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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是像沈公子那样的谦谦君子,我连话都搭不上几句。你是仙女,我又没偷到你的彩衣,这些难道我不知道吗?”

    他过去看沈未辰,从不敢与她四目相对,此时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盯视着沈未辰双眸,缓缓道:“不论沈公子、朱大夫、谢先生,你们当中任何一个,或者齐三爷、小房,甚至诸葛副掌,我都会为救你们拼命。”

    “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只要我能救,我都会拼命去救,何况你们都是我朋友,我更加要舍命去救!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音量虽不高,但语气果决,目光灼灼,竟不稍移:“不论我为救谁而死,都不用谁来还。谁也不用。”

    良久,沈未辰偏过头去,避开李景风目光,忽听到严烜城追上,大声喊道:“沈姑娘!”

    沈未辰见严烜城来到,问道:“严公子,你追来干嘛?”

    严烜城道:“我想到办法,或许能救沈公子!”

    李景风也道:“我也想到一个办法救沈公子,都怪你跑得急,我都来不及说。咱们一起讨论。”

    沈未辰不再推却,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

    严非锡弃了车队,要他们先往武当,自己与方敬酒领着十余骑赶往码头,这样就不会误了行程。沈玉倾身上没绑绳索,这是严非锡对他身份的敬重,他自忖无在严非锡和方敬酒面前逃走的可能,没十全把握,也不必受这屈辱。

    严非锡道:“你倒是稳重,这一日下来也不见你惊慌。”

    沈玉倾笑道:“严掌门请晚辈往华山作客,晚辈高兴都来不及,何必心忧?”

    严非锡冷哼了一声,道:“华山的客人可不好做。”

    沈玉倾笑道:“晚辈尽力就是。”

    一行人进了襄阳,路上行人多,众人便放慢了坐骑。严非锡问道:“李玄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为她奔波?”过了会,又道,“她不方便出面,诸葛副掌早把这点算进去了。”

    “李掌门若出面学着点苍寻求支持,反是承认了点苍这种做法合理,要不李掌门怎么也跟着干一样的事了?”沈玉倾道,“只要李掌门开了这先例,之后的昆仑共议谁也不好说惯例是怎样,毕竟李掌门也找了支持。这是李掌门的难处,她最多只能以拜访故友的名头去见觉空首座——还不是觉见掌门。”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严非锡冷冷道,“青城没教人怎么听重点?”

    “没有好处。”沈玉倾道,“是我自愿做的。诸葛副掌这件事只是个开头,若让昆仑共议坏了规矩,以后每十年免不了各种合纵连横,要不了多久当年的乱世便会重现。”

    “犬子倒是能跟你结交。”严非锡道,“准备在青城作客那个。”

    “青城的客人好当多了。”沈玉倾道,“晚辈身边就很多客人。”

    一行人到了码头,沈玉倾拱手道:“严掌门,告辞。”

    沈玉倾神态自若,竟好像真是去当客人一般,严非锡见他上船,心想:“沈庸辞这儿子倒是有胆识,不过就跟烜儿一样天真,尽想着干些没好处的事。”沈玉倾不只性格,连气质谈吐都让他想起长子,他更是不耐烦,于是道:“上船吧。”

    方敬酒只用眼神示意沈玉倾上船,沈玉倾也不怪他失礼,骑着马上船。方敬酒跟在后头,问:“有异状吗?”

    守船的华山弟子道:“没事!”

    严非锡见沈玉倾上了船,这才策马回头,单人孤骑往城外赶去。

    方敬酒命人起锚,又让人取来绳索,道:“绑起来。”

    沈玉倾武功高强,上船后没有严非锡看着,怕他跳船逃走,非得绑起来不可。方敬酒道:“吃饭时会放你。”

    他说话简单,似乎连多说一个字都懒,派人将沈玉倾关进舱房,又派人取了桐油与砺石,就坐在船头磨剑保养。

    杀人的剑得利,他在严家最大的用处就是杀人。他或许不是严家功夫最好的一个,却是杀得比谁都狠比谁都快的一个。

    大船正要出码头,勐地一顿,方敬酒站起身来,望向前方,只见另一艘大船横在江面,恰恰阻挡了河道。只听那船上船老大喊道:“对不住,对不住!船上舵坏了,只得抛锚停修,马上好,马上好!”

    船老大一边喊,一边指挥船工,华山弟子隔着河面嚷道:“操娘的,快滚!挡着路了!”

    船老大喊道:“逼日的,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你们挪挪?河面宽,绕个路就过去了!”

    华山弟子喊道:“这船贴这么近,怎么挪?”

    船在河上本就转向不易,又在码头上,周围船只挤得密密麻麻,两艘都是大船,腾挪不易。也就这么巧,那艘船恰恰只挡了他们这艘船,其他船只倒是通行无虞。

    方敬酒看了看,重又坐下。

    反正耽搁不了多久。

    他抬头看看天空,眼看将要日落,派人掌了灯笼。没想那艘船一修就修了一个时辰,方敬酒站起身来,走到船头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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