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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明神武的头领带领下,我在十七岁那年当上了劳作部的头领。真正掌握权力,可以任意呼喝每个工人,可以任意睡每个女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行使“初夜权”。只是,再多的女人再多的初夜都换不回四五一,我把四五一这个号码保留在自己的小盒子里。我能看着四五一的影像笑而不语,但真正的四五一已经永远留在我的盒子里。

    成为头领就意味着能掌握更多的信息,虽然我的级别依然不能知道工厂的具体动作,但凭借着对信息的敏锐我依然猜到了工厂所做的那些事。工厂是神教的一个秘密机构,主要负责配合上头的一些研究。据我目前的了解,上头的研究只有两种,一是如何在违背一个人本人意愿情况下发现他在想些什么,二是如何在几秒钟之内未加警告就杀死好几万人。很不幸,我们工厂配合的是第二个研究。劳作不断的踩踏会积累巨大的能量,卡牌制作师会收集并且封印这些能量,巨大的能量被封印在一张单薄的卡牌里,然后,只要把卡牌往人群里一扔就会产生大爆炸,一下子杀死几万人并不是难事。目前还算幸运的是,这种做法只存在于理论当中,还没有哪个卡牌制作师能将如此巨大且不稳定的能量封印到卡牌里。

    成为头领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能接触到卡牌制作的书籍。这对我来说无疑拥有巨大的吸引力,我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张战斗卡牌,我要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每一个。这种报复的信念支撑着我,我几乎摒弃了一切容易动摇信念的东西,摒弃女奴,摒弃欢愉我唯一不能摒弃就是贿赂,我需要大量的积分换钱,我需要钱购买制作卡牌的材料。

    我本来以为制作卡牌会很难,但那些入门教科书上的符号排列我一学就会,我能以最快的速度明白每一种符号排列的意思。随着学习的深入,我脑子里的某些东西被唤醒了,一组组精致到了极点的符号排列,一刀刀刻在脊椎上的雕纹,那张卡牌上的东西一下子就汹涌出来。我这才真正意识到,神灵早已经将宝藏埋在我的身体里,神早已经选我为救世的英雄。

    我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两年时间我已经成为卡牌制作大师。每一张卡牌,我只需看上一眼就能明白它的原理,天下好像都在掌握之中。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和时间,冲击神匠也完全没有问题。我没有向任何人显露,这种成长必需是隐蔽的,悄无声息的,无人知晓。我需要一个绽放的机会,在所有人都束手的时候,只有我,只有我如同救世的英雄一样出现,所有人都为我欢呼,所有人都为了震惊。然而,我没能等到这个绽放的机会。

    上头突然决定不再做任何研究,工厂在第一时间关闭,所有的契约全部毁掉。大家一下子就自由了,很可怕的自由。积分被清空,什么都没有了,连带着地下钱庄也倒了。很多长期呆在工厂里的人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他们已经完全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这些人坐在工厂外面哭,自由在这一个瞬间等同于绝望。这些人有的疯了有的自杀了,但不管是疯了还是自杀了,他们身上仅有的一点物品都被抢夺一空。

    我被人打了一顿,理由是我做头领的时候不停的欺压他们。我身上拥有一千三百张可以瞬间杀死这些暴民的卡牌,但我没有还手,跟蝼蚁不能一般见识。自由就意味着我有机会去接触到上等世界,一个从小就梦想进入的世界,我要用最夺目的姿态给世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我不想回家,或者说我没有家了,六年,那个名为故乡的地方恐怕早已经被饥荒侵噬。

    我问自己要去哪,我指了指天涯。

    天涯比想像中的远一米,那一米我如何都跨不过去。我要完成最后的修行,我要为自己赢得神匠名号。我终于到了天涯的尽头,一片汪洋的海。我在海边居住下来,捕鱼,煮盐。当我生活稳定之后,我开始尝试修复那张残缺的卡牌。卡牌的符号排列很完整,只是雕纹完全模糊了。我需要做的就是修复雕纹,但雕纹太细致了,想修复雕纹需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和耐心,不仅要手法细腻,并且身体必须保持最大程度的静止才行。

    经过长时间的实验,我终于找到了那相对静止的刹那,在两次心跳之间。为了将自己的心跳频率减少到每分钟三十次,我每天都会坚持游泳一万米,潜泳三十分钟。我坚持了七个月终于达到自己的标准,但修复工作依然缓慢。我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工作,并且要将右臂绑在椅子的扶手上。我在实验用的卡牌上雕刻,二百七十八道雕纹,一道都不能出错。我浪费了一百七十多张卡牌,历时三个月终于修复了那张残缺的卡牌。

    那张卡牌被修复的时候,海上掀起了巨浪。我想都没想就把卡牌贴在了脊椎上,我能感觉到海浪在我身体里肆虐,肌肉与筋骨被彻底分开,血管被海水绞成一段段。这些我都能感受到,但我感受不到痛。海水对我很温柔,卡牌对我也很温柔,可能是卡牌跟了我太久,可能是我修复它,所以它在回报我。

    我像水一样柔软,我像冰一样坚硬。

    制衡,这张卡牌的名字。只要我默想一下这个名字脊椎上就隐隐作疼,这就是本命卡牌的烙印。这张卡牌真的是宝藏,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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