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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看你就没成亲不懂这个。”他对着画作抬了抬下巴,“诚心有时候更体现在小事上。”

    武鸦儿眉头皱了皱:“比如?”

    “比如写家信。”那男人笑道。

    武鸦儿还没说话,老胡大呼小叫:“都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写什么家信,怎么写!”

    “那现在不就是为了让她相信,乌鸦相信她是雀儿是自己的未婚妻吗?”男人解释,“当然是怎么给雀儿写就怎么给她写。”

    这样啊,武鸦儿没有反对,沉默思索。

    成亲的男人知道这个年轻人思索什么,嘿嘿一笑:“很简单,就说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就行了,吃的什么饭,看到什么风景,朝廷里有什么新鲜事,越啰嗦越好。”

    其他的男人都笑了:“贾三,你就是这样糊弄你媳妇的?”

    武鸦儿视线再次看向宽大的长长的画卷上,盲眼的妇人没有看他,专注的轻松的坐着笑着享受着,不管什么时候,视线都始终落在那个被衣袍面罩裹住的女子身上。

    她能让娘这样信赖依赖

    既然她有诚心,那么他也有诚心,将来她死了,他会替她养她的兵,守她的地盘,保留她武少夫人的身份,让她生前身后一样风风光光。

    武鸦儿走到桌案前坐下来,提起笔:“贾三,你说我写。”

    李明楼看着摆在桌面上的信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她问。

    小姐难得有不认识的东西,金桔忙笑:“这是姑爷写的家信。”

    元吉看了她一眼,金桔吐吐舌头笑嘻嘻走开了,李明楼也笑了笑,她当然听到了姜名递上信说的话,只是,姑爷,家信

    没想到今生今世没有项南,她还能收到了姑爷写的家信。

    李明楼打开信看着更是笑起来:“他不是真把我当雀儿了吧?”

    将信递给元吉。

    元吉从另一个角度回答问题:“是武鸦儿的笔记,姜名看到了他桌子的日常文书。”然后才低头看信的内容,不自觉的也笑了,“或许是为了让你相信他相信你是雀儿。”

    这话虽然绕口,道理大家都懂。

    李明楼手拄头:“难道我看起来很傻吗?”

    元吉道:“要想让别人相信自己先要相信。”将信还给李明楼,又补充一句,“写的挺好的。”

    “元吉叔,你今天话有点多啊。”李明楼两根手指捏过信晃呀晃,“那我身为妻子要给他回信了。”

    元吉道:“小姐让人写也一样。”

    李明楼看着手里的信,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先相信这种事,项南不也做过,想到前世那些信跟这个内容差不多,当时觉得琐碎亲切情真,现在再看空乏苍白,那些内容,换做任何一个收信人都适用,嗯

    这不是挺合适,项南那一世写的信终于有了适用的人和时候,也算不浪费她还记得很多内容。

    李明楼将信放下坐直身子:“我自己写。”对元吉一笑,“元吉叔,一会儿你看看我写的好不好。”

    像小孩子攀比,元吉再次笑了,眼神柔和些许,大小姐从小就没有玩伴,这个武鸦儿当个玩伴也好。

    他在一旁研墨,看李明楼将信给金桔让去读给瞎眼妇人,那边读信,这边她写信,寒尽春来,室内比以往也明亮些许,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明亮。

    二月寒褪,但风吹来还是生冷。

    裹着斗篷的项南打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头。

    “项南,你媳妇又想你了吧。”身后的同伴笑问。

    项南回家一趟成了亲,军营里的同伴们都知道了,新郎官归来总是要被拿来说笑的。

    项南回头看他们一笑没有说话。

    “你也是,急着回来做什么?蒋大人不是给了你三个月的假期呢。”

    “你看你回来就赶上出门了。”

    “这么冷的天,去范阳那么远,哪里比得上在家抱着媳妇。”

    同伴们跟上说笑以及抱怨。

    项南只是含笑听着,没有含羞的避开也没有喝止这些粗俗的嬉笑,越过同伴们看身后,身后有更多的兵马,以及两辆马车。

    “坐马车的大人们肯定不冷。”有同伴嘀咕。

    项南道:“坐马车也不舒服。”

    哪怕马车里铺垫厚软,从京城到范阳这么远的路也不会是享受。

    “陛下都已经下旨让十二卫兵回原地了,为什么还要派人特意往范阳跑一趟。”有兵士低声道。

    “这你就不懂了,安大都督在陛下眼里不一样呗。”有兵士笑道,“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单独特意再给他说一声。”

    安康山备受恩宠是事实,有一次听说安康山病了,皇帝和贵妃还派使者去问候呢。

    但其实这一次不是,项南在一旁听着,来之前他的上司蒋大人已经告诉他了,首先这件事不是皇帝的意思,而是崔征崔相爷,再者不是去说说退兵回原地的事,而是要请安康山进京。

    后边的马车里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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