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一个相貌清朗的和尚正在前院的小花园中打坐诵经,俨然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西天取经而来的唐玄奘。
听到有人进来,玄奘恍然抬起头,见到是佛祖,顿时大惊失色,起身行礼道:“弟子玄奘,参见佛祖。”
佛祖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玄奘,这些日子在寺中可还住得习惯吗?”
玄奘道:“启禀佛祖,大雷音寺乃佛门圣地,寺中尽是大德高僧,这些日子对弟子关照有加,让弟子受益匪浅,自然是最习惯不过。佛祖如此关心弟子,着实让弟子受宠若惊。”
佛祖点头道:“你如今乃是旃檀功德佛,更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为师关心你也是应该的。说起来,这些日子里,为师俗事缠身,未曾指点你的修行,倒是为师对不住你啊。”
玄奘惶恐道:“佛祖言重了,你乃佛门之主,日理万机,心中尚能观念弟子,已是弟子的福分,又怎敢奢求时时指点修行?”
佛祖笑道:“无妨,左右今日闲来无事,为师便指点一下你的佛法修行,如何?”
玄奘恭声道:“弟子荣幸之至,却不知佛祖今日打算传授弟子何种高深佛法?”
佛祖道:“寻常佛法,却也无需我亲自传授于你,为师今日打算传你佛门秘法,只需勤加修习,便迟早能够达到为师这般境界。”
玄奘惊道:“若能得佛祖传授这等秘法,弟子感激不尽。”
佛祖又道:“法不可传六耳,大雷音寺中人多眼杂,绝非传法之地,你且随为师来。”
玄奘不敢违拗,连忙应了声是,便跟着佛祖出了院落的大门,却见伏虎罗汉与那坐骑吴龙正立于大门之外。他这些日子见过了伏虎罗汉多次,连忙合十行礼,而佛祖却道:“伏虎罗汉,本座要带旃檀功德佛外出一趟,你也不必再跟随,此间之事,无需多管了。”
二人连忙告退,佛祖又带着玄奘一路出了大雷音寺,接着一挥袍袖,便有莲花卷起二人,一路朝着西边飞去。
灵山城继续西行,不久便已到了西海地界,佛祖却并无停留之意,直接越过了西海,便是漫漫黄沙之敌,已然不属三界之中。佛祖遥指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道:“玄奘,你可见到那座山峰?”
玄奘极目远眺,叹道:“此山高耸如云,直如擎天之柱,弟子自然见到了,却不知此山何名?”
佛祖道:“不错,此山正是名为天柱峰,那山顶上有一棵菩提树,为师当年落魄之时,正是在那树下领悟了佛门大道,才会被你师祖看重,收为了弟子,成就了如今的地位。”
玄奘叹道:“原来还有这段渊源,弟子能到得佛祖悟道之处,实乃三生有幸。”
佛祖听得这话,脸上的笑容已然变得有些怪异,淡淡地道:“不错,能有今日,本就是你我的幸事,随我来吧。”
说话间,二人便已飞落到了天柱峰顶,果然见得山顶至高之处生长着一棵巨大无比菩提树,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要知道,菩提性喜温热,历来也只会生长在曲女国南方,可这山顶上寒风萧萧,白雪皑皑,眼前这棵大树却能生长至如此规模,更显出几分神秘。
佛祖看着那巨大的菩提树,面露怅然之色,淡淡地道:“如何?”
玄奘本想说话,可刚一张口,便被一股寒风夹杂着冰雪灌入了口中,顿时觉得浑身冰寒无比,打着寒战道:“弟子弟子”接下来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佛祖这才想起,玄奘并无法术修行,此地太过冰寒,恐怕未必能够承受,便道:“若要习得人人羡慕的秘法,便需承受旁人无法承受的苦楚,这点冰寒,也只是第一步罢了。”
说完,他迈步来到菩提树下,袍袖一挥,树上便落下了两颗菩提果,接着,他伸指一点,那两颗菩提果便化作了两台莲座,自己坐上了其中一个,手指另一个道:“过来坐吧。”
玄奘不敢拒绝,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坐在了那莲座之上,却发觉那莲台如同是冰雪做成的一般,更是冻彻心扉。
他正要忍不住起身,却见佛祖伸手轻轻一压,便有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将他死死地按在了莲座之上,耳中却传来了佛祖的声音道:“身无外物,心如止水,方可成就大道。”
玄奘无奈,只得默念静心咒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觉得身体渐渐没了知觉,与此同时,他的心思竟是清明无比,就好像整个神魂都收束到了一处。
恍惚间,却听得对面的佛祖也开口颂念起了经文,那经文传入他的耳中,竟让他莫名生出了一股暖意,游走四肢百骸,渐渐不觉得寒冷了,反倒是舒爽无比。
然而随着时间一
分一秒地过去,佛祖那经文也是越念越快,体内那暖意也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滚烫,让他的感觉也由极寒变成了极热,尤其是此时心思清明,那感觉也更加强烈百倍,让人根本无法忍受。
“佛祖太热了,弟子受不住了!”他忍不住开口呻吟道。
经文稍歇,佛祖的声音传入了耳中,道:“乖徒儿,这才刚刚开始,便受不住了吗?只可惜,今日不管有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