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的放过她呢。
武昙也不管她究竟会怎么做,耸耸肩道:“路本宫给你指出来了,至于要不要走,或者要怎么走就不关我的事了。”
生而为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能因为你出身低微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就觉得有情可原。
害人了就是害人了,如果只因为情有可原就宽纵了行凶者,那么对受害者又是何其的不公?
武昙一点也没有意愿来搭救这个误入歧途的民女。
她从这京兆府衙门走出去,护卫开道,引她出了院子,大门外林彦瑶的马车也还停在那。
武昙斟酌了一下,脚下就转了个弯走过去。
“王妃。”木松拱手行礼。
武昙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搬垫脚凳:“我亲自送二嫂回侯府。”
车夫赶忙搬了垫脚凳过来。
武昙这才回头吩咐蓝釉:“木松刚从南边回来,连着赶了几天的路,就不好再让他来回跑了,你点几个人带上替我去元洲城走一趟,去见我两位兄长吧。”
她也没用吩咐蓝釉过去了具体要带什么口信,相信蓝釉自己心里就有数。
“要么还是属下陪蓝釉姑娘一起吧?”木松提议,他刚才为了避嫌也没跟着武昙,但即便没有当场听武昙是怎么审问那个舒秀秀的也能猜到她必然是套出了某些重要的隐情的。
“不用。”武昙莞尔,“你留在京城休息就好,这趟的差事不凶险,蓝釉去就行了。”
“那事不宜迟,奴婢这就先回王府收拾行装,即刻便出发了。”蓝釉也是个干脆利落的,跟侍卫那牵走一匹马就回了晟王府。
武昙登上林彦瑶的马车,一道儿回定远侯府。
晟王府的车马侍卫都在后面跟着,一长串缓缓的从街道上走过。
武昙不想一遍遍的叙述事情的经过,所以马车上就只先安慰了林彦瑶两句:“没事了,这民女的事今天到这儿就直接翻片儿了,你不用担心,二哥那里也没事。”
林彦瑶今天是真被折腾的不轻,之前是一直强撑着,这会儿松懈下来都隐隐觉得有点头疼了,反握住她的手由衷的感慨:“多亏了有你。按理说我们这些哥哥嫂嫂的事是不该再这样麻烦你的,可你也知道我,大嫂一早进宫去了,我又不好意思让祖母替我出面来解决这些糟心的事,便只能寻你去了。”
武昙咧嘴一笑:“前阵子在宫里惹了事,王爷就勒令我要消停点儿了,要不是你找我,我还在家憋着呢,闷得慌。不过么……我帮了你的忙是真的,你要投桃报李,千万看好了你家琪哥儿可别叫他往我那跑,我可经不住他那样闹腾的。”
林彦瑶知道她是说笑,逗自己开心的,但也是忍俊不禁的嗔了她一眼。
姑嫂两人回到定远侯府,木松已经先行一步回来给老夫人报信了。
俩人去了老夫人那,武昙才将自己从舒秀秀口中套出来的消息说了。
“所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郑家了?”林彦瑶多少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武老夫人沉着脸,没说话。
武昙道:“一开始我还担心别又是那个周畅源下的黑手,但现在看来就应该不是了,如果是他要害我们,绝对不会是用这种迂回的手段,既然先一步找到二哥了,大可以就直接下了杀手,一了百了。可是现在看对方的作为,他是想借二哥受伤的机会拖延他的伤势,没想要他的命,却只是想废了他。但是后来一计不成,因为大哥赶过去了,二哥及时的被找了回来,腿伤还有痊愈的希望,于是就又心生一计,把这个舒氏送进京城来让她闹,又是寻死又是告官的,再加上又赶在了国丧这样的非常时期,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大哥和二哥一时赶不回来澄清真相,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二哥是一定会担责任的,如果陛下一个不高兴,甚至还有可能要罪加一等。这样他品行上一定会留下污点,再严重一点的话,言官若是弹劾的厉害,就有可能被革除军职被从军中赶回来了。”
哪怕武青钰摊上的不是欺骗良家女子始乱终弃这样的德行败坏的事,但他一个领兵打仗的将领却连和妇孺之间的这么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还闹得京城街头巷尾都尽人皆知,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了他的无能和德行上的缺口,如果有人要咬住不放的话也是极有可能的。
林彦瑶听说对方的目的居然是要毁了武青钰,已经是后怕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候,武老夫人却是凉凉的开口:“郑修此人发迹将近二十年,以往你……你父亲在时也曾经不止一次提过,说此人性格刚直为人低调,并非是那种蝇营狗苟喜欢背后耍手段算计人的鼠辈。如若此事真是和他郑家有关,约莫也是小辈或是下头的人做的吧。”
她看向武昙:“你传信给你大哥是怎么说的?”
因为林彦瑶和霍芸好都不知道武勖的事,所以老夫人及时改了口风。
武昙道:“我什么也没说,蓝釉会把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如数转告两位兄长,至于要如何抉择此事,或者是要不要和郑家的人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