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汉民陪着笑脸,贱兮兮的对白有强让了根烟,笑着说道:“这事儿不是简单嘛!你只要弄几个竹排,找到那几门炮,用竹排轮流着摆在泥地上,把炮弄到铁路边上,然后用火车车皮拖回来不就得了?
老白呀!你辛苦辛苦!咱们的土造版装甲列车上现在可是就缺两门这样的小炮了,要是能找到那几门九二步炮,把它们朝车上一装,咱们就抖起来了!这火力,想想都觉得过瘾!嘿嘿!
再说了,接下来我估摸着小鬼子可能还会有援军过来,咱们的火力可是还是不够足呀!要是能多两门九二步炮的话,就不怕小鬼子再来了!
就算是小鬼子不再来援军了,咱们过两天去打孟拱,也用得着呀!辛苦点还是值得的嘛!你能者多劳!辛苦辛苦!咋样?”
“不去!你小子这是使唤傻小子呢!”白有强翻着白眼说道。“哟呵?姓白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了?我这好好跟你商量,你居然蹬鼻子上脸了!好好好!来人,把这个抗命不遵的家伙,给我拉出去毙了!赶紧了!这货不能留了!毙了拉倒!”
方汉民一看白有强不听他的,于是便撸胳膊挽袖子,咋咋呼呼了起来。
白有强也撸胳膊挽袖子的说道:“我今儿个就是不尊号令了怎么滴吧?不服?不服咱们练练!来来来,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本事,把我撂倒了!”
方汉民这会儿伤势未复,肋骨虽然没前两天疼了,但是却也不敢用太大力气,伤口即便是正在愈合,也没有完全收敛起来,所以不敢动作大,现在还真就拿白有强没有办法。
不过他也知道,白有强这是故意跟他开玩笑,于是正色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现在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提高我们的火力强度,在战场上,火力就是一切!
小鬼子别的东西老子瞧不上,他们不多几样可以让老子瞧得上的,九二步炮和掷弹筒算是两种!
你少在这儿跟我胡闹!我是认真的!赶紧了!你要是不去的话,也行,让李军带人过去把这事儿办了!快点!快点!”白有强一看方汉民是认真的,于是也就不再胡闹了,于是点点头道:“还是让李军那个傻小子去吧!我留下在这儿坐镇!另外我今天安排康莱和复生他们,带了一个侦察小组,前出到了萨茂附近,带了一台
电台过去,直接在萨茂那边,监视日军的行动!
一旦要是有鬼子援军,再沿着铁路过来的话,他们一出萨茂,便会被我们提前得知,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这还差不多!那就这么安排吧!我问问前线那边的进攻情况如何了!如果这两天再没有鬼子援军过来的话,我打算就直接从这边,向孟拱发动攻势,配合其他主力部队,尽快把孟拱拿下!这天气实在是他妈的让人受不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咱们在这儿都他妈的快要发霉长毛了!弟兄们就算是吃的再好,长时间在这种地方呆着,也不是办法,起码让弟兄们有张床躺躺!”方汉民满意的点了点
头说道。白有强于是点头道:“那就这么说!我也在这儿呆腻了!老远都能闻见鬼子的尸臭味!真他娘的倒胃!要是可能的话,咱们还是配合大部队尽快速战速决的好!这鬼天气,呆在这儿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我
去安排,你忙吧!”
于是白有强抓起钢盔,扣在头上,抬腿朝着指挥部外面走去,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方汉民还等着他呢!趁着白有强不备,正抬腿朝外走,方汉民把腿一伸,脚尖勾住了白有强的脚踝,猛地一挑,白有强顿时就失去了平衡,啪叽一下就趴在了地上,指挥部的地面也干爽不到哪儿去,地面上泥乎乎的,白有强
啪叽趴下去,结果一下趴在了泥地上,搞得一伸烂泥,连脸都未能幸免,沾了一脸的烂泥。
“姓方的!你这个混蛋,老子今儿个跟你拼了!”白有强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就要朝方汉民扑过去报仇。
方汉民立即捂着肋下的伤口,哇哇叫到:“哎哎哎!我可是伤员!我这伤口还没愈合呢!我肋骨可是骨裂,你敢碰我试试?”
白有强扑到方汉民面前,收住了脚,气的直喘粗气,指着方汉民叫到:“好你个姓方的混蛋!你等着!等你伤好了,我这次要放得过你,我这白字就倒着写!”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但是想想还是觉得这么放过方汉民太便宜他了,于是他忽然间一扭头,照着方汉民的脑瓜上就抽了一巴掌,然后狂笑着就冲出了指挥部。
两个正副营长没正形的胡闹,吕小山和指挥部的通讯兵等人,早就司空见惯了,才懒得掺和他们两个的事情,权当是没看见,躲在一旁偷笑。
方汉民挨了一巴掌,也不觉得自己冤枉,比起白有强,他还是占了便宜的,于是嘿嘿笑着,对通讯兵说道:“给指挥部发报,给我要前线的战报!”李军这一次被白有强派去当了个傻小子,带着二连一帮弟兄,踩着齐大腿深的烂泥,来到了鬼子之前是宿营地那片林中,在林子里他们先是发现了一些快要泡烂的鬼子的尸体,林中到处都是一股子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