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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沈石沉的本事,拿下老者自然是盏茶的工夫。老者再一次气喘吁吁地倒坐在地上时,萧天河上前搀扶:“老丈这下可服?”

    老者起,拂去了上的尘土,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技不如人当服之。臭小子,算你走运,居然结交了如此厉害的朋友!以后有他们与你同行,我也可以放心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妖族在人族地境是非较多,不要有恃无恐净惹事,尽量还是别让这两位妖族高手露面为好啊。”

    费徒空躯一颤:“老鬼……老头子,熔你法宝的事你不计较了?”

    “不计较了。几个法宝而已,我还是损失得起的。再说你朋友答应了代你赔偿我的材料不是?”老者道,“只不过那个仿铸的青天发明镯确实凝聚了我不少心血,想想还是会遗憾呐。”

    “嘁,我就知道,小气鬼!”费徒空撇了撇嘴,“那个镯子,其实还在。不过我已经卖给那位姐姐了。”他指着花清雨。

    老者眼睛一亮:“真的?”

    “老丈,应该是这个镯子吧?我这就还给你。”花清雨拿出了从费徒空那儿买来的碧绿手镯,拿出了材料,正解除认主,老者却说:“不必还了。这镯子虽然只是徒有青天发明镯的外观,但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储物法宝。既然小徒卖给你了,你就留着吧。老朽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老丈,不知您如何称呼?晚辈尚有问题请教。”萧天河毕恭毕敬地问。

    “我叫金何真。”

    赵湘琳突然惊呼:“金何真?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浪得虚名’的铸宝高手金何真?”

    “浪得虚名?”萧天河和花清雨十分诧异。一位铸宝之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名号?有这样的名号又如何称得上是“铸宝高手”?

    “呵,我成名之后极少为他人铸宝,所以一些求铸不得的人就以为我是个徒有虚名的骗子。如此也好,省得有人再来麻烦我,我乐得逍遥自在。”金何真对那个不好听的名号完全不在乎,“小兄弟,如果你要问关于青天发明镯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早年间我的确曾经有幸亲眼目睹过一次真品的青天发明镯,但只是远观而已。它的主人正是一位高深莫测的妖族。”

    原来失传了已久的“东灵鸟”在妖族手中!但究竟是失传许久之后落入妖族手中,还是因为落入妖族手中而“失传”,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萧天河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金何真是费徒空的师父,金何真是个铸宝高手,费徒空曾经运送过一乾坤八王鼎给花珺门人,将这几件事串联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得到一个结论。萧天河正是想证实这个结论。

    果然,当金何真得知花清雨正是花珺一脉的传人时,十分惊讶。因为当初那乾坤八王鼎的铸造者就是他!只可惜,他对花珺一脉的消息知道得并不比费徒空多多少。

    失望之余,也算有一个好消息——也多亏了金何真不愿意为他人铸宝,所以时至如今,那乾坤八王鼎的材料以及配比,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至于当初金何真为何破例为花珺一脉铸鼎,他向众人讲述了一段往事。

    那是在一座冬大雪的酒楼之中,一名白衣女子正倚着栏杆望着大雪出神,因为客满的酒楼无桌可坐。恰好,旁边一桌独饮的酒客拉另一桌的酒客同坐,于是腾出了一个空桌,女子就坐下了。

    女子似有心事,一直望着窗外沉默不语。但旁桌那两位临时凑在一起的酒客却非常聒噪,天南地北地胡谈乱侃。女子皱着眉头,忍受着两名贪杯之人的嘈杂言语,直到其中一人突然提到的“炼毒”一词跃入了女子的耳朵,她才开始留意起两人交谈的内容。原来,那人是一名炼毒者。

    炼毒与炼药并称炼丹一道的两技,事有凑巧,另外一名酒客正好是个炼药者。世俗来看,毒害人,药救人,乃是两种针锋相对之物,那两名酒客遂争论起来。这番争论对女子来说倒是有趣,她仔细倾听着,时不时莞尔一笑。

    也许是酒多气壮,两名酒客在对彼此的言论皆有不服的况下,竟提出较量一番——炼毒者下毒入酒,两人同饮,炼药者来解之。若解得,炼药者赢;解不得,炼毒者赢。

    一听有人要使毒,其他客人纷纷结账离去了,谁也不愿意留在这两个疯狂的家伙旁,酒楼中唯剩下两名酒客和白衣女子三人而已。

    以酒楼厨房中的食材为原料,制毒、下毒、饮酒、制药、解毒。此五步骤为一个回合。炼毒者着实厉害,竟以常见的食材配出了十余种毒;而炼药者也丝毫不弱,同样以食材配出了相应的解药。在此期间,白衣女子自始至终一直在默默地品茶。

    终于,十二回合之后,炼毒者技穷,看来是炼药者胜了。酒,也喝完了。

    可炼毒者不服输,他又拿出了一种秘制奇毒,号称此毒天下无药可解,唯有用他自己炼制的另外一种毒以毒攻毒方可化之。炼药者对此亦不信服,提出以试毒。

    当炼药者即将服下毒丸时,毒丸却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抢了过去。两人抬眼一看,正是那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仔细看了看、嗅了嗅毒丸之后,抛还给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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