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令爱几个问题吗?”
高间好像有些顾虑似的问道。泰三稍微想了一下便摇头示意今天不行。
“只简单问问。”刑警还在坚持。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且早已躺下休息了。我想今天就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如果必须要问就请明天再问吧。”
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警官没有再坚持,“那么,明天早晨我再来。”
这时会客室的电话响了,吉江马上拿起电话但随即说:“警察先生您的电话。” 把话筒递给了高间。
“喂,是我。”
高间把电话放到耳边听着,但很快泰三就发现,他脸上的表情骤然发生了变化。
由里子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躺着。这本来是间客房,现在被吉江放了一张床。屋子里一片漆黑,由里子没有点灯,就这么躺着。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见里面没动静,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缕灯光映了进来。
“没睡吧?”泰三问道。
“什么事?”非常模糊的声音。
他把门又推开了些,然后走进屋子,他并没有开灯也没关门,径直走到床边。
“干什么呀?”
这是由里子愤怒的声音,同时抬眼瞪着父亲。走廊上的灯光从打开着的房门shè进来照着泰三的脸,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说:“神崎……他自杀了。”
7
神崎的尸体是辖区警署的警员在接到同神崎接触的命令后来他家时才发现的。警员在外面一直按门铃可没有人接,于是便从厨房的窗户朝里面张望,结果发现神崎趴在饭桌上,警察立即与房东联系用另外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神崎是因右颈动脉被切开失血过多而死。被认定为凶器的刀子掉在地上,看上去是从神崎垂下来的右手中落下的。从刀的形状和大小来看,初步可以认定与杀死直子的是同一把刀子。
在神崎身上看不到衣服被撕扯过的痕迹,现场也不像发生过搏斗。
“不是一刀致命的。”验尸时在场的高间向后来赶到的刑警说明了情况,“在致命伤的上下还有三个平行的刀口,这表明死者开始并没下决心自杀,所以,自杀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而且这几个伤口出的血也不多。最后是下了决心才死的。由此看来,没有必要再进行尸体解剖了吧?”
“没有遗书吗?”对方问道。
“自杀的动机很明显,因为被女方拒绝后非常气愤,于是决定要把女方给杀了,结果却杀错了人。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就选择了自杀。”
“最初他一定是准备同女方一道死的。先把女的杀了然后自己再自杀。用相同的刀子结束生命,这很有些戏剧xìng呢。”
“无论怎样也都没有意义了呀,唉。”
尽管罪犯死了多少让人有些沮丧,但案情却清楚了。这让高间他们安心了许多。
8
又过去了一周。
这天上午,和英大学遗传因子工程研究室的电话响了,接电话的是泰三的助手元木。
“请问,上野先生在吗?”
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语调稳重而且清晰。
“对不起,上野君他出差了,今天不能回来。”
“您是元木先生吧?”
“是,我是。”
对方好像很高兴地松了口气。
“我是东北大学的立仓。因为有事没能参加上周的学会,所以,想请上野先生把他的发言材料给我复印一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过去。”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如果仅仅是发言材料的话,在会议论文集里都有,而那上面没有的,很抱歉,我一个人也无法决定。”
“噢,我只要发言的资料就可以了,只是印刷的论文集都被缩小了,所以,有的图根本看不清。
这确实是事实。人们总是抱怨可不可以不弄成这么小的字。
“那下午吧。”
“那么拜托了。”自称立仓的女人道谢后便挂了电话。
下午一点刚到,传达室便打来了电话。于是元木在理工学院大楼的一楼大厅里见到了这位立仓小姐。
“让您特意过来,真不好意思。”立仓很有礼貌。
见到眼前的立仓小姐,元木的眼睛都瞪圆了。不仅是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连身材体形以及打扮都不同于一般的日本人,而且那有型的嘴唇非常有魅力,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知xìng美。虽然戴着眼镜,但那长长的眼睛依然闪烁着清澈的光。
上野这家伙是在哪里认识她的?
现在的元木稍微有些不,可以说是相当嫉妒上野。
他非常想给对方留下好的印象,于是便亲自把资料复印装订好之后jiāo给了她。对方亲切地道谢,并一张一张地核对了一遍。
“听上野先生提到了关于资料的事情……”
她好像知道了那天上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