天发明镯储物,八王鼎也不必苛求成宝了。铸宝之道,全在于自己摸索。师父能教的极为有限,将来成就乃依个人天赋而定。你是该离开我去外面闯闯了。”金何真一语尽显沧桑。
费徒空无言以对。
“想我穷尽半生,铸宝之技也达不到五大灵鸟的程度,‘铸宝高手’之名确实当之有愧。空儿,你好自为之吧。”金何真的话似有告别之意。
“老头子你怎么了?”费徒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金何真从起初相遇时的暴怒,到后来的平息,又到现在的惆怅,心境转变得未免太快了些,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五天后我将迎来中劫。**级到七星级,这道坎没有那么好过。”金何真摇头叹息着,迈步往树林深处走去。
首、次、中、末四劫之中,中劫堪称禹馀界修真之道的第二大劫。金何真对自己的本事清楚得很。
“老头子!”费徒空心中陡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忍。
金何真站住了脚步,平静地问:“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叫我一声‘师父’吗?”
“师父!”费徒空也清楚,金何真渡过中劫的可能不大,只是以往都觉得中劫很遥远,真当它来临时,才不觉得惋惜,叫这一声“师父”,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费徒空含泪跪下,冲着大笑而去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
“常叹我妖族修真之道艰辛漫长,反观人类,亦有四劫之坎坷,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