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遇见了陵千音,他才知道一个女人原来可以如此强大,如此美丽,那一刻,他理解一见钟情是怎样的心情了,他折服于她长发洒银剑的飒爽英姿,陵千音的强大让他明白,她的身份绝不一般,若是他陷入其中,绝对会有很大的麻烦,但是他没有犹豫,依旧奋不顾身的飞蛾扑火。
他不顾家中反对,固执的推掉婚事,抛下王爵显赫身份,与她离家,他不知他做的一切,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
再后来,他英年早逝。
消息穿来的第二天,沈柔一身素缟登门,以叶无修的妻子身份,她说:即便他不要我,不爱我,但我非他不嫁。
她说这话的时候,腹部微微隆起,原来她已有身孕。
孩子自然是叶无修的,叶无修的一次失误,一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误,可怜那温婉如水的女子理解他的立场,独自一人隐瞒至今,在他身陨后,就再度决然站出来,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因为叶家不能绝后,叶王老年丧子,不能没有人照顾,他需要一个希望,一个血脉流传的希望。
所以她不顾流言蜚语,依然来到叶王府。
叶王那时第一次老泪纵横,哭的像个孩子,心中有愧,愧于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叶无修死后,他在府内亲自操办了一桩盛大的婚礼,一桩没有新郎的婚礼,即便落座尽是虚席,没有人潮只有花海的婚礼,沈柔脸上洋溢的仍是幸福的笑容,她迷恋那个男子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谁能想到一个文弱的女子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可惜天不尽如人意,当孩子呱呱落地时,沈柔面如死灰,却是个女孩儿。
即便叶王好言相劝,说他不在乎这些,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王府的继承人。
可是她在乎,她没有为无修传宗接代,心中陷入无限的自责。
知道有一日,一个她本该怨恨却怎么也恨不起来的女人登门来访,她躲在阴暗角落中,偷听者陵千音和叶王的谈话。
原来那只小狐叫陵天苏么?
原来无修没有绝后。
她目光深深被那女子怀中的小白狐吸引,妖兽之身没关系,既然是无修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
这些心里话,她没有同叶王讲,她将这份喜悦深深的藏入心底,一藏便是十四年。
如今叶王误会了,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解释一番的。
叶王嘴唇微张,他不知沈柔对叶无修竟执着到了这般地步,就连身为一个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她都能够欣然接受。
叶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时候把卿儿叫回来了,一家团聚怎么能少了她。”
沈柔脸色一僵,一直温柔完美的面容上,终于多了一丝裂痕。
叶王觉得心中无奈到了极点,他怎么也不明白,她既然连陵天苏都接受了,为何独独对自己的女儿要这般。
意料之中的见沈柔摇了摇头,说道:“那孩子,天性野惯了,明明是个女孩子,偏偏喜欢跑到危险的地方打打杀杀,听说前些日子还加入了天阙楼,暗杀楼榜上的高手赚取赏金,你说她堂堂叶府大小姐,何必做这种勾当。”
“我怕她到时候回来,一身血气,会惊扰到小苏,还是算了吧。”
叶王皱了皱眉,说道:“他们可是兄妹,谈何惊扰一说,而且老夫觉得加入天阙楼也没什么大碍,据说天阙楼收人门槛极高,卿儿能没靠关系进去,那是她自己的本是,日后造化不浅。”
沈柔笑了笑,说道:“是是是,您老说什么都是了。”
显然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开始敷衍起来。
叶王眼睛一瞪。
沈柔苦笑说道:“儿媳明白了,到时候她回来,我同她说说此事便是了。”
“少爷,您听说了吗?”
“什么?”
陵天苏无聊的趴在浴桶上,一如既往的每早晨浴。
自从从冰窟回来,冰窟内的寒气倾入骨髓,他成日浑身僵痛,每天早晚都要用滚烫的热水沐浴一番,来缓解疼痛。
月儿往浴桶中投着花瓣与药材,说道:“我打听到,原来北族小公主一早知道和亲的事,在我们来这之前,就离家出走,不知所终了。”
陵天苏乐了:“嘿?这小丫头,居然用什么俗套的逃婚手段,不过,我喜欢,哈哈。”
月儿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少爷,您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又听过啊,那小公主出逃没几天,又别人给拎回来了,这不,给关入了闺房,不准她离开半步。”
“呃”
陵天苏表情很无语,暗想这小公主也忒没用了些,逃都逃还给人逮回来了,真丢人。
陵天苏自我安慰道:“不过还好,看那牧子忧的态度,应该也是不同意这番婚事的,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月儿笑道:“听您的语气,好像她应该同意似得,不是我轻视少爷您,但是不要忘了少爷您与她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
陵天苏笑了笑,说道:“也是,她不逃婚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