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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言叹道,“王妃,昨夜来的人,我们还不知道底细,但是极有可能他们也就是那一夜在密林中对您下手的人。”

    我半晌道,“我不信你们,你们骗我的事情太多了,随便假装个什么太容易。”说完我凝视着柳言。

    柳言掩不住的失落,苦笑道,“王妃……让我怎么说,”他深呼吸口气,眼神锐利的看着我道,“第一,晋王的xìng情您该知道,他打死也不会用苦ròu计,他更不会对您下手;第二,根据第一点,那一晚那一箭的目标就是您,沈南新是为了救您,而不是有人对他下手;第三,dúyào、解yào我们都没有。”

    我霍的转身道,“依你所说,沈南新是我的救命恩人,且他说得很明确,根本无意再与晋王争什么。那一晚他占尽优势,为了救我而全盘皆输,若晋王有考虑到我的心情,他为什么没有救救沈南新?没有解yào,为什么你的伤就可以痊愈?”我可能说的相当无理,可实是心理的疤,沈南新至少有两次同杨广的对抗中,占了先手,天台山山腰一次,那夜一次,却都为了我我闭上眼睛刚要深吸口气,就听的有人冷冷道,“你跟她解释什么。”

    猛的睁开眼睛,回过头,发现杨广站在门口。他也并不看我,对柳言道,“好些没有?”

    柳言行礼道,“好多了,大夫的yào已经有人去熬了。”

    杨广点点头道,“你多休息,不必动弹。”

    我转身要走,就听背后杨广淡淡道,“我的yào没那么多,还要留着救自己人,救了他以后再杀他,多此一举。”

    我压着火,神色自如的离开,不发一言。

    进了屋,啪的关上门,吓了连环一跳,她忧心道,“柳大人……”

    我勉强一笑,道,“柳大人很好,恢复得差不多了。”

    当此时,就听有人轻叩门,柳言叹道,“王妃……”

    我起身,拉开门,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多多休息吧。”

    柳言温文道,“有句话我本不想说,可实在不愿意您再误会晋王:昨日我祛dú,靠的皇上赐给晋王的珍贵yào物,以及晋王全力的运功助我排dú,但是,”他眼睛清澈如湖底,坦dàng的道,“yào不能解全部,余dú不能除净,柳言最多再活二十年。”

    他微笑着看着我,仿佛在说今天天气,风一吹过,白衣飘飘,好像海天之间的一抹云。

    第四卷 江南 第六十八章 长安

    那天清晨,柳言微笑的淡出我的视野。

    我说身体疲倦,想睡个回笼觉,连环和唐谦默默的出去守在门口。

    我拉下帐子,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可遏制的大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只觉人于世间,承受着数不清的苦楚。生离的时候,我们都觉得生不如死,可真正死别的时候,才发现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希望。平时都好像洒脱,说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可是当真面对,却根本承受不住。开始是假装不去想,等到日子久了再回想,果然就能遗忘了很多细节,然后心里就不会太疼,便能够若无其事的说,生死由命,没什么了不起。

    偏偏柳言强迫我去想到这些,不能逃避。

    一整天,只有唐谦轻轻地把饭菜放在我的桌子上,然后再轻轻的退出去,我躺床上,哭,然后发呆,呆着呆着,就自己又掉下眼泪,身体蜷缩的像个虾米,哭到痛处,颤抖不已,但愿自己从此以后再不醒来。

    我那样的状态不知到底持续了几天,昏昏沉沉的下船、上轿,从水路再到陆路。唐谦一直握着我手,我人靠在她怀里,时睡时醒。他们仿佛说过什么,可我听不到,大夫也来过,之后连环就喂我喝苦苦的汤yào,她放到我嘴边我就喝,不知道什么是拒绝。

    仿佛听到谁说,要停下找个地方让我休息,我一下坐直了身子,瞪着面前看不清面目的人大喊道,“我要回去,我要去找姐姐!”说完我抓起手边所有的东西,向面前的人掷过去,再然后,就有人拉住我,按住身体,不让我动弹。

    忽然我只觉脸上剧痛,眼前一黑,一个趔趄,软软的就要倒下,面前的那个人却抓着我的头发,生生把我抓起来,怒道,“你到底有完没完?赶时间的是你,拖延时间的还是你,你为了一个沈南新,什么都不要了是不是!那你就死了跟他双宿双飞去,你怎么还不死?”说完,只听孩子一生尖锐的啼哭声,我只觉得眼前一亮,混沌如云翳散开,一身灰袍的杨广一只手抓着我,另一只手抱着子衿,仿佛就要往地上摔。

    我尖叫着,不顾一切伸出双手要去抱我的孩子。

    杨广厌恶的道,“这个孩子你还要他做什么,你不是准备死了吗?”他说完又把子衿举高了一些。

    我喊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指尖碰到了杨广的袖子,却再也使不上丝毫力气,只能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我求求你!”

    杨广用力一甩,我就被他摔倒了地上,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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