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赶紧走过去,笑眯眯地说“刺史大人”
他说着,深深一拜。
林让看到功曹史,只是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很淡然的继续说“药材里有先煎和后煎,已经写在上面,注意看清楚了再煎药。”
“多谢神仙多谢神仙”
那百姓拿了药方,赶紧磕头拜谢,欢欢喜喜的便走了。
功曹史说了半天话,没人搭理,心中不快,但也没有办法,他趁着那百姓离开,立刻一下子插队坐在了林让面前。
其他百姓看他穿着介胄,也不敢执拗,只是瞪着那功曹史。
林让淡漠的看了一眼功曹史,说“功曹大人哪里不好怕是肝气郁结,火气太重罢”
功曹史赶忙堆笑说“是这样儿的,我家主公在宫中已经等待多时了,听说魏公出宫去了,所以所以还请刺史大人出门一叙。”
林让将毛笔“哒”一声放在笔架上,说“真是不巧,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武公来之前,我就正在为百姓医看,这么多百姓都在等待,如何能半途而废若是武公能等,便多等一会子,若是武公不能等,今日便请回罢,恕我招待不周了。”
功曹史一阵语塞,又不好正面儿与林让叫板。
再者说了,上次林让来到营地,武子台也十分嚣张,这只是以牙还牙罢了,不算什么。
功曹史只好起身,回了偏殿,去向武子台禀报。
“主公,要不然咱们今个儿就先回去罢,改日再来也”
他的话还未说完,武子台“啪嚓”一声,就将羽觞耳杯砸在地上,砸了一个稀巴烂,然后抬脚又“轰隆”一下子,将案几也踢在地上,杯盏翻了七七八八,那声音犹似滚雷一般。
“岂有此理”
武子台眼目尽裂,瞪着眼睛,冷声说“好好好好好一个鲁州刺史竟然不把我放在眼中难道在他眼目中,我一个堂堂太守,还不如那些贱民金贵”
武子台“嘭”的推开偏殿大门,说“好一个鲁州刺史,我倒要会一会他”
功曹史赶紧阻拦,说“主公主公,这里可是淮中的皇宫,到处都是联军的驻军,咱们惹不起啊”
“我啐”
武子台劈手打开功曹史,说“孬种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那鲁州刺史还在顽泥巴呢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说着,大步走出去,直接冲着林让看诊的宫门而去。
“让开都给我让开”
武子台一路大喊着,从后面劈手推开那些百姓和难民,人群排的很长,突然骚乱起来,瞬间散开,不断喧哗。
林让皱了皱眉,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武将从远处走过来,一路推搡着人群,十分嚣张的模样。
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嘭”一把推开坐在林让对面的难民。
那难民是个七老八十的白发老者,怎么禁得起武子台这钵子大的拳头
老者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林让距离最近,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扶住老者,这才没叫老者摔在地上。
年纪大了,骨头也脆,万一摔在地上骨了折,就算是现代的医疗情况,老人家骨折也容易牵连出其他疾病,更别说是医疗如此落后的古代了。
林让登时脸色冷漠的看了一眼武子台。
武子台见他“瞪”自己,冷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你可知我是谁”
林让淡漠的说“我不管你是谁,向这位老人家赔不是。”
“哈哈哈”
武子台大笑起来,说“我赔不是我呸吾乃华乡太守武子台,我堂堂一介太守,何时要给一个贱民赔不是了”
林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下武子台。
说实在的,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武子台,以前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武子台身材高大,犹如山一般,面色黝黑,挂着一脸狠相,一看就是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的主儿。
站在林让面前,比林让高了半个多头,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
林让虽比武子台瘦削很多,但并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说“原来在武公眼中,百姓就是贱民在下真是受教了。”
武子台冷声说“你不必阴阳怪气我今日就是来找你讨个说法你放着我这一方太守不见,却在这里给贱民治病,这是什么道理”
林让款款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说“在我眼中,太守与百姓并无差别,太守的命是命,百姓的命也是命,都是一样的。武公来到淮中之时,我已经在为百姓医看,自然要懂得先来后到这样粗浅的道理,不是么,太守大人”
武子台被林让的口气弄得火冒三丈,指着身边那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说“我与他们能一样好哇,你必然是故意折辱于我必然是平日里魏公宠着你这嬖宠,便叫你无法无天了,我今日必然要教训教训你”
他说着,劈手就去拽林让的衣领子。
魏子廉方才在这里,不过因着要用午膳,这会子不在,已经走了,林奉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