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点都不心虚!
没错,弟弟哪里给了他最合适的回答呢?弟弟的答卷完全不让人满意呀!
那什么见鬼的“指导书”花费了他近一个月的时间反复琢磨修正。为了写一份自己满意的,他没少翻阅卷轴查阅案卷和赵国往年数据对比,最后才交出了勉强算是令人满意的答卷。
但让刘彭祖没想到的是,这些卷轴最后居然是交给河间王誊写。
什么鬼?!为什么是河间王?既然你是发起人,为什么你自己不抄?再不济,为什么不能就用我们自己的原卷?乃兄的字很难看吗?
蠢弟弟就这么放心地将东西都交过去了,要是河间王在里头修改了些什么呢?岂不是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赵王对这个没有半点政治智慧的弟弟简直无语了。当时在收信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想把弟弟的脑袋瓜子当甜瓜拍,看看能不能把里头的涓涓细流给拍出来一些。
倒不是赵王对河间王有意见,河间王本身就算是他们几个皇子中比较没有存在感的那种。毕竟他排行老-二,在怀他的时候栗姬已经不再是独宠,生育完了,为了固宠,栗姬马不停蹄又要了一个孩子。
如此,才让三皇子赶在了四皇子之前一点点出生,创下了在外人看来极为辉煌的记录——刘启的前三位皇子都为她所出。
在这样的状态下,河间王又怎么可能得到太好的照顾?
在他还是婴孩的时候,他母亲便忙着争宠,还要照顾腹中胎儿,等他到了少年时候,母亲忙着和程姬以及当时青春年少的贾姬、温顺可爱的王姬争宠。
老大刘荣是她得宠的保障,老三刘阏于是她的幼子,夹在中间的老-二自然是比较尴尬的。
老-二的性也被养得有些软,在后来更是一心投入儒学的怀抱,寄情学术研究。在别的皇子们……尤其是贾夫人长子的赵王看来,这便是有些软弱了。
刘彭祖性强硬,自然是看不上这一种软和。
在听到小国王说了「等大家到了长安,一同下榻到馆舍里头之后大家可以再核对一下,如果有问题可以再改」之后,刘彭祖才稍稍平复了下心情。
但这也没用,他受到的惊吓难道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被抹平的吗?才不会呢!
夏安然叹了口气,无语地看了眼自家兄长,觉得兄长这实在是太傲娇啦!
行吧,他给刘彘使了个眼色,兄弟二人齐齐对赵王使出了刘家的撒娇大法——两兄弟对着刘彭祖其实也强健不到哪儿去的小身板一阵敲击。
刘彭祖梗着脖子撑了会儿,最后还是没撑住,一边喊着成何体统,一边一手一个将糟心弟弟们给拎了起来。
他指指大的,“多大了?还这么闹腾!”
又指指小的,“马上就要和胶东国的车队汇合了,你是准备让你们胶东国丞看到你这个样子?”
听到胶东国丞,刘彘的小表情立刻转为正经认真的模样,用实际行动表示「彘儿可严肃啦」。
虽然刘彘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期待,但是当他看到胶东国的队伍在其丞相带领下提前等在了汇合处时,刘小猪还是十分满意的。
作为胶东国的国君,虽然年纪还幼小,但刘彘必须表现出一国之君的模样。
他换上了王国的冕服,佩戴了象征他胶东王身份的印绶,带着他的小伴读们接受了胶东国相的觐见。
作为胶东国实际上的掌权人,胶东国相和刘彘当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很熟稔,自然也免去了检验身份这一项形式主义。
彼此气氛还是不错的——当然,这是事后夏安然从刘彘口中听说的。
刘彘面见胶东国相的时候夏安然并不在场,这种需要建立弟弟威严的时候,小国王才不会去插上一脚呢。
晚上,刘小猪一边泡脚一边将他对于胶东国丞的感想说给了夏安然听。
事实上,在过去的一年中,胶东国丞做得滴水不漏,他几乎一应将胶东国的各项事务都送到刘彘面前进行批示和报告。当然有鉴于距离限制,以及刘彘实际上并未亲政,这一些也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虽然是形式主义,但夏安然还是会时常拿着胶东国的国务对着弟弟分析一番,偶尔有他都拿不准的便去询问郅都。
最后大家都得出结论,刘彘的丞相能力很强,做事也很靠谱,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郅都一样,属于那种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类型。
胶东国富庶,又是齐鲁之地,世家豪门颇多。但凡这种豪门多的地方,里头就免不了有腌臜。但这一切都被这个丞相一点一点地啃下来了。
曾经也在齐鲁之地当过官的郅都对这位后辈也非常的赞赏,夏安然默默研究了一下这位胶东国丞送过来的案卷,忍不住腹诽:这难道就是酷吏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没错,刘彘的这一位丞相也能算得上是一个酷吏。
汉承秦律。
秦朝又是以法治国,法律条款和刑法极为严苛。纵然西汉自建国以来数次减轻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