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现在大汉的法律规定依然不能比照后世,不光是律法严苛,还存在量刑的标准不够明确的问题。
标准不明确也就算了了,连刑具也没有个标准。
譬如笞刑,也就是杖打,这个一般是打背部,但是背部其实是个泛指,比如,你打腰部可以,打背部可以,打臀部也可以。
前者只需三四下就能打到人伤了腰椎,丧失劳动能力,打背部的能挺个五六下吧,打臀部起码能撑到十来下没问题。
而且笞刑的刑具还不是官方下发的,完全取决于施法者。如此便给了施刑者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收受贿赂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想要少受点苦,就得塞个小红包,人家用竹板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只听个脆响,伤势不会太重。如果不塞红包,那就得看施刑者的心情了。
如此一来,哪里还有司法的公平可言?
受此启发,小国王这次带入京的奏书中就有写到这件事,他个人建议施罚刑具应由官方制作统一下发,或者就是统一材质、规制由地方制作。
如果条件允许,干脆每个地区建立一个集中受罚点,由利益无关者或者是专业的职业施刑者来实施刑罚。
但是,后一条被郅都驳回了。
无他,成本太高。
好吧,小国王对弟弟说:“丞相说得也有道理,罪人打完了板子难道还要让被打的人一路走回户籍地,这样一走指不定本来也就是躺一躺的事,变成伤口感染啦!”
刘彘也跟着叹了口气,一脸忧愁得说道,“其实我觉得阿兄的法子是个好方法呀,这样就可以避免底下的人贪墨和草菅人命了!”
“说到底还是穷。”小国王捏捏拳头,想到了现代新加坡的鞭刑,这是一个现代少数还有的肉刑国家之一。
这种肉刑法在施罚时候会有医生在场,每一鞭抽打完之后医生都会检查受刑者的身体状况,甚至帮着免费治疗。一旦发现受刑者的身体承受不了下一鞭,便会暂停鞭刑,治好后再继续打,打得受不了再治,反正犯人是绝对一鞭都逃不了。
当然,这自然也会造成新加坡的医疗资源的浪费,但效果显著。别的国家还有可能发生穷苦者因为活不下去刻意犯罪去蹭牢饭的情况,但新加坡几乎没有。
“等我们有钱了!”刘彘跟着捏起了拳头,“彘儿就要在胶东国建一个司法中心!到时候该打屁屁的一个都逃不掉,全用鸡毛掸子打!”
没错,在刘彘的世界里,最可怕的刑罚就是用鸡毛掸子打屁屁咯!
但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法学大拿刘彭祖亲自上阵给弟弟科普了下大汉的法律,然后他发现自家九弟居然也是半个法盲,干脆两个拉着一起说。讨论会很快吸引了了中山国和胶东国的两位丞相,大家群策群力之下,居然整理出了一本案例分析的小册子。
夏安然看了看自己和弟弟抄录下的小本子,觉得上头的案例分析题非常有研究价值,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摘抄了几题大家讨论的最激烈,也最有争议的案例当做考题寄给了韩婴。
等到后来刘彭祖享受完了弟弟的“小意奉承”之后,一脸骄矜地表示「阿兄来给你出题叭」时,他便对上了弟弟一张写着「咦,阿兄你不是帮我出了一本子题,我已经不需要了呀」的表情。
刘彭祖:……
好气哦,这个弟弟不想要了。
然而,对着眼露凶光的兄长,小国王挺起了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阿兄,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告诉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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