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慌忙把倒地的尹子业扛进屋内,请了府内大夫来看。
原愈姗姗赶来,见这情景,显然是气得狠了。容长脸白的像纸,手也抖个不停,气都要喘不上来。
霜融轻轻拍他胸口,原愈把她的手拽开,指着鹅卵石地:“跪下!”
霜融辩解:“他对我不轨!”
原愈当即指着鹌鹑一般缩着的小圆:“你说!”
“我......”小圆悄悄看了霜融一眼,但她走到前头老远了,确实不知后面情形,小心翼翼道:“婢子什么都不知道。”
“给我跪下!”
霜融不肯跪,气鼓鼓地瞪着他。“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跪!”
“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而不是......把人往死里打!”原愈深吸了几口气,说话也断断续续:“你还不知错!”
“我就是没错!”
“好!好!好!我管不动你,既然这样,你就给我滚出原府!”原愈狠狠抛出这句话,身子无力,有些站不稳。
“你叫我滚,我就滚啊?我偏偏就要走出去!”霜融也来气了,跺了跺脚,转身就跑:“我还不用走的,我要用跑的,好赶紧离开你这个破地方!”
“郎君,你别动气。”小安连忙上来扶着原愈。又掉头劝霜融:“姨娘,有什么话您和郎君好好说。”
但霜融已经头也不不回地跑远了,原愈脸色更白,丢了句:“别管她!”
原愈休息了一会,感觉身子缓了些,就去看尹子业了,尹子业的确伤得很重,不依不饶逼着原愈交出霜融给他处置。
“尹公子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所伤。”原愈慢腾腾坐下。
“我被她打成这个样子,这还不是证据?”
“说不准是你故意弄伤自己,冤枉到她身上,尹公子什么事做不出来呢,一个弱女子把你们几个大男人打成这样,说出去也得有人信。”
“你!”
“我倒想问问,你在我的府内就敢肆意生事,敢对我府中的女眷不轨了。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 我没有,你别为了逃避罪责就随便给我扣屎盆子。”
原愈又说:“府中众人都看见了你意图对我府女眷不轨。尹公子还要抵赖么?”
“你胡说,当时都没人看见,怎么变成大家都看见了!”这话一出,尹子业就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当下一笑:“那又怎么样,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记得令尊不止一个儿子吧,你未下门帖就私闯我内院其心可昭,还动用武力,滋扰内眷......这桩桩件件,既然你不依不饶,我们就见官吧。”
“我明明下了门帖,你颠倒黑白!你不要脸!”这一家子,一个虐打他的身体,一个□□他的身心。
“不及公子万分之一。尹郎君不必管了,其余的事情我父亲会和令尊交涉的。”
尹子业拿自己爹压原愈,原愈反过来拿自己爹来压他。真是......。
“我不追究了行了吧!”尹子业的爹有实权是不错,可是原愈有个做太傅的老爹,在皇帝那里和太子那里都说的上话,这事情要是闹到皇帝跟前,他爹非得废了他,按他爹的话说,打死这个我还有六个儿子呢,这不争气只会拖后腿的东西打死算了。
“可我偏要追究到底了。”
“你什么意思?”
“你敢动我的人,就该做好我找你算账的准备了。”
“是你自己把她送给我的,你现在给我来这出?你不要太过分了!”
“那是之前,你给的那些好处我早就还给你了。”原愈起身:“这帐不能不算。”
“这事你不必管了,其他的我会和令尊交涉的。”说完就和小安一道出去了。
“活该你个短命鬼!”尹子业气得直踢床板。
半月后,尹子业被逐出尹府,被赶到一处偏远的小镇住着,永不得回京。这是后话了。
大家一道往原愈院子里走,小安不解问:“郎君,你分明不是不信萝姨娘,还要为她出气,为何还要让她滚出原府。”
“现在我还有余力护她,可我不在人世的时候呢,谁护她。有些事情即使要做,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做,她必须改改这性子,必须懂事。只希望她经这一遭会长记性。”原愈说起自己的生死也是轻描淡写的。
倒是小安,又红了眼睛。“郎君别这样说,会治好的。”
原愈这些话听了千百遍了,也不说了。
到了晚间,还不见霜融过来,原愈这才放下手头的事情,有心要罚她,让她长长记性。只以为她故意躲避。当即派人找她。
来人回报,萝姨娘不见了。
原愈想起今天的事情,蹙眉,心下还是不太信她真的会走,又找了小圆过来。
小圆进屋就扑通跪下了,哭着说一直没见萝姨娘,只以为萝姨娘在这里。
“衣物首饰那些她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