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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害怕的那样不可抗拒。那怪物显得晕晕乎乎。它的头周围的水还在鼎沸,但泡沫染成了粉红色。血从它的空洞的眼窝里喷涌而出,它的动作显得昏昏沉沉,尽管很用力,但漫不经心,没有目标。也许它是头撞在了河岸上,或者它的伤比看起来的更严重。

    但他和普罗斯勒小姐的合力都不能成功地将姑娘完全拉上船帮。相反:姑娘拼命抱住下面的船壁,手指甲都断了,里面的水也开始变成淡淡的粉红色,莫恩斯和普罗斯勒小姐也使劲又拉又拖。但她还是可怕地无法阻挡地被重新拖回水里。船倾斜得越来越厉害了,莫恩斯感觉,随着怪物的力量的增加他的力量在同等程度地减退。怪物拖长声调发出一声可怕的嚎叫,叫声里混和着愤怒、疼痛,还有其他更严重的东西,当莫恩斯本能地望向它时,他又打了个寒战。直到现在他才看到,怪物身上覆盖着越来越多的海藻的发亮的细丝,离开水后它们闪闪发光,似乎从ròu色到白色都有,而没有黑色,让他更加想起了头发。这接触一定让它很不舒服,因为它只用一只手抓紧姑娘,另一只手越来越急匆匆地地试图从脸上和肩上扯掉闪熠的细丝。但它还是继续冷酷地拉着姑娘的腿。船继续倾斜,莫恩斯可怕地明白了,这古叻宁可将小船拖翻或扯断它的受害者的腿也不会松手。

    “格雷夫斯!”他绝望地叫道,“帮帮我们!”

    他这回也没有真指望格雷夫斯会怎么样来帮他们;或者能够帮助他们。但紧接着格雷夫斯就叉开双腿站在了他们背后,手里握着两根撑杆中的一根。它太长了,无法用它鞭打,但他也不打算这么做。相反,他将粗的那一端猛力捅向古叻的脸,捅断了它的多颗利牙,那个丑陋的动物痛得直嚎。

    但它还是没有松开姑娘的腿。

    它的爪子反而更深地chā进了她的ròu里,使得那条腿血流不止。格雷夫斯骂了一句,再捅,这回对准的是怪物的喉咙。他不像他想像的那样准——他受伤的手一定大大妨碍了他——但那一捅还是取得了效果。怪物终于松开了姑娘的腿,双臂一扬,咕嘟一声沉了下去,格雷夫斯拿他的撑杆向它捅去,继续将它往水里压,可能的话要将它淹死。

    “赶快。”他叫道,“快拉!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莫恩斯用尽全力往后拉,他同普罗斯勒一起果真将那姑娘往船舷上拉了好一段。但没有完全拉上来。还不及他希望的那么远。虽然猛兽松开了她的腿,但似乎还有什么拖紧着她。

    格雷夫斯手里的撑杆越来越激烈地跳起来,来回鞭打。他成功地将那只古叻一直压在了运河底,紧紧地压在那里,但那只猛兽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格雷夫斯的脸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扭曲,但那只是一个数秒钟的问题,早晚他就不得不松开撑杆。

    莫恩斯再次加大力气,但他越来越难拉住姑娘了。他气喘吁吁,身体前倾,终于看清楚是什么缠住那姑娘了:她的双腿被飘动的海藻缠住了,海藻细如发丝,她的踝骨上缠了很多。

    莫恩斯果断地冲向前,双手抓向那闪闪发光的幽灵,试图将它扯开。

    仅仅是试图。

    因为疼痛和意外莫恩斯大叫一声,吓得直后退,笨拙地跌倒在普罗斯勒小姐身旁。他的双手火辣辣地,好像他将它们浸在酸里了,接触到误以为是海藻的皮肤顿时红起来。姑娘喊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疼痛。

    “您别动!”格雷夫斯发火道。他又狠狠地最后捅了一下水底的古叻,将撑杆扔到他身旁的船里,动作灵活地从夹克里掏出一把小折刀。他只能靠右手和牙齿的帮助弹开刀刃,刀子险些掉进水里,但它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他的动作,远远地探身向前,去够姑娘的双腿。莫恩斯睁大眼睛瞪着他。格雷夫斯疯了吗?刀子几乎不及他的小手指长,看上去一点也不锋利。他会需要一个小时才能锯断纠缠在一起的丝束的!

    他们身后的水开始翻起泡泡,当他看到那只古叻在由喷溅的白色和油腻的粉红色组成的浪花之间冲出水面时,莫恩斯险些叫出声来。

    那生物的模样真是恐怖到了极点。它全身缠满细细的、苍白的丝线,它们缠着它的四肢,它的脸和爪子,它的贪婪的小胳膊,甚至钻进了它空洞的眼窝里。在那密密麻麻的丝线中,他的皮肤、特别是它的脸上还能看到的部分,就像唯一的一个淌血的伤口,好像这些舞动的丝束在融化它的皮肤。

    莫恩斯惊慌失措。虽然手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明白,他的怀疑也许不像他的理智想相信的那样荒唐,他再次身体前移,双手chā进姑娘破烂的衣服下,用尽全力往上拉。格雷夫斯令他吃惊地已经割断了大部分黏乎乎的丝线。虽然小刀看上去毫无危险,它几乎毫不费力地割断了摸索的细触须,格雷夫斯每割断一束丝线,他们就更容易将姑娘拉上船一点。最后一段也“啪”地一声断了,姑娘真正地弹shè到低矮的船舷上,几乎压在他和普罗斯勒小姐身上。

    格雷夫斯的刀子掉了,跪倒在他们身旁,用赤luǒ的双手拉扯起那些割断的绞索和小胳膊,它们一直缠到姑娘的膝盖和双腿上。那下面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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