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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融强忍笑意,揪了帕子捂住他的鼻子,血很快浸红了白色的帕子:“头仰起来。”

    “奴才自己来吧。”爻奴抬手,自己捂着帕子。

    霜融又拿了张帕子给他,让他坐下,便派人传大夫。

    “不过是流鼻血,明天就没事了。”爻奴没想到她这么兴师动众:“奴才身体好着呢。”

    “这样就流鼻血。”霜融很担心以后深入交流,他会血流不止,于是很严肃:“以后可怎么办?”

    以后......他的鼻血一下子流得更加汹涌。

    他隐约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鼻血了,不由得十分难为情。

    爻奴慢慢垂下头,霜融一把按住他的脑袋:“仰头。”

    待得大夫来了,开了药,爻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翌日清晨,爻奴呆呆地望着湿了一大块的被子床褥,羞愤欲死:他居然尿床了!

    霜融睡意朦胧间听得外间动静,起身去看,就见爻奴正收拾着被褥。

    “这是干什么?”

    爻奴慌张回头:“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倒了茶水,奴才去洗洗。”

    霜融慢慢走近:“哦?”

    “奴才吵醒女公子了吗?天还早得很,女公子继续睡吧。”爻奴快速卷起被子床褥,抗在肩上,急急地往外走:“奴才去洗被子了。”

    “使婢女送去浣衣处便可。”

    “奴才去送就行。”爻奴飞快地逃出霜融的视线。

    空气中几不可闻的味道,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噗嗤一笑,又睡回笼觉去了。

    爻奴走了没一会儿,就遇见一个婢女。

    “小郞这是上浣衣处吧,婢子替您送。”说着就要接过来。

    他牢牢抱着被褥不撒手:“不必。”

    然后一路偷偷摸摸,好不容易找到院子里面一个偏僻的角落,见左右无人,这才把被褥丢进木盆的清水里面开始洗,刚发现没细看,这一洗才发觉,黏答答的。

    为何会这样,难道他得了什么病症?

    会客厅内,婢女将香炉内的香重新置换,端上茶水茶点时鲜,巧笑倩兮:“木公子请慢用。”

    木兹端起茶杯,茶盖扫了两下浮起的茶末子,有些不耐烦:“你们女公子怎么那么慢?”

    婢女:“木公子耐心等待片刻,女公子正在梳妆。”

    正说着,霜融就进了门,木兹一见到她就问:“伤势如何了?”

    “无碍。”霜融坐到上首,平淡一句。

    “那就好。”木兹意思一句而已,很快就开门见山:“听说你新收了个男宠?”

    霜融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这种事情你以后需先知会我。”木兹并不在意这个男宠,婚前的事情,他一概管不着,但是他从别的人耳中才能得知,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我做事何时需要先知会你了”霜融觉得好笑,原身虽然有这个意向,但是并不明确,也从没有应承过他,他就这般言之凿凿了。

    “你这是何意?”木兹重重地放下茶盏:“我以为我们早已经达成共识了。”

    “什么共识?”霜融微微一笑。

    “怎么,伤了一场,脑袋也伤了不成?”木兹嗤笑一声:“还是说,这个男宠让你昏了头了?”

    “送客。”霜融站起身往外走。

    木兹话锋一转:“且听我说完。”

    霜融脚步不停往外走。

    “我口不择言,我道歉。”

    霜融止住脚步,这是愿意听的意思了。

    木兹让她支开婢女,这才说道:“今上昏庸,朝纲混乱,至于权贵,更不必说了。短短几年时间,各地纷纷揭竿起义,来势汹汹,事态严重,我忧虑非常。”

    六百年来,几大世家来来鼎足而立,民不聊生,他们漠不关心,江山易主,也无所谓,世家所在意的只有自身的权力和利益。

    对于皇室谋权倾轧,世家一向袖手旁观。

    问题在于,和以往不同,起义军并非只想谋朝篡位,他们要推翻所有的权贵,推翻这个制度,一旦功成,各大世家首当其冲。

    霜融自然知他隐忧,原主醉酒丧命那日,她一向节制,觑得事态,深感挫败,是以饮酒作乐,这才酩酊大醉,给予起义军可趁之机。

    这一年来,原主全力追查这帮起义军,一旦抓住,严刑逼供,严查审问,全是无用功。这些人有信仰有组织有纪律,不畏生死。

    原主杀死了一拨又一拨,然而这些人犹如雨后春笋,生生不息,最后还被盯上,导致杀身之祸。

    “我们两家若能联姻,最起码能夺敕大誉王朝大半权力,说不定能挽救这个局面。”

    木家夺权之战,木兹几年来汲汲营营,方夺得木家掌权资格,木兹掌权尚不到一年,根基不稳,若是得了陈家的襄助,对木兹稳固地位有极大的帮助,这是其一。

    结合两大师家之势,不仅对反叛军起到震慑作用,清理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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