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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意这个效果。

    “好吧。我总能查出是谁干的,你们这群野种的逍遥日子算过去了。今后孩儿营文课由李先生授业,武课由我带。听明白了没有?以后你们得叫我刘师傅。你,”他指着孙平北,“你!出来!”

    注①:养护孤儿,在宋已成风气。彼时的汴梁和其它大城都有孤儿院,乃至有专门的养老院。大宋不禁商旅,士民殷实,后来剩个半壁江山也过得比朱明富足。明朝主要的钱要养几万个朱明子孙和数十万禁军,孤儿且请靠后。徽商下海以后频频死难,抚养遗孤成为要务,后来郑和针路图被发现,船民学会了水罗盘定向和牵星板测高,迷航倾覆者逐渐减少,孤儿也就没那么多了。

    三

    刘痕道:习武之人,宜见惯血光。

    ******

    刘痕的第一堂课,就是在林子里把孩子们横拉竖撇地“开筋。”他叫孙平北全身松弛,不许用力,然后正压腿、横竖叉,拐臂,孙平北终于也开始哭。

    休息了一会儿,再来第二轮,加了老虎杠,孙平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扳颈,撕腰,刘痕额头见汗,摸到他各个筋脉被拉长扯细,如同琴弦,也担心弄伤了他。最后孙平北瘫在地上,哭声如细蚊营营,要回家,要妈妈。

    其实刘痕一边弄孙平北,一边心下赞赏。这孩子熬痛能力很好,全身一直不曾绷紧,让他每一次使力都正正扯在筋上。他抹着汗看看其他人。滨田雄气愤已极,一脸吃人表情;完颜脸色惨白;女孩子们眼泪汪汪;而有个小家伙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把孙平北拖回棚子,叫完颜辉和滨田雄出来。这两个身子长大,刘痕用绳子把他们捆在树上再拉。整个下午,孩儿营只听二人的惨叫。滨田雄破口大骂,刘痕正事办完也不松绑,就地用细棍子狠狠地抽了一顿。以滨田的倔强,最后竟低头讨饶,孙平北更是满面眼泪地哀求。

    李鸳晚饭前走来在一旁观看,听得难受,但又知道此关非过不可,倒不干涉。完颜辉知道自己无幸,拉扯的时候全然放松,只当身子不是自己的。豆大汗珠一颗一颗落下,他的兄弟们面色惨然,有一个悄悄祈祷,暗求上天施雷,将师傅轰毙。

    刘痕本是许栋的近身护卫,刀术是在日本学的。这人不会做生意,平生以武为事。练到后来再无进境,自觉少时用功与否,大是要紧,遂自请领孩儿营武课。他想出一大堆训练孩童的办法,许栋是个毫不知兵的人,听了觉得很好,就依了他,又着李鸳配合督促。李鸳担心孩子们受苦太过,借着许栋的话,一直在旁观看。刘痕脸色铁青,对这种监督极不耐烦。

    次日,三个孩子全身剧痛,赖床不起。刘痕竟走进棚子,就在床上把他们又拉扯了一番。照顾小孩们的邓妈刚一开口求情,刘痕便大骂道:蠢笨fù人,给我闭嘴!

    接着他挨着床位走下去,逮住一个个男女孩子东摸西捏,觉得身形不错就拉到门外林子里去“开筋。”有几个一碰就哭,他不耐烦地草草一扯也就算了,碰到倔强的就使劲拉扯,有的更是绑到了树上再做。整整一天,真正开了筋的有四个。

    这四个中,头一个是李青魂。她知道自己跟着男孩子们拖小船下水,罪大恶极,两兄弟如此之惨自己岂有不陪之理?任其施为,结果没来得及哭就痛昏了过去。第二个叫柯武,个子很小但脾气很大,一边挨整一边骂人,筋骨开后还挨一顿拳脚,几乎就是滨田雄的下场。第三个叫贺青草,惨叫的声音又高又尖,直入云霄,气得刘痕把她嘴堵了。第四个叫张乐淑,她不哭是因为根本不疼。

    乐淑天生柔骨,无论如何拉扯,都是轻松到位。大伙吃惊地看着她一边给弯得后脑勺贴住了大腿,一边在笑。

    只是刘痕把她双臂捏在背后往上提时,她才皱了一下眉头。

    第二天,刘痕走到棚子里点名,“滨田雄,孙平北,完颜辉,柯武,李青魂,张乐淑,贺青草,出来!”

    结果只张乐淑一人能走出来,其他人都呆在床上。不是胆敢不甩这位煞神,而是动弹不得。刘痕再一次对张乐淑下dú手,连手指之间的细小韧带都不放过,到底把这丫头弄出声来。孙平北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张乐淑痛楚的表情,忍不住为她难过。

    “我们这一下,算是给孩儿营闯大祸了。”他对滨田雄说。

    滨田雄依然没服气。“看他敢把我们都整死。”

    刘痕回过头来,似乎听到了滨田雄的话,冷冷的笑了一下走进棚子,就在床上当场把所有动不了的孩子再折磨一遍。所有拉伤尽数撕开,灭绝人xìng。

    然后立刻把矛头转到其他人,随便抓个人就狠撇大腿,孩儿营哭声震天,个个只觉自己投错了胎。

    此后半个月,刘痕每隔一两日就来对付这七个人,每一次都要花一上午的时间。到后来他们伤处渐愈,不再喊痛,但在刘痕严令之下,起床头一件事情就是自觉的拉筋。他们渐渐明白刘痕的办法对己有益,但气愤恐惧毫不削减,一见师傅,牙根痒痒。

    再过段日子,刘痕把孩儿营超过十岁的孩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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