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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船老大只急得汗流浃背,忙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舵怎么修都修不好!唉,要不我去找纤夫来拉船!”

    方敬酒道:“起锚,滚!”

    对面的船老大急道:“起了锚这船不知怎么飘!逼日的,要撞上了别人的船,赔不起!”

    方敬酒举剑指着船老大道:“不起锚,杀你!”

    那船老大大惊,忙道:“起锚起锚!逼日的,撞坏了别人的船怎么赔呦!”

    那大船果然起锚,此时天色已暗,顺着江流也不知会飘去哪。华山这艘船这才刚离岸不过数丈,不料又听到岸上有熟悉声音大喊:“有华山弟子在吗?”

    方敬酒一愣,寻声望去,黑暗中,只见远方一条人影一晃而过。

    又听那人喊道:“我是烜城,我逃出来了!方师叔!方师叔在吗?救命,救命!有人在追我!”

    这声音忽远忽近,此时大船还未出码头,距离岸边不过十余丈,方敬酒下令道:“你们等我!”说罢纵身一跃,跳上停在码头的邻船,快步奔去。

    方敬酒循声追去,严烜城却不知去向,只是不住唿救,方敬酒猜他被追兵驱赶,更是紧追不舍。几个起落,终于发现严烜城,只见他慌忙逃窜,却不见追兵,方敬酒问道:“谁在追你?”

    严烜城没料到他这么快追上,讶异道:“方师叔好快的动作……”又忙道,“我不知道!我只顾逃,那姑娘武功好得很,我不是对手!”

    方敬酒一愣,忽听船上杀声震天,忙回头望去。

    沈未辰与李景风一直躲在邻船,李景风一早去了码头,便是请郑保帮忙。郑保一来感谢李景风相救之恩,二来早想报复华山劫船,他虽不敢正面得罪华山,装作抛锚拦阻去路却是可行。至于等天黑之后,严非锡去得远了再把方敬酒骗上岸的计谋却是严烜城想的。他怕极父亲,父亲不在便可为所欲为。三人依计行事,等方敬酒一离船,两人便从邻船一跃而上。

    华山弟子见有人闯入,一拥而上。沈未辰喊道:“你去救我哥!”

    李景风一点头,往船舱中冲去,沈未辰手持峨眉双刺,寻常华山弟子在她手下过不了三招。沈未辰此刻下手不容情,招招送往要害,她极力不杀人,但被打中者莫不筋摧骨折。

    李景风进入船舱,守卫的弟子见有人闯入,持刀砍来。李景风挥剑抵挡,应付寻常弟子他也能大发神威,船舱昏暗更是合他心意。不过这弟子是华山精英,也是不好相与,两人来回斗了几招,李景风早上得沈未辰指点剑法,此时不比之前毛手毛脚,虽有惊险,七八招后就杀了对手。

    此时,又有一名弟子赶来,李景风想留个活口询问沈玉倾所在,却不知怎么抓人,两人又过了十余招,又一名弟子抢上,李景风大急,觑了空档抢入船舱中,边打边退,喊道:“沈公子!沈公子你在哪里?!”

    他以一敌二,招架得甚是辛苦,也幸亏他闪避功夫实在太好,要不早死了好几回。他边喊边退,终于听到一间房里有声音道:“是景风兄弟吗?我在这!”

    他转头看去,不禁悚然一惊,原来沈玉倾房门前还守着两名弟子,此时正向他冲来!以一敌二已如此艰难,以一敌四又是腹背受敌,岂有活路?!

    他忙四顾看去,见旁边有条廊道,连忙转入。廊道并不宽敞,四名弟子无法一齐拥上,只能两前两后递招,他边退边将两侧灯笼斩下踩熄,光线逐渐黯淡,那四名弟子看不清,只得乱挥乱砍。

    李景风却无障碍,一剑刺出,一名弟子当即倒下,绊倒了另一名弟子。那弟子一个踉跄,背嵴一凉,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另两名弟子见苗头不对,急忙要退,李景风索性一路打掉灯笼,把整个船舱弄得漆黑一片。那两名弟子退到沈玉倾房门前便不再退,他们身后还有几盏灯笼,此时也渐渐适应黑暗,竟又迎了上来。

    忽听得守在船舱外的沈未辰一声惨唿,李景风吃了一惊,心中大急,只怕方敬酒已赶回船上,沈未辰不敌。他一咬牙抢上前去,连环几剑砍中一名华山弟子大腿,自己左手上臂也中了一刀,血流如注,却也抢到了房门前。他奋力撞开房门,只见沈玉倾手足被缚,正坐在床沿,两名弟子见他闯入舱房,思及华山刑罚最是严厉,若是犯人逃脱,自己也不用活了,遂大吼一声,挥刀砍向李景风。李景风搏命,对方也是搏命,双方纠缠在一起,李景风担忧沈未辰,越打越是心急。

    沈玉倾双手双脚虽然受困,却不慌乱,忽地滚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觑准空子,勐地撞向一名弟子胸口。他武功高出李景风与那华山弟子何止数倍,那弟子惨叫一声,滚出门去,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沈玉倾弯腰抬脚,以臀为轴,陀螺似的转了一圈,扫向另一名弟子小腿。那弟子闪避不及,往前摔倒,李景风连忙一剑将他杀了。

    李景风不住□□,又听到门口有声音,知道又有守卫过来,连忙要替沈玉倾松绑。那绳索是牛皮所制,他一时割不断,见对方就要闯入,忙掩上舱门落了锁,华山弟子在门外又敲又打,李景风更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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