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台登时很是自豪,也不看看自己与骠骑将军是什么干系怎么可能让他站在城门口,还不是放行进入皇宫
武子台和功曹史跟着夏元允进入了皇宫,七拐八拐,很快到了一个殿门前,夏元允请他们进去,说“请各位稍候。”
等夏元允一走,功曹史便巴结的说“还是主公有脸面儿,这魏公见了主公,都如此客客气气的。”
武子台哈哈大笑说“自是如此。”
魏子廉见林让把武子台叫进宫来,很是奇怪,说“大嫂”
林让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魏子廉,魏子廉立刻改口说“大哥”
魏子廉这才继续说“大哥,你叫武子台进来,做什么我听说前些日子,他对大哥还有夏大哥、段肃先生甚是无礼,大哥你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啊”
林让听罢了,竟然轻笑了一声,一边开药方,一边说“那在你眼里,我像是什么样的人”
魏子廉想了想,笑着说“有仇必报”
林让淡漠的说“我叫武子台进来,也没有说要见他,他若是能等,就等到魏公回来。”
魏子廉一听,眼睛都亮了,笑起来说“这舍粮可是接连二日的,大哥今日怎么可能回来,怕是那武子台要好等了”
今日魏满离开的时候如此依依不舍,就是因为舍粮是接连两日的,他今日都不能回宫,见不到林让。
武子台想要见魏满,明日晚上才能见到,足足要等一整日还拐弯。
武子台今日来拜访魏满,其实心里也有些心虚,毕竟他一口吞下了陈仲路的旧部,若是被朝廷讨伐,那是师出有名的。
他虽仗着熟悉地盘子,但兵力始终无法与联军抗衡,如果惹恼了联军,无异于自取灭亡。
上次邀请魏满的事情搞砸了,因此只能自己亲自来一趟,拉拢拉拢魏满,顺便能讨个上表,那就更好了。
武子台等在偏殿,一连喝了五杯水,上了两次茅厕,都没见到什么人影儿。
武子台越等越不耐烦,性子上来了,差点把耳杯给砸了,“嘭”一拍案几,说“岂有此理,我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竟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见到”
功曹史头上都是冷汗,一方面不能得罪了主公,但一方面他们又身在淮中皇宫之中,人生地不熟,很可能一不留神就被人坑杀了。
功曹史连忙低声说“主公,要不然咱们再等一等,说不定是魏公公务繁忙。”
武子台冷声说“等等等已经等了两个时辰”
早上来的,如今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午膳也没给他们一口,就是蓄水,喝水管饱
武子台虽然骁勇善战,但他是个莽夫,性子急躁,而且居功自傲,十分自大,根本容不得自己去等旁人。
他推了一把功曹史,说“你去打听打听,魏满怎么还不来。”
功曹史支支吾吾的,但不敢不应,硬着头皮溜出了偏殿,准备去打听打听。
这一打听不得了,魏满根本不在皇宫之中
“什么不在宫中”
武子台“嘭”一声,重重的砸了一下案几,说“气死我也岂有此理魏满竟然不在宫中,那是谁让我在这里等候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还叫我等”
功曹史擦了擦冷汗,说“这据卑将所知,魏公不在宫中,所以把宫中的事务,全都交给了鲁州刺史来代理。”
“那个嬖宠”
武子台开口闭口就是嬖宠,口气十分嚣张,显然看林让不起。
武子台说“那个嬖宠,也不会上阵杀敌,娘娘架子一个,魏满竟然把宫中事务都交给他来处理当真是可恶这鲁州刺史必然就是消遣与我”
功曹史赶紧劝解,说“主公,不然咱们求见鲁州刺史罢,魏公不在,也不知去了哪里,咱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武子台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求见鲁州刺史的,毕竟他看不起林让,又觉自己是魏满的八拜之交,比林让高人一等,又怎么甘心去求见比自己差的
可是武子台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没耐心再等下去,便沉声说“你去。”
功曹史得了命令,赶紧又出了偏殿,寻了一个宫人,带着他便往给人问诊的宫门而去。
到了宫门口,便见到一条长长的人龙,蜿蜒向前,排队的都是百姓和难民,衣衫褴褛的,浑身臭汗的都有。
功曹史很是嫌弃,看到一个宫人,便拦住说“这前面是什么地方,怎么排了这么多难民”
那宫人说“大人有所不知,是鲁州刺史正在给百姓问诊。”
问诊
功曹史从未见过堂堂一方刺史,给平头百姓看病的,狐疑的走过去,果然就看到了林让。
林让坐在宫门口的席子上,摆了一张案几,百姓排着队,排到了便跪坐在对面,伸着手让林让把脉。
林让也不嫌弃,把脉问诊,然后写下药方,交给百姓,林奉也在一边帮忙,大家忙的团团转,不得一会子闲功夫。
功曹史见了十分嫌弃,只觉那些百姓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