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夫主,没摸出来是吗?那你还是看吧。”霜融抓着他的手来解自己腰带,细细的腰带缠在他手中,衣裳敞开。
原愈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不肯看,然后听见噗嗤一笑,一片温软落在他的眼睫上。
他听见她说:“抱着你好舒服。”
“你好香啊。”
原愈常年吃药,茹素,身上味道不同于旁人,是淡淡的中草药香味,闻起来很干净,很养生。
霜融在他脖子嗅了一下:“我很喜欢。”
原愈睁开眼睛,对上霜融的眼睛,纯粹又热烈。
他见她衣裳不整,别目:“把衣服穿好。”
“你给我穿,好不好?”霜融甜笑着,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原愈看了眼还开着的窗子,犹豫片刻,上手给她整好衣襟,又把她腰带给牢牢系上,一丝不苟的态度,像是怕她的衣服掉下来。
霜融没想到他真的会给自己整理衣服,立刻得寸进尺,眉头一皱:“疼。”
“怎么了?”原愈问。
“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霜融又抓了原愈的手往臀部放。
原愈无动于衷:“快回去睡吧。”
霜融又搂紧了他:“我要和你一起睡。”
原愈雪脸细白,唇无色:“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你怎么这样?”
“你怎么那样?”
“我和你睡,睡得好。”
“我和你睡,睡不好。”
“睡不好,为什么睡不好,是不是心猿意马,很想睡我。”
“你这样压着我,我怎么睡?”
“来,我们去床上睡。”
“你不准上我的床。”
霜融就势往床下一躺,很有骨气:“不上床就不上床,我睡床下总可以了吧。”
“你不冷吗。”原愈顿时噤声,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
“我看着你我就心里火热呢,一点都不冷。”
他闭眼,懒得和她说话,他看见她,心火也旺的很,等会冷了,她自然知道回去。
她睡在原愈床下,那对大眼睛比烛火都亮,就这样盯着原愈,长长久久。
原愈觉得身上快要被她眼睛烧出一个洞,这个人死心眼,没准真会打地铺一晚。她见他看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下,笑得有些傻气,他脱口而出:“上来吧。”
声音很小,但她耳朵尖,立刻一跃而起,爬到他床上。
原愈忽然后悔,但说出来的话已经不好收回了。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我是怕你冻死在我床下。”
“口是心非的男人最可爱了。”
“你见过很多男人?还能分门别类?”
“好了,别吃醋,你明知道我最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你看你又口是心非了。”
“别抱着我。”
“就抱一下。”
“不行。”
“小气,不抱就不抱。”
然而第二日醒来,原愈被她抱得像个粽子,动弹不得。
他好不容易把她扯开,洗漱完毕,就发现她也起了。
霜融头发睡得有些毛茸茸的,睡眼迷蒙,明显还没睡醒,见了他,就又扑过来抱着。
然后良久不动,原愈低头一瞧,发现她闭着眼睛,又睡了。
他并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瞧着她温软的小脸蛋出神。
穗姨娘在原愈面前一向是谨慎守礼的,连进屋前都必定会敲门,等了一会,见没回应声,就推开门温柔唤着:“夫主,该起了。”
然而穗姨娘看见原愈怀里有一个女人。她好不容易维持住温柔的神色,她顿了一会,才说:“夫主......。”
这在从前是绝无仅有的,穗姨娘在说上一句话之前,就想好了下一句话,就在刚刚她居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原愈喜欢的是温柔体贴,明理知礼的女人,纵使穗姨娘心里难受得紧,可是她一丝一毫都不能表露出来。
可能是早晨总是让人比较温柔的,原愈的声音也有些温柔的意味:“快放开我。”
“嗯......”刚起床的声音嫩生生的。小脑袋又在他怀里乱蹭了一会。
穗姨娘就看见埋在夫主怀里的那个女人慢慢转头看她,眼神微妙。
她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夫主,妾服侍您洗漱。”
原愈推开霜融,霜融自顾自坐在床上。
清水毛巾和柳枝牙粉都已经备好,穗姨娘上正要前。霜融一跃而起,挡住穗姨娘面前,把她挤开。然后装模作样地:“夫主,妾服侍您洗漱。”
原愈估计霜融是没干过服侍人的活,这一通下来弄得原愈有些难受。穗姨娘暗自嗤笑,提步过来给原愈更衣。
原愈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