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新来的黄侍,林统领被派遣到至了前线,如今叶公派我来照顾你,属下自幼服食过异果,百毒不侵,对鬼子菩提有着一旦的抗性,世子妃殿下不必忧心。”
心中百感交集。
曾经,可是骆轻衣在他面前自称属下,尊称他为殿下的。
如今倒是反了过来。
缘分因果这种东西啊。
当真是奇妙得紧。
骆轻衣眉头微蹙,面容有些冷淡疏离。
她艰难抬手推开陵天苏的手臂,往身后退了退。
然后又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察觉到自己此刻衣不遮体,面色更是难看一分。
她拢了拢衣衫,问道:“你是男是女?”
啊……
这神态,这举止。
若他承认自己是男子,怕是下一刻就要将自己驱逐出去。
呃……虽然初见时知晓她是个淡然的性子,却没想到,对待其他男子竟是冷淡到了这般地步。
陵天苏无奈,只好做一会女人,在她手臂上轻轻写着:“女。”
骆轻衣身子明显松懈下来。
想来也是,叶家当是不该分派男子来照顾她。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费解:“为何你胸这般平?”
陵天苏顿时满头黑线,一口气差点没转上来,面色一时青一时白。
憋了半天,他只好继续认栽,写着:“家境苦寒,跟不上营养,便……平了,还望世子妃殿下莫要……嫌弃。”
好绝望……
真的绝望……
骆轻衣面上闪过一丝怜悯,刚放下的手继而又抬起,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似是忧心打击到这位平胸姑娘。
她道:“你今年多大了?”
陵天苏老实回答:“今年刚满十七。”
骆轻衣一脸宽慰:“不妨事的,你尚且年幼,王府膳食不错,莫要挑食,等我有空了为了开两幅方子,定能变大的。”
陵天苏接下来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是你夫君要什么大胸,你学医每日就是为了观人是否元阳尚在,开方子造福女子胸量的吗?平日里怎么见你没有这般不正经。”
当然,这番话她还是听不见。
陵天苏颓然得在她掌心写着:“劳世子妃殿下挂心了,我其实不太在意这个的。”
骆轻衣露出微笑:“你这孩子倒也洒脱。”
你……这……孩……子?
陵天苏都不知从
哪里开始吐槽得好了。
为什么要用这种老妈子的语气和他说话?
“咳咳……不过方才你说苏九儿姑娘醒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三句话的功夫,睡眠一夜养出来的精气神显然已经撑到了极限。
她面上已经透露出遮掩不住的憔悴与痛苦,体内的鬼子菩提之毒显然也开始动荡快要压抑不住。
她平日里都是一个人,林淡心身为玄侍统领,日理万机,两国交战,前线所需玄兽更是供不应求。
作为首领,纵然是远在皇城,肩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自是没有更多的时间陪她聊天逗闷。
想今日这般清晨醒来,有人愿意耐心地坐在她身边陪她说说话,已经是极为久远的事情了。
所以她强忍着头疼欲裂的痛楚,也要将鬼子菩提之毒外溢的时间延缓几分。
换做旁人,她未必会如此。
可不知为何,面对身前这个不知模样声音的新来小黄侍,她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情绪,想同她多说一会话。
纵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是极好的。
陵天苏看出了她强忍的举动,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将体内元力徐徐渡入她的体内。
骆轻衣道:“没用的,鬼子菩提之毒,并非元力能够化解压制,你这是无用……”
话尚未说完,体内沸腾如岩浆般的鬼子菩提之毒竟然逐渐冷却沉积下去,一时之间,无法造次。
顺着手掌徐徐渡入身体之中的元力说不上有多强大,却是有着一种难以明喻的生生不息的神奇力量,竟是对那鬼子菩提有着莫大的镇压效果。
陵天苏在她手心里写着:“此举只是暂时能够压制住鬼子菩提不爆发,殿下莫要在折腾自己的身子胡乱扎针了。”
骆轻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普通人可没有办法轻衣压制住鬼子菩提之毒。
陵天苏写道:“我师父是云海碧生阁的西阁长老,自幼习得一些人间没有的医道法门,只是十四岁那年犯错被贬至人间,终身无望回归,人间流转,无家可归,后幸得叶公收留,这才成为黄侍。”
胡诌之言,他信手拈来,面不改色,编得头头是道。
他已经打定主意,轻衣体内所中之毒急不得,唯有抽丝剥茧,稳定毒素,再另寻他法根治。
鬼子菩提之毒本就棘手,后她又服下冷炎灵蓬。
冷炎灵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