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琉璃仙境三人全程注视着来到自己目的地的流影三人一进门就收到了三道带着探究的目光。
流影完全能感觉到他们目光的探究是对于她的,不过,对面的三个人中,唯有一个人她不知道他的来历。
“阁下是?”问出这个问题的不是曌清冥,也不是剑子仙迹,反倒是从一开始就安静当个背景板的屈世途。
面对这个如火如荼的女子,一见面,那种熟悉感几乎是扑面而来,不只是曌清冥,就连剑子仙迹和屈世途都有这种感觉,但是他们确信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女子,所以更加感觉到了一种怪异。
“我叫流影。”流影的脸上带起了浅浅的微笑,眼中的冰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悦的明媚。
她在心底也是默默感叹了一下,若不是刚刚翻看了一下墨九曦的记忆,她还真认不出曌清冥的身份。
“是烈剑宗的弟子,师尊是烈霖。”
“烈剑宗?”曌清冥皱了皱眉,这个名字的宗门他倒是知道,但是他许久未出还真不确定烈霖是不是真的收了一名新弟子。
想起了那个家传剑法特殊的宗主跟自己还有点渊源,曌清冥没忍住问了问:“那你师尊如今还好吧。”
“师尊他,已经去世了。”流影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的水雾,但是下一刻又被她憋了回去。
原本只是打算和人家套个近乎的曌清冥感觉自己有点罪恶感了。
“小姑娘麦伤心,坐下来休息喝茶冷静一下。”神出鬼没的屈大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去泡了茶端了回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尴尬事情,但是看着流影的样子却是从善如流的安慰着,对于客人他很是有热情的去招待人家。
“我没事,这次前来是受凌楼主所托转交一些东西过来,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流影收了收自己外露的情绪,一向不多愁善感的她也是因为义父的去世而有所不适应。
虽然她和义父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可她是真心的认可这位亲人的存在,也想要在事情了结后,再好好的去报答他,但是,现在却没有机会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人生憾事。
眼看着人家都不介意了,曌清冥也就没有继续的去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出言问道:“不知凌楼主有什么要你交托的东西。”
“就是这个”
流影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玉佩,纹理细腻,看起来就是一片光滑,成色上也是极好的一块羊脂玉,篆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狰狞异兽。
“这”曌清冥一怔,看他的反应该明显是知道这玉佩的作用,可不知道是在诧异什么。
不同于其他人的疑惑,曌清冥只是有些恍惚的接过了玉佩,默默的确认着手掌中的感觉。
一个疑惑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东西怎么会在凌陌尘手里,还托人转交到了他的面前?
不放心问了问:“他可还有叫你转达什么话?”
“有。”
“是什么话?”
“不可说。”
“什么人?”
“一起拦下他!”
“有人闯入!快去通知大人!”
永久沉浸幽夜之色的黑暗之间内,今日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充满生机的清辉散去,露出那儒雅身姿。
“邪首,许久未见了。”以一众败血异邪无法阻拦的姿态而来到黑暗之间,败血异邪之首面前的人正是凌陌尘。
“退下,不可无礼。”驱散那些犹如飞蛾扑火一般自寻死路的守卫,夜重生看着眼前人不急不躁的发言,听不出他的喜怒:“一剑风华,以这般姿态出现在此的你,倒不如往日表现出来那般与人为善的温柔模样了。”
“即是问罪而来,何必客气。”手中三尺长锋寒光四溢,凌陌尘道出来此的目的。
数日前的那笔账总是要找个时间算上一算,若是刻意拦路之人,杀了也无妨。
别人难以杀死的人,与他而言却并非难事。
“收剑吧,你气息中并无杀气,唯有怒气。”隐匿于帷幕之后的夜重生并不愿在此时惹上这一个本可以的盟友的势力:“而问罪一事,吾不曾与你为难,又是何来之罪,惹动你来此呢。”
“自然是有起因。”
凌陌尘被言破自己的心态,虽是收剑,但是心中怒意未减,若非是收到消息,他还无法确定自己当初的想法。
虽然迟了一些,但是终究是没让这件事永久封存于未解之谜中。
当年之事虽然已是作古,但是既然可以查到真相,他就必须要一个交代。
“邪首可还记得冷剑白狐?”口中说出来这个久违之名,凌陌尘心中仍是难以平静。
当年一战后,冷剑白狐死于不见霜寒百里外的一处山谷中,待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匆匆而至,却见他之尸身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
护着这个她的唯一弟子多年,谁知纵使尽力摆脱了让他变成天祸妖狐的宿命,却仍