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之后,终究还是智慧胜佛率先开口道:“启禀佛祖,依弟子所见,我佛门怕是一开始就遭了那云翔的利用,才会落入今日这被动之局,若不尽快找到破局之法,只怕早晚也会被妖族所害,到那时,三界便是这妖族一家独大了,即便是天庭也奈何他不得。”
本去佛祖精神一振,忙道:“有何破局之法?还不快说来听听?”
智慧胜佛道:“弟子以为,经过前日一战,我佛门虽然伤亡惨重,妖族一方想必也是损兵折将,当务之急,应该尽快助一众弟子恢复伤势,方能抢得一些先机。”
佛祖颔首道:“言之有理,本座记得佛库中尚有些积存的酥合香油,你这便全部分发下去,助弟子们早日恢复伤势便是。”
智慧胜佛合十一礼道:“既然如此,弟子代众神佛谢过佛祖赏赐。另外,我佛还应当尽快联络玉帝,商议共抗妖族之事,毕竟,若是任由妖族做大,对天庭也并非好事,想来玉帝定然不会拒绝。”
佛祖再点头道:“善,此事便也交由你去办理,若能说服天庭与我一同剿灭妖族,便是大功一件。”
望海菩萨也道:“妖族虽然势大,却终非正统,合我西天与天庭两家之力,一举将其诛灭当非难事。若能立下此大功,我佛取代道尊成为天庭重臣,当是指日可待。”
佛祖听得这话,原本抑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便着二人立刻去办理议定之事,不得懈怠。
待得二人离去之后,佛祖略一沉吟,便起身回到了后殿之中。
大雷音寺的后殿面积极为广大,乃是众神佛的居住之处,平日里人来人往,倒也还算热闹,只是如今这些神佛或死或伤,使得这殿中莫名显出了几许凄凉之意。
本去轻叹一声,迈步走向了一处偏僻的小院,才刚刚走到门外,却忽然见得一道瘦小的人影自眼角一闪而过,看起来倒是颇为陌生。
眼下正是草木皆兵之时,这诡异的人影顿时引来了他的警觉,不由得冷哼一声,喝道:“什么人?”说话间,一道大手印已是飞射而出,径直朝着那人影追踪而去。
那人影也有几分修为,眼见大手印飞来,便连忙闪身躲避,只可惜,以本去对法术的控制之力,又哪是随随便便可以躲得掉的,在接连躲闪了几次无果之后,那人影最终还是被手印一把攥住,抓回了本去面前。
眼见那男子身形瘦弱,容貌多有几分猥琐,身着一身便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佛家弟子,本去不由得脸色一沉,淡淡地道:“你是何人?私闯我大雷音寺,究竟有何图谋?”
那男子仔细一看,似是这才认出了本去的身份,顿时脸色一变,连忙道:“小的见过本去佛祖,实不相瞒,小的本就是寺中弟子,奉命在此办事,之前未曾认出佛祖,多有怠慢,还请佛祖恕罪。”
本去皱眉道:“我看你一身妖气,分明是妖族中人,不见半点佛性,又为何说是我佛门弟子。”
那男子苦着脸道:“佛祖莫要误会,弟子名唤吴龙,虽然出身妖族,却的的确确是佛门弟子”
话还没说完,便见远处一道人影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口中道:“佛祖手下留情,此人本是弟子新收的坐骑,今日派他来此办事,不想他不懂规矩,却冲撞了佛祖,还请佛祖宽宏大量。”
本去见到来人,方才神色一缓,道:“原来是你,倒也难怪了。”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晋不久的伏虎罗汉,也就是多年前的妙叹。
说起来,这伏虎罗汉虽然新晋不久,却是颇有功劳,一度被佛祖视作西天的青年才俊,悉心培养。
此次出征道门之时,这伏虎罗汉身为罗汉堂的副首座,原本也应该一同出征,只是本去念他修为尚浅,难有作为,便命他留在了大雷音寺中,还暗中委派给他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正是与这处偏僻的院落有关。
按理说来,寻常罗汉是没有资格带坐骑进入大雷音寺的,只是降龙c伏虎二罗汉作为罗汉堂的正副首座,一直都有将坐骑带在身旁的习惯,更何况,此次降龙罗汉跟随燃灯佛祖出战,不幸战死于昆仑山下,如此一来,这伏虎罗汉便名正言顺的罗汉堂首座,收个坐骑进入大雷音寺,倒也的确不算什么大事。
想及此处,佛祖一收手掌,便将那吴龙松了开来,淡淡地道:“原来是你新收的坐骑,莫非是你派他来此,监视那院中之人?”
伏虎罗汉一脸羞愧地道:“启禀佛祖,弟子自知修为太差,便一直想着多抽出些时间修炼功法,今日练功出了神,便想让这坐骑暂且替弟子前来看守,弟子知错了,还请佛祖责罚。”
佛祖欣然道:“知耻而后勇,何罪之有?只是这院中之人极为重要,可
千万莫要出了岔子才好。”
伏虎罗汉笑道:“佛祖放心,弟子这坐骑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办事却向来细心妥帖,定然不会出了岔子。”
佛祖转头看了看吴龙,又想起一事,道:“对了,你这坐骑,究竟是从何处收来的?”
伏虎罗汉恭声道:“启禀佛祖,这吴龙本是曲女国中一个四处游荡的妖怪,弟子偶然撞见,见他颇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