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貌特征了,却没有想到在消息得到确认之前就先出了事。本来昨日宫中设宴,儿臣就是存了戒心的,佯装出宫之后又折了回来是因为半月前那件事明显就是针对昙儿的,那次你传召儿臣进宫儿臣也跟您说过了,儿臣怀疑那件事就只是个开端……只是没想到赶去寿康宫却在那里见到了外祖母。”
周太后因为要办寿宴的事,当时特意找他进宫来问过,那次武昙没跟着他一起来,并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究竟都是怎么说的,但显然周太后还记得。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又重新打起精神来把手里和周畅源有关的那份卷宗拿出来细看了一遍,然后就没纠结前面已经发生的事了,而是问道:“这一次他依旧没有直接露面,而且如果说他是因为当年宜华的事心中有所怨恨,单纯为了报复,他要直接针对的也应该是哀家,犯不着处心积虑,折腾出这么一件事来。而且事情发生了,他也未曾露面,看来这件事对他而言也不是十分重要的,他后面应该是在谋划更大的事件吧?”
如果周畅源只是因为心存不甘,要报复周太后这些人,不叫他们好过,那其实他要指使周老夫人来直接谋杀周太后的成算都很大的,他却没这么做,反而拐弯抹角的去算计武昙,试图挑起萧樾和萧昀之间的内斗,由此可见,他的最终目标并不仅仅局限于泄愤的,而应该是有一套更大的,更周祥的计划在谋算着什么。
“梁晋的身世上有问题,据说皇姐知道,但却替他隐瞒了,”萧樾道,“所以梁晋要在南梁上位,他若是想要从中作梗,成算很大,依儿臣所见,也许他最终的目标还是会在南梁,在南梁朝中生事,左右局面。”
因为宜华在那里,不管这个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但宜华始终是他的一份执念,他的所有计划里,一定会把宜华计算在内的。
周太后这时候是真觉得有点头疼了。
她又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忍不住叹了口气。
萧樾道:“因为他一直隐藏很深,拿不住他的人就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现在我们也就只能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了。这一次外祖母的事……虽然母后痛心,但儿臣说句有违孝道的话,其实这样也好,没了外祖母在母后身边,至少以后他没办法轻易把手伸到母后的身边来了。”
周太后抬起头来,苦笑了下:“行了,哀家知道了,皇帝那里稍后哀家也会和他说的,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她精神不济,萧樾就带着武昙告辞出来了。
赵嬷嬷走上前去把散落在她手边的那些卷宗都捡起来整理好,一边试图宽慰:“照着老夫人和小殿下的说法,周家那二少爷心里还是装着咱们长公主的,虽然长公主人在千里之外,太后您鞭长莫及,护不住她,但想来无论怎样她也当是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小殿下是个心里有数的,他应该会有应对的法子,也不会抛下长公主不管的。”
周太后却依旧是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叹道:“事情怎么就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哀家确实是错了,当初只想着宜华纵然是嫁得不顺心,但至少能保证一生安稳无虞了,却没想到会横生枝节……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周畅源的这一茬,实在不在她意料之中的。
这边武昙和萧樾从长宁宫出来,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就看梁晋带着杨枫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如果不是有事,他不会特意往这边来寻人。
萧樾和武昙对望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应了上去:“梁太孙是来给本王的母后问安的吗?那就不巧了,母后今日身体不适,刚已经歇下了,当是不方便见你的。”
“哦。”梁晋顺杆就往下爬,“那是小王来的不是时候了,刚去太后娘娘的灵堂上看了香,就想着进宫来也该来给太皇太后请个安,毕竟昨日都没来得及当面给她老人家拜寿。”
言罢,冲着给他引路的小太监摆摆手:“行了,本宫跟晟王爷走一道行了,不用你了。”
“是!”小太监应诺,行了礼就恭恭敬敬的退了。
萧樾夫妻身边本来就只带了自己各自的随从,燕北和蓝釉,所以等那小太监退了之后他便开门见山:“你特意来寻本王的?有事?”
“是!”梁晋于是就把王修苒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他们夫妻交代了一声。
“什么?他今天还在京城?”武昙听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懊恼,他们一直是猜周畅源既然连周老夫的死都不在乎,应该是赶在事发之前就已经逃出京城里,早知道他还在,就是搜城的结果渺茫也得试试,“他去找王修苒,让王修苒替他刺杀我?”
说他是因为周老夫人的死,想报复,这虽然是说的过去的,可武昙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
这件事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就算周畅源被周老夫人的死刺激到了,想杀她泄愤,可是慌不择路的去找王修苒?他就没想好如果王修苒不肯就范,他不仅会毫无收获,反而还要暴露了自己?这真的不像是心机深沉的周畅源会做的事。
“他每次行事的第一要务就是要给自己留后路,此举可真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