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这事儿有兴趣,还是用双手比划了大约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
“大概这点距离吧。”
侦探点点头,对助手使了个眼色。她赶紧记了下来。
“绳子是什么样的呢?”
成田示意了一下置于房间角落的架子,那上面陈列着全国各地的民间工艺品,藤次郎对乡村玩具情有独钟。成田用手指着的,是一只大约40厘米宽,用木头雕刻的牛,上面装点着各种各样的饰品。
“那只金牛是花卷的特色,可是有由来的东西哦。其实那上面本来系着一根红白相间的绳子,但现在不见了。”
“你意思是他用了那根绳子?”
“应该错不了。”
成田确认了自己的记忆,藤次郎套在脖子上的,的确是根红白相间的绳子。
“话说回来,”
侦探往沙发上一坐,压低声音问道:“他自杀的动机,你还是认为是一时冲动吗?”
“这个嘛……”
成田支支吾吾起来。
“还是改变看法了?”
侦探注视着成田的表情,而他旁边的女助手也同样抬头看着他。
“嗯,改变了。”
成田分别看看两人后回答。
“他确实有忧郁症的迹象,但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不是一个会冲动行事的人。”
“原来如此。”
侦探在沙发上双手互握放在腿上,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他一副yù言又止的神情,寻找着说话的时机。
“成田先生。”
他所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迥异,“您能否把从发现尸体到尸体消失之间,您所有知道的事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貌似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7
第二天,侦探没有出现在成田面前。不光是成田,正木家的每个人都说没有见过他。凉子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后就再也没出来,别说侦探,她谁都不想见。
藤次郎一案,目前还没有人报警。表面看上去,大家都采用了高明的意见:犯人之后一定会有所行动,所以到时候报警也不迟,但实际上当事者的真心话是:反正藤次郎已经去世,没有需要担心的对象了。
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最最心神不宁的是友弘。因为如果藤次郎的死得到确认,自己的母亲文江就会得到一笔意外的巨款。然而就目前的情况,能够证明他死亡的东西一样的都没有。他现在的心愿就是,哪怕提早一分、甚至一秒找到藤次郎的尸体也好。所以最主张报警的就是他。
公司方面对职员的解释是,董事长到海外去视察了。高明认为,尽管这事儿迟早会败露,但暂且先避免一下不必要的混乱。工作方面由他自己代行,所以并没有特别大的不便。
成田经常会到副董事长办公室向高明谈论公事,而其余的时间都是在空无一人的董事长办公室度过的。偶然有人问起为何董事长出差秘书没跟去,他巧妙的蒙混过了关。
成田回到董事长室的自己位子上,点了根烟。在rǔ白色烟云里出现了藤次郎那具来回摇晃的尸体,他回忆起昨天侦探说的话来。
“要解决这个案件,只要回答出两个‘为什么’就可以了。首先,为什么犯人必须拿回藤次郎的尸体;其次,为什么现场是个密室。”
侦探的话明显蕴藏着某种含义,那是什么呢?
成田望着董事长那张没了主人的办公桌,脑子里思考起有必要藏匿起藤次郎尸体的人来。
首先是凉子,与高明一样,藤次郎在离婚生效之前死亡会对她很不利。并且还有正木家颜面的因素,而自杀无疑是一个足以给正木家脸上抹黑的死因。
如果从遗产的角度来看,高明的三个孩子也存在犯罪动机。然而,他们是否具备这种行为能力还是一个疑问。成田认为,他们属于那种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做的笨蛋。
如果从家族脸面的角度来看,老婢德子也变得可疑起来。论守护正木家的意向,可能她比任何人都要强。但那个老太太搬得动尸体吗?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关于密室成田也考虑了一番,究竟犯人是如何将尸体搬出上了锁的房间之后,而又将门重新锁上的呢?如果人体能够做到像烟雾一样飘散,事情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在成田眼里,这无异于是无稽之谈。
那个侦探……
他要求自己把当天晚上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成田还是开口了,并且把江里子获得保险金的话也一并说了出来,不过其jiāo换条件是必须对凉子保密。
侦探和女助手二人把成田的话转变成了文字,他们所完成的笔记上,不光当时每个人说的无关紧要的对话,连他们说话时身体的朝向都极其细致地至少按照成田的记忆都记录了下来。
难道侦探从自己的话中推断出了什么吗?
这事儿不得而知,侦探对他所说的只有之前提到的“两个‘为什么’”而已。
到了第二天清晨,侦探和女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