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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死间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活该一辈子颠沛流离?得不着半点回报?”

    齐子概像是触动了什么心事,挥挥手道:“越晚越冷,算啦,不聊了,早些歇息,明早还要过河。”

    李景风默然半晌,忽道:“三爷,我能加入铁剑银卫吗?”

    齐子概看着李景风,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不过不用一年,指不定就行了。”

    李景风知道这是说自己功夫不到家,胡净瞥了一眼李景风,似乎不以为然,但也没多说。齐子概起身道:“睡了。改天再说萨教的事。”说罢钻进帐棚。他们四人一人一顶帐棚,也各自回去歇息。

    第二天一早,李景风收拾完帐棚,眼睛刺痛,眼泪直流。心想,怎地是昨晚没睡好吗?胡净见他挤眉弄眼,问道:“眼睛犯毛病了?”

    李景风道:“有些酸疼。”

    胡净讶异道:“这可不是小事,莫不是雪盲了?”

    齐子概听他们说话,走过来问清源由,说道:“这是雪盲。若不小心,白糟蹋了你这双贼眼珠。”说完取出笔墨,取了些雪,放在砚台上磨墨,李景风纳闷问道:“三爷,这当口给谁写信呢?”

    齐子概笑道:“写你脸上,报个信。别叫雪鬼挖你眼珠子。”说罢走到李景风面前,拿笔将他眼下、鼻头涂黑,又叫胡净过来,一并也涂上。转头问诸葛然:“小猴儿要不要来点?”

    诸葛然冷冷道:“不了,我不唱大戏,甘肃缺包公,这两个扮相还行。”

    齐子概哈哈大笑,在河上走了几步,似乎颇不放心。诸葛然道:“臭猩猩要是怕,这河不长。牵着小白过去就是。”

    齐子概点点头,牵着小白过河。李景风与胡净也各自牵着坐骑。胡净马后还绑着两只羊。只有诸葛然翻身上马,骑着马跟着。

    齐子概道:“小猴儿不怕危险?骑马过河,摔到洞里我可救不了你。”

    诸葛然道:“到了水里就不指望你啦。我人矮马轻,加起来都没小白重。小白没摔死,我安稳得紧。倒是你,长这么高身量,步伐踏轻点。浑元真炁可保不注水底一口气。”

    齐子概冷哼一声,说道:“你也小心些,听说山里有熊,能把你当儿子抱走。”

    一行人过了河,齐子概问:“景风小弟,你瞧着哪里有路,哪里有怀疑的。看去。”李景风站到稍高处,三爷画的符当真有效,眼睛确实好了些。于是极目望去,只见来处一片雪地掩迹,去处却又见山壁层层迭迭,不知往哪个方向走好。

    诸葛然道:“要说挖密道,该先问挖地洞的行家,胡净,你说哪个方向好?”

    胡净弯下腰,摸了摸地上。说道:“这里土石坚硬,不易开凿,但若凿出洞来,却也稳固。”

    胡净爬上高处,问李景风道:“兄弟,这上游往哪去,你看的清吗?”

    李景风往上游看去,说道:“上游有好几道山岭,层层迭迭,看不清楚呢。”

    胡净道:“三爷,往上游走去。”

    诸葛然好奇道:“怎么说?”

    胡净道:“蛮族跟关内隔着冷龙岭,这山险峻,跨山困难。我估摸着,挖着几十里的地道也不合适。该说是通道,不是地道才对。”

    齐子概说道:“说是密道,若不是地道,只是一般通道,这百多年崆峒会没发现?”

    诸葛然道:“那也未必,你铁剑银卫真能走遍甘肃每一座山每一块地?”

    齐子概摸着下巴道:“总是十有八九。”

    诸葛然道:“那就是十缺一二啰!”

    齐子概道:“小猴儿是信他了?”

    诸葛然道:“如果是通道,那就有路,陇舆山记记载了甘肃一带地形,不知花了多少考究查探,真有一条路,他不会没发现。他既然没发现,就该是密道。这密道肯定是平常见不着,所以才会认为是挖条通路出来。可胡净说得对,挖通一座山,这不合适。”

    齐子概道:“小猴儿话说得比山路还弯折,不清不楚。”

    “得挖一段,走一段。”胡净插嘴道:“那是个盆地,一块空地周围围着许多小山。山不高,不深。前边看过去是山,左右看也是山,没有路,也没人爬。可山后头是片平地。挖过两座小山之间。就是密道,这才合适。就算爬到高处看,也只看见山,看不见路。因为路在山腹里头。”

    齐子概哈哈大笑,说道:“这有道理。所以往上游走去,密道就在那吗?”

    胡净忙道:“那倒未必,只是凿山不易,河川过处,冲刷土地,附近的土质就软些,凿洞方便。景风兄弟说,那前方山岭层层迭迭,机会是高的。”

    齐子概点点头,道:“那走吧。”

    一行人重又出发,往上游走去,每到一处,诸葛然必然逼着齐子概踩破冰川,放羊喝水,齐子概怪道:“你伺候这两只羊倒像是祖宗似的。”

    诸葛然冷冷道:“你要学两声羊叫,我也伺候着你喝水,叫不?”

    一行人又走了一天,第二日中午,齐子概凿了冰川,那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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