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准备给吴敇医治伤口, 魏满在一旁冒酸泡跑,抢上前去, 说“要不然孤来罢。”
林让狐疑的说“魏公来”
魏满一脸真诚的说“吴敇老弟伤成这样,孤自责在心,实在不忍, 若不帮忙一个,过意不去。”
魏满说的满满仁慈, 仿佛他并非一个叱诧疆场的战士, 反而像是个慈善家一样。
吴敇都给他说懵了, 魏公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多情”起来, 平日里不是都很无情无义的么
林让又瞥斜了他一眼, 魏满赶紧冲上来, 接过林让手里的活计, 说“孤来孤来,孤能弄好。”
他说着, 亲手给吴敇伤药。
庐瑾瑜在一旁看着,能看不出来魏满那些小心思
虽林让平日里十分内明, 乃是个玲珑剔透之人,但其实林让对于人情世故这方面,十分“愚钝”, 因此一时间竟没看出魏满的小心思来。
庐瑾瑜便说“还是我来罢。”
魏满一听, 十分愿意,关键是伤患他自己也愿意,于是这个事儿便成了。
庐瑾瑜把伤药接过来, 亲自给吴敇伤药。
吴敇便“嘶疼啊轻一点子,嘶嘶”
吴敇一直在抽气,好像是个小可怜儿一般,林让实在没忍住,说“吴少将军,您的伤势并不太重,无需过滤。”
吴敇“”
吴敇赶忙对庐瑾瑜说“瑾瑜,别听主公的,伤在我身,我最清楚,疼的很,你轻点儿,再帮我吹一吹。”
庐瑾瑜满面“微笑”,和煦的说“那我帮你再揉一揉,如何”
吴敇见他一笑,登时万物都失去了颜色,独独庐瑾瑜一个“光彩照人”,都没过脑子,呐呐地说“好,好好啊”
他刚说到这里,就突然拔高了嗓音,惨叫着“嘶”
低头一看,原是庐瑾瑜真的按在他的伤口上了,吴敇疼的一个激灵,这才如梦惊醒。
庐瑾瑜淡淡的说“已经受了伤,还不老实。”
吴敇这才反应过来,服软的说“好好好,我老实,瑾瑜你帮我好好儿上药,真的疼,你便不心疼么”
庐瑾瑜说“如今才知道疼火烧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林让与魏满便看着庐瑾瑜吴敇打情骂俏,林让还不觉得如何,毕竟他昧于人情世故,不太懂得这些,但是魏满就不同了,牙差点都给他们酸倒了。
魏满便拉着林让,说“走罢,咱们别在这儿碍事儿了,恐怕吴少将军看到庐公子,这烧伤就瞬间好了一半儿。”
魏满把林让拉出来,给吴敇与庐瑾瑜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个人才一出来,段肃先生便迎面走了过来,似乎在找他们。
魏满蹙眉说“何事”
段肃先生作礼,说“回主公,华乡太守武子台,被关押之后一直叫嚷,十分嚣张,扬言要见主公。”
魏满看了一眼林让,因为之前段肃先生说了一句魏满与武子台有“旧情”,因此林让一直吃味儿,魏满是深受其害,所以再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听到武子台的事情,便看向林让。
林让说“魏公还是去走一趟牢房,见一见武子台的好,如今这里是军营,若是武子台大喊大叫,扰乱了军心,便不好了。”
魏满觉得有些道理,便对林让说“你同孤一起去。”
林让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便一起往牢房而去。
这里是行军军营,一切都是简易的安营扎寨,虽然设立了牢房,不过也不怎么讲究,自然没什么隔音。
二人还未走进,便听到了武子台叫嚷的嗓音。
“我要见你们魏公”
“让魏满过来”
“我与魏满是八拜之交你们竟如此怠慢与我”
“快叫你们魏公过来我有话与他说”
武子台叫嚷着,便听到了“沙沙沙”的脚步声,还以为又是士兵来了,便叫嚷的更大声,说“识相的快叫你们魏公过来我与你们魏公是八拜之交的铁兄弟,若是怠慢了我,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林让的嗓音淡淡的说“哦我倒也想看看,武将军把牛皮都吹上天了,才是要如何收场。”
武子台听到嗓音,登时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他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鲁州小儿”
武子台大喝一声,从牢房中一跃而起,锁链“哗啦呼啦”极具的作响,冲到栅栏边,恶狠狠的盯着林让看。
魏满拦住林让,生怕林让被武子台所伤。
不过其实都是多虑,毕竟武子台锁在牢房中,而且还挎着锁链,林让便大摇大摆,一副很“嚣张”的模样,站在牢房外面,虽不居高临下,但气势高人一等,眯着眼睛瞥斜着武子台。
武子台撞击着牢房门,大喝说“鲁州小儿我警告你,放我出来,不然”
“不然如何”
林让十分淡漠的说“咬我么”
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