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急忙各就各位。
江若蓝似乎仍旧处于催眠状态。进了门,目不斜视的就回到椅子旁边继续上发卷。
周围的嘤嘤嗡嗡时断时续的响着,却不像刚刚那般热烈了,而且都有点心不在焉的隐晦。
江若蓝一任这些声音混乱着,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小声音不停的播放着……
江梅昊疯了……
焦正说江梅昊疯了……
江若蓝站在精神病院门口。
似乎所有的医院都不例外,统一发散着压抑,而精神病院……恐怖!
江若蓝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地鬼哭狼嚎,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让她觉得似乎来错了地方。
一个医生在调查完她的身份后,只说了句“跟我来吧”就径直往那排列着几乎像被复制的门地走廊走去。
走廊很长,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走廊很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
她规规矩矩的跟在后面,心里纳闷,难道本地有这么多的精神病人吗?有疑问却也不敢问,只能一会看看前面的医生,一会偷偷的溜着走廊的两边。
每隔几扇门就会出现个窗户,江若蓝惊奇的发现原以为白色的医院也有绿色,自然不是春夏地那种生机勃勃的植物,而是那种四季常青的草地,草地上还有一些人。
怎么。还有人在这种地方散步吗?
这个疑问刚冒出来江若蓝就发现那草地上的人有些不大对劲,来不及细细观察就被一堵墙一扇门隔住视线,又走了几步才看到新的窗子,那些人又出现在眼前。
是的,的确不对劲,虽然是成群结队,当然也有零散在一边呆坐的,但是统一的是他们似乎沉浸在一个只属于自己地世界,一个极年轻的女孩正神往的盯着一个莫须有的东西露出微笑。
她真美。若不是左眼角下的一颗显眼的黑痣……据说这叫泪痣,是很不吉利的,或许就因为这个……
在走到一个拐弯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一阵对话穿过窗子。
“……你洗脸了吗?我吃地是大米……”
“门票多少钱?”
“老鼠爱大米……”
一堵墙移过来挡住了这对认真“聊天”地朋友。
紧接着一阵零零散散的声音传了过来,相比于窗外地对话,这些声音似乎渗着许多的惊恐和yīn森。
渐渐走近了,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放我出去!我没疯……”
“我要吃荷包蛋……荷包
“我不是黄蓉……”
“zhà碉堡,同志们跟我冲啊……”
“你猜我的鼻子在哪呢……”
而更多的则是听不清的乱喊和巨大的击打声,好像是金属。
对。是金属。
江若蓝看到几间门口赫然的竖着金属栏杆。一个正在撞墙的人目眦yù裂的冲了过来,又突然变了神色:“小妞。多少钱?”
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江若蓝赶紧一步不落的跟在医生身后,就差点牵住他的白大褂下摆了。
“没事,他们出不来。”
医生地语气很轻松很平淡。
的确。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你这个狐狸精----”
一只手突然从栏杆里伸了出来,几乎就要抓到江若蓝的胳膊,却也在那最近处被卡住,里面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又蹦又跳欢快而有节奏的喊着:“狐狸精!狐狸精……”
头发直竖的瞬间,江若蓝憋在毛孔里地冷汗终于冒了出来。
离开,立刻离开!在再这多待一会她也快变成疯子了。
又一个人四肢着地从房间里侧直冲过来扑在栏杆上。栏杆“咣”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似乎都跟着震动。
“汪!汪!汪汪!”
那人的前肢搭在栏杆上,吐着舌头,时不时的吼两声。
“这就是妄想症,奇怪吧,怎么会有人妄想自己成为一只狗呢?”
医生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人忠诚的目光直送他们到拐弯处。
在踩上楼梯的瞬间,江若蓝又清楚的听到一声“汪”,其中似乎饱含在些许期待。
混乱渐渐远去。
二楼安静许多,就像那条长长的走廊只有无数地门。可是……
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江若蓝条件反shè的躲到医生地身后。
“是医生。”
江若蓝战战兢兢的看过去。
的确是医生。
只是或许是因为在这种地方待久了的缘故吧,医生变得面无表情。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
江若蓝看着那个医生在楼梯口消失,再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带路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
这个医生的语言永远是简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