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身子不好,总劳累娘亲一把年纪了还不能颐养天年,不是去求药求医就是求神拜佛,为自己受累奔波。
原愈心情不大好,忙完回房睡觉,霜融还是跟着他回房,要和他一起睡,原愈随便找了个理由,你没沐浴,不想和你睡。心里盘算着等她一走,就把门窗栓死。
霜融让人给她打了热水,就在这里洗澡。洗完澡原愈院子没有姑娘的衣裳,霜融随便拿了件他的寝衣寝裤套着。
衣服宽大,她显得更娇小了。
原愈真是服了她了,他今晚心情不大好,不想和她相处。很无情地不准她上床。她要是敢像上次一样,以后都别进他屋子。
霜融故技重施,原愈不理会她,过了一会,听着喷嚏声,扔了一床被子下去。她这次倒是乖觉,安安分分平躺着要睡了。
他正惊讶她的乖觉,就听见她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惹你烦。可是人生在世,哪有总是愉快的事,带着不开心睡觉只会带着明天不开心醒来,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原愈苦涩道:“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明天的。”
“那这样的话,明天不也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活在当下,这是她的人生信条,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能把握好的只有今天。
过了半晌,原愈让她上来睡。
霜融试探:“你心情变好了?不会半夜趁我睡着把我踹下来吧。”
“我现在就想踹你下去,不用等半夜了。”
*
霜融得了便宜就更卖乖了,老实了不少,成日里跟旁人抢着服侍他,看起来这般没定性的人,竟坚持了数日,虽不如原愈用惯的人伺候得妥帖。可这番心意让原愈很受用。
这日用膳时,穗姨娘给原愈盛了碗自己亲自炖的党参鸡汤,霜融一把夺过来,还点评了几句:“鸡肉炖得老了,味道也不够鲜。尚能入口吧。”
“萝姨娘说的是,妾会再改进的。”抢来吃就算了,还嫌不好吃,又不是给你吃的。明明大家都是姨娘,可是这女人紧挨着原愈坐着,她倒是站着,给他们布菜,倒像是个丫鬟了。
穗姨娘压抑着火气,又重新盛了一碗给原愈,原愈倒也尝了口,穗姨娘问道:“夫主,如何?”
“不错。”原愈又喝了一口。
霜融桌子底下重重地踹了他一脚,搞得原愈差点将汤碗给洒了。他莫名其妙看她一眼。
穗姨娘又不断给原愈布菜,她又在他身边随侍几年,熟谙他的口味,原愈吃了几道,见霜融也坐下了,穗姨娘站着,也不合适:“坐下一道吃吧。”
穗姨娘不肯坐下,只谨守规矩,在一旁站着。
霜融这下饿了,也随得穗姨娘布菜,不跟她争这活计。
霜融正吃着,穗姨娘忽然道:“萝姨娘怎看着妾的镯子不眨眼呢。”
她这才从菜里面拔起眼睛来:“什么?”
“是夫主前日送我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也是夫主一片心意。”穗姨娘说着就褪下镯子,往是霜融手上戴。“是夫主前日送我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也是夫主一片心意。”
霜融舔了舔嘴唇上的油光,要做戏是吧,正好,你非要给我搭台子,我就给你唱两句。
“我不要!”霜融推开她的手,穗姨娘手中拿着的镯子滚了几圈,就掉在地上,碎裂了。
穗姨娘震惊不已,连忙上前去捡:“您不要也没必要摔了!”
小安上前拦住:“穗姨娘,小心手,奴才捡就可以了。”
穗姨娘不顾小安阻拦,小心翼翼地捡起,要把碎片拼起来。泪水一滴滴砸在碎片上。
“别哭了,不过是个镯子,我再送你个就是了。”不过是个镯子,有什么值当哭的。原愈常年病着,身边的人总爱哭,他因此很讨厌人哭,当即想拔腿走了:“快给穗娘赔不是。”
穗姨娘抹了眼泪起身。
“我凭什么给她赔不是,又不是我摔碎的,是她自己故意没拿稳。”
“镯子捡起来,给穗娘赔不是。”原愈说一不二惯了,她居然当着众人面顶撞自己,他语气就更严肃了。
“我偏不!”霜融把筷子往他身上一摔,往外跑了,原愈溅了一身油星,当下也来气了,甩袖去追。
追至屋子外面,就听得里面呜呜咽咽的哭声。
原愈顿住脚步,听着哭声很心烦,脚尖一转,还是推门进去了,床榻上被子鼓起小山的一块,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原愈一把扯开被子,她发鬓乱了,钗环落了,妆也哭花了,一张小脸都是泪渍,一对大眼睛红通通的,小巧的鼻尖也通红,粉色的唇瘪着,她总是笑着的,一对梨涡若隐若现,如今,梨涡消失了。
原愈满腔的火气都被她的泪水浇灭了,责骂的话也悉数吞回了肚子里面。
霜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他手里夺过被子又要盖上,原愈一把揪住被子:“哭什么,刚刚不是很能耐吗?还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