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留予二位兄长决断吧。他们是家里的男人,而且又是军中的事,这也理应由他们做主的。”
老夫人对这样的安排也很满意,点了点头。
林彦瑶却还很担心:“今天闹上公堂,这件事就已经闹开了,诚如昙儿所言,现在是国丧期间,咱们武家却闹出了这样的风波,事情如果上达天听,也一样会碍到陛下的眼的……”
总不能还要再托付武昙和萧樾,让他们夫妻俩进宫去为了武家的这些琐事和萧昀吵架吧?
她话音刚落,外面周妈妈就走了进来,禀报了一件事:“老夫人,王妃,二夫人,方才京兆府衙门来人跟咱们府上致歉,说那个民女舒秀秀已经当堂自陈罪行,承认是她为了攀附权贵才无中生有的污蔑了二公子,这案子已经了结了。”
这个案子干净利落的结束掉,如此一来就算明日有人弹劾到萧昀的案头去,也只不过是闹剧一场,胡天明自会前去说明,武青钰这边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也不需要去对朝廷做出解释了。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林彦瑶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当然知道这都是武昙的功劳,免不了又感激的冲她露出一个笑容来。
武昙在侯府陪着老夫人和林彦瑶一起用了午膳才回的晟王府,彼时蓝釉已经出发南下了,带了四个侍卫,是从雷鸣那要的,也算是足够谨慎了。
武昙问清楚了也就没再管这事儿。
蓝釉也是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边城,用了六日的工夫。
武青钰的腿因为有二次受伤,所以恢复的就格外慢一些,郑修没做他想,直接安排他们兄弟都留在自己府上住着,按理说武青林是不该这么大大咧咧的就住在他这的,既然是要呆上一段的时间,他大可以找一住处带着武青钰过去,这样还更方便些。
可他却好像难得这一次没有考虑周全,兄弟两个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在帅府呆着。
这天一早郑修又从军营巡视回来,想起武青钰的伤,就和龚明喆一起过来探望。
彼时武青林兄弟俩正百无聊赖的在对弈。
武青钰没什么心思下棋,他是个憋不住的活泛性子,没走几个子就跟武青林没话找话:“大哥你还是先回去吧,你一直留在这,瑶瑶不定还要以为我是伤得有多重呢。”
“我等你伤势稳定了再走。”武青林随口回了一句,却是难得的调侃,“瑶儿暂时担心两天总好过将来接了个瘸了腿的夫婿回去。”
武青钰被他噎了一下。
他这次出事,虽然是个意外,他自己也不想的,可是想到连累林彦瑶担心这么久,总归是心里愧疚又心虚的。
武青林看他不说话,就用指间的棋子弹过去,打在他没受伤的一边胸口,半真半假的挑眉道:“军旅之人,就是这般,忠义难以两全,林家虽是书香世家,瑶瑶是娇养了些,但这样的道理她也是懂得的,她既嫁给了你,心里也早有准备的,其实你倒不必这么患得患失的只一味觉得她承担不起。”
武青钰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有些微愣,正发呆呢,一回头就见郑修翁婿两人站在门口。
郑修显然也是刚好听见兄弟俩的话了,可能也是想到了什么,就停在那里迟疑了一下。
武青林赶忙起身招呼了他二人进来。
郑修问了武青钰的伤势恢复情况,几个人正其乐融融的说着话,帅府守门的亲兵就过来禀报:“将军,京城有客人到访,说有急事求见武侯爷。”
他说的是客人,而不是信使。
郑修和武青林等人俱都十分诧异。
武青林问:“是什么人?”
那士兵也有点迟疑,可能是觉得蓝釉的身份挺奇怪的,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来人自称是晟王府的,说是晟王妃的婢女。”
不是侯府的人,是武昙的人?
在场的四个人都隐隐意识到了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了,郑修和龚明喆只当是武家或者是晟王府的家务事,很识趣的就先告辞了,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把蓝釉和四名护卫都带了过来。
“怎么是你过来的?木松没回去?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武青钰相对的更憋不住话,看见蓝釉就噼里啪啦的发问。
蓝釉拱手给两人见礼之后就将京城里舒秀秀一事的经过说了。
武青林兄弟并不知道舒秀秀跑去了京城,并且还在短短的时间内险些搅和的武青钰身败名裂,虽然事情已经被武昙出面解决了,有惊无险……
但也显然——
这并不是个好消息!
兄弟两个听完了之后,默契的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武青林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问蓝釉:“所以,昙儿是怀疑此事和元洲城的郑家人有关?”
蓝釉如实回禀:“王妃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奴婢将事情的经过和那舒氏女子口述的供词当面禀明侯爷和二公子。”
“郑将军的心思还算豁达,他不会做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