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信任感。因为她觉得,在见委托人之前,如果什么必要的准备都没有,会让委托人觉得很不放心的。
“表面上看是这样。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丈夫有心脏病,所以很多人都向我表示同情。”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那个女的像播音员一样的声音,口齿清楚、语调温柔。她好像是侦探的助手。
“心脏衰竭没有错。”道代说,“但却不是偶然的事故。”
“这就是说,”侦探说,“是由那位自杀的佣人实施的犯罪吧?”
道代凝视着对方:“真不愧为侦探,连这个也知道啊!”
“您过奖了。”侦探低下了头。
“是那个叫玉枝的佣人杀死了我丈夫。”
于是,道代向侦探们讲述了玉枝使用电线,后来又自杀的经过。侦探很感兴趣地听着,在她说完之后还重重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然后,他松开了一直抱在胸前的胳膊,从黑色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
“那个佣人在罪行暴露后自杀了。那么,您要我们做什么呢?”
“用一句话来说”道代看着侦探和助手的脸,好像在比较着什么似的,然后才说,“调查事情的真相。”
侦探感到很奇怪似的眯起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她说,“比如说,我丈夫从来也没有不洗头就进浴缸的习惯,还有,也从不在洗澡时锁门,再就是也找不到玉枝杀害我丈夫的动机呀。”
“但玉枝杀死您丈夫是事实吧?”
“这也许是事实。不然的话找不到她自杀的理由。”
“可是您说还有别的真相?”
“是的。我总觉得在哪里被卡住了,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也许是。”侦探依然毫无表情地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想还是调查一下玉枝的杀人动机吧。就从这里调查可以吗?”
“可以。”
接着道代边想边告诉了侦探那天来家里的客人的名字,当然还有各自的亲戚关系。侦探把这些都记到了本子上。
“作为参考,您能详细地说说那天聚会的情况吗?”侦探说。
于是,道代就详细地叙述了那天的情况,当她说到敦司和行雄打架时,侦探的目光陡然亮了一下。
“这两个人平时关系就不好吗?”
“不是,没什么不好。”道代说,“敦司的脾气稍急躁些,但像那天那样打架却很少见。”
“噢?”侦探用圆珠笔敲着桌子并点头沉思着。
“还有那个浴室”侦探盯着道代的脸说,“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我想知道浴室在多大程度上形成了密室。”
“好的。”
浴室已经被彻底打扫过了。案发后好几天道代都不敢进去,可到外面的公共浴池也确实很麻烦,这两天才又重新使用的。
“浴室安装这样结实的锁还真是少见呢。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以前我们家雇的是一位年轻的佣人,她说洗澡不锁门不得劲儿,于是就安了锁。”
“噢,那么,这个钥匙是夫人一直保管的吗?”
“是的。一直放在我屋里,没有给过别人。”
侦探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缸,大到一个成年人可以很舒服地躺下,那上面还有一个小窗户。
“当时这个窗户是什么样子?”
“是开着的。”道代说,“但是有纱窗,而且在里面用螺丝固定的,从外面肯定打不开。”
“确实很牢固。”侦探仔细地查看着窗户说。
“三天后向您报告结果。” 侦探回到会客厅后说,“我觉得关于密室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复杂。”
“是吗?”
“很简单。”侦探说,“能考虑到的只有一个问题。您丈夫是自己锁上的门,这自然是有理由的吧。而这一点,同解开案件的真相有直接的关系。”
6
正如所约定的那样,侦探俱乐部在第三天晚上如期报告了调查结果。打来电话的是那位女助手。
“玉枝有一个女儿。”女助手说,“而且,女儿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听说过。”道代说。一般不太说自己家里事的玉枝确实提起过这件事。
“那个孩子有先天xìng心脏病,如果不尽早做手术的话会有危险的。”
“这个可不知道。所以”道代问道。
“手术的费用相当高,但这一切都要靠玉枝来筹集。”
“玉枝?”
“所以,玉枝如何来筹集这么多的钱,夫人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道代拿着话筒摇了摇头。“我想她是没有那么多储蓄的。”
“是吗?”
接着,女助手又报告了青木行雄被无赖追还债务的事情。道代知道这件事,行雄好像是被一个无赖的女人敲诈,并且为了这件事还向道代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