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轻易反齿儿
将领拍着胸脯说“我一手带出来的士兵,怎么可能反叛与我,你便彻底死了这条心罢”
“急什么”
林让慢吞吞的说“我还有后话。”
“今日谁能斩下他的项上人头,他手中的兵马粮草,便归谁”
他这话音一落,四周登时喧哗起来。
“兵马”
“将军的兵马有几万”
“是啊,这么大的恩惠,怕不是假的罢”
将领一听,登时后背发寒,说“你这个奸猾小人”
林让“笑眯眯”的说“几万兵马,这么大的恩典,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倒要看看,你一手带出来的骁勇士兵之中,会不会也有勇夫”
“你休想离间我们”
将领冷嗤,说“我的士兵都对我忠心耿耿,怎么会中了你这歹人的离间之计,你若有本事儿,便与我在沙场上大战三百回合,若是没有本事,现在就磕头走人”
林让却不与他说话了,转过身来,对站在府署庭院中的将领部下说“今日我鲁州刺史,在此明誓,若有能斩下贼子项上人头者,立刻首领贼子所有兵马,既往不咎,不再追求昔日里投靠陈仲路的罪名,从今往后,堂堂正正的为我武氏江山建功立业”
林让铿锵有力的说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穿透力十分好,一时间府署上空回荡着林让清澈的嗓音,仿佛带着回音,震彻着每一个士兵的心窍。
“不要听他胡说”
“他是在胡说”
“这么多兵马,怎么可能归你们”
“他只是要离间咱们”
“大家听我的,抄家伙,咱们一同杀出去”
“杀他们一个嗬”
陈仲路的余部将领还未说完话,突然嗓子里发出一声抽气声,就像是蛤蟆一样,急促的抽了两声,睁大眼睛,低头去看。
只见方才还十分嚣张的余部将领,此时此刻,胸口扎着一把长剑。
他慢慢回头去看,长剑的剑柄,就握在他身后亲兵的手中。
那亲兵一脸狰狞,瞬间提剑刺穿了将领,脸皮上的青筋跳动着,恶狠狠的说“将军,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者说了,这清福,你也享够了,该轮到兄弟们了”
那亲兵刺穿了将领,随即身边的士兵们像是触动了机括一般,猛地蜂拥而上,似乎谁都想要分一杯羹,提剑冲上去就砍。
将领发出惨叫的声音,声音震彻天空。
魏满一看,蹙了蹙眉,立刻提步上前,猛地挡在林让身前,不让他看这一场面。
林让倒是很淡然,也没有要多看的意思,冷静的说“收拾一番罢。”
林让根本没有十万兵马,此次来可谓是空手套白狼来了,轻而易举,不动一兵一毫,便拿下了整个华乡郡。
华乡郡的将领死于非命,手下的士兵一盘散沙,林让趁机整顿了兵马,将所有兵马收归己下。
林让手下本就收归了一些兵马,如今再加上华乡郡的三万兵马,已经可以说是实力充沛。
众人在华乡郡府署驻扎下来,准备整顿兵马,随即从华乡郡出发,向前追击武子台的部队,与埋伏在队伍中的吴敇、庐瑾瑜汇合,来一个真正的里应外合。
天色阴沉下来,似乎要下雨的模样,林让坐在府署的舍中,就听到“吱呀”一声,有人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林让都无需抬头去看,是魏满无疑了。
魏满一身士兵介胄,头发有些微微潮湿,原外面已经下了零星小雨,他大步走进来,一面走,一面随手擦拭着自己的介胄。
口中说“下雨了,幸而雨势不大,明日还能启程赶路,早些与吴敇他们汇合,也能早些安生下来,不知吴敇在武子台的队伍中,如何了。”
魏满这么说着,走进舍中,回身关了门,再一回身,便见到林让正瞧着自己。
魏满站着,林让坐在席上,便需要仰头瞧他。
林让歪在席子上,一只手捏着简牍,魏满进来之前,想必正在看书,这模样有一种闲适慵懒的感觉。
林让抬着眼皮,注视着魏满,魏满笑了笑,说“做什么如此看着孤以前没见过”
林让冲着魏满招了招手,说“以前的确没见过如此鲜嫩的魏公。”
鲜嫩
魏满心想,自己又不是鱼,还讲究鲜嫩
他冲着林让走过去,林让脸上划出一丝丝笑意,说“没成想魏公这身普通士兵的介胄,看起来如此鲜嫩。”
魏满听罢了,呼吸有些凝滞,心想着林让长本事儿了,公然撩自己,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叫林让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兵儿,不知骠骑将军这四个字该怎么书了
魏满脸上挂起一股狰狞的笑容,还颇有些痞气与邪性,说“刺史大人光用眼目看,就知道鲜不鲜了难不成不想尝尝”
林让见魏满这般配合,眯了眯眼睛,将简牍“啪”的一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