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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林,事已至此,我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没用,但我会那样做也完全是因为爱你啊,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我们的婚姻!”阮正梅知道自己已经惹毛了丈夫,不得不低头,眼泪流了出来,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老公,我现在向你认错好不好,你原谅我吧!她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留在你身边的是我,我为你操持着这个家,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吗?”
陆婧雪连忙求情着,哭着说,“就是啊爸,妈那时还年轻,那样做也只是不想让咱们这个家散了啊!你就原谅妈妈吧!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最重要不是吗?”
虽然心中冷笑的很想反驳,但林宛白不发一句的静默听着她们母女的话,因为她知道陆学林并不会轻易被动摇。
陆学林如她预想的,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妻子的手,嗓音微微的沙哑,有着悲恸后的苍凉,却是很坚决,“不必多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让你偿还楚楚的命!”
最后一句话,是那样的阴森。
阮正梅打了个哆嗦,哭出了声音,“老公”
“爸”陆婧雪满脸的焦灼。
陆学林直接转过身,她们母女俩谁也不看,灯光下的背影格外的冷绝。
见儿媳和孙女的目光哀求的转向了自己,坐在沙发上的陆老爷子拐杖轻轻往地上一放,神色间也有着对儿媳的愤慨,但事已至此,最终也只能长长叹了口气说,“小梅,你还是先让婧雪带你回家吧!”
这时下达的逐客令,已然是没有半点情面了。
阮正梅擦了擦眼泪,见别墅里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说话,知道此时事情刚刚被揭开,不管她怎么说都无济于事,只好作罢,打算带着女儿先回家再从长计议。
毕竟再怎么样那个叫楚楚的女人已经死了,而他们却还是活着的人,两人又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女儿这么大了,也已经到了都到了这个年纪,相信等他心里的气消了以后,多多动之以情应该还是可以挽回丈夫的心!
在她们母女俩再次准备离开时,林宛白同样出声,“我还有一件事!”
因为她这回是快步走上前的,将路给挡住了,以至于阮正梅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想,却也不得不第二次停下脚步。
林宛白紧紧逼视着对方的双眼,直接问出藏在心里久久的疑惑,“陆夫人,我是陆家的女儿,你四年前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或许还会更早?”
这样的话,其实在陆学林病重住院那次她就曾问过。
阮正梅这次比当初的反应强烈了许多,完全是气急败坏的,脸上表情近乎狰狞,“林宛白,你还有完没完?”
“刚刚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认了,你妈妈已经死了,再怎么追究下去她也活不过来!你现在又这样说,你难道还有什么证据吗?谁又能给你证明?你当年都还未出世,仅仅凭着一张嘴,就可以没完没了的针对我?”
林宛白闷声的咬唇。
这次她是真的被堵的哑口无言,因为和之前医院里一样,她只是试探的问出,但凭着自己的直觉在猜测,没有任何可靠的踪迹可依,也更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面对阮正梅信誓旦旦的回驳,她无计可施,只好挪开了脚步。
“我能证明!”
蓦地,一道女音乍然响起。
这下所有人又是惊呆了,全都扭头看向声音的出处。
阮正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颤抖出声,“学芳,你——”
声音出处的人正是始终陪着陆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的陆学芳,她的脸色不知为何有些白,眼睛里的神色也很复杂,甚至还有些看不懂的纠结。
一直都事不关己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看好戏的郑初雨,此时也侧头吃惊的看向自己母亲,完全弄不明白这样的急转折是怎么回事。
“我能够证明!”陆学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迎上所有人望过来的探寻目光,她吐出一口浊气,“你刚刚说做人要有良心,没错,做人是要有良心!如果再不说的话,我的良心可能就真的被狗给吃了,这件事已经藏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也必须该说出来了——哥,我对不起你!”
“学芳?”陆学林一脸困惑的看向自己妹妹。
陆学芳表情异常的愧疚,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想要掏心掏肺的道歉,“你怪我吧,骂我吧,甚至打我都可以,当年楚楚跟你分手,都是因为我!”
“你说什么,怎么会因为你?”陆学林眼睛再次睁大,震惊不已。
“没错,因为我!因为是嫂子把我给蒙骗住了,傻子一样被当做了枪使!”陆学芳说起来时,语气还很不忿,再继续时却已经改了称呼,“当年阮正梅因为跟我走的近,对你一见倾心,但你跟楚楚情投意合,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不知道的是,她当年为了拆散你们想要嫁进陆家,趁着你在德国的时候,制造了楚楚跟别的那人苟合的伪证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